“我,我要去见父皇!”头也没回,就想冲进夜色里。,尽在所有章节都是请到“你想做什么?”抬起手臂适时的放在他的肩上,皇后一把拉住了子沐。
“站住!”皇后再也忍不住,拦在了他的身前,声严厉色:“到底是什么事都不知道,你就这么冲进养心居?子沐,你也太胆大了吧。况且,你父皇处死一个犯错的女子,也没有什么了不得,但你一去,那可就是犯上的重罪,哪有做儿子的去指责自己的父皇?闻所未闻!”
急剧起伏的胸脯难掩心中的焦虑,子沐望着拦在自己面前丝毫不愿退让的母后,脸上明灭不定。
看着他脸上的痛苦表情,皇后长长的叹了口气,伸手抚上他刚毅而冷峻的面庞,柔声说道:“皇儿,如果母后没有看错,你的目的是轩辕的皇位吧!”她尽量平心尽气继续说道:“你比你父皇野心还要大,你不仅要成为轩辕的皇,你还准备做整个天下的皇吧,如果真是这样,就请放弃水月。”
不理会子沐突然僵硬的身体,皇后的眼中充满了对自己儿子的欣赏:“历来做大事者不居小节,帝王的情爱从来就由不得自己,想要站在最高的地方,一统天下,做一个名垂千古的帝王,建立自己的雄图霸业,就要狠得下心来。如果你的心还不够硬,那么就放弃皇位,冒着被自己兄弟屠殺的危险,带着你的水月远离朝庭。”
这一刻,皇后的脸上带着少有的激动,微微颤抖的嗓音也不能掩饰内心的恐惧,他的子沐,他唯一的儿子会做出怎样的选择
月光映射出一道挺直的身影,就如那院中松柏一样。子沐扬头望天,一任夜风将他的长袍吹起,缓缓握紧纤细的手指,他的声音带着不容反抗的凛冽气势:“母后,你说得不错,我要这天下,但,也要水月。当我坐拥这万里江山时,身旁的人只能是她。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就算我贪念太重吧,总而言之,我一样也不打算放弃,决不!”
“痴儿,痴儿!”皇后颓然摇着头,凄声道:“冤孽,真是冤孽啊!你若现在前去,不说救不出水月,连你自己也无法自保,还说什么天下?”
“母后不用担心,”他轻轻推开紧握着他的苍白细指,脸上荡起淡淡的笑容:“我自有分寸。”说罢恭敬的行了礼,转身离去。
这皇宫的地牢其实也并没有想像中的可怕嘛,水月站在空荡荡的一间黑屋中间,透过屋顶几个通风小孔射进的光打量着这不大的黑屋。
阴暗潮湿的地面上鋪着一堆麥草,一盏小油灯支在墙头上散着昏暗的光,一股扑鼻的腐臭味直冲大脑,让她不由自主放缓了呼吸。还好,没有跑来跑去的老鼠,也没现小强,嘴角无奈的弯起,干脆坐到了比较干燥一点的麥草上。
终于,终于还是无法摆脱死亡的命运么?重生的水月还是走上了一条不归路,那为什么,为什么要让自己回来?痴痴的望着前方,透过墙壁,她仿佛又回到三生石旁,如梦似仙的白衣水月一脸淡淡的轻笑,那眼里,有了悟,有沉静,还有放下一切的坦然。
水月含笑的眼越来越亮,她痴痴的,痴痴的呓语着:“一切因果皆有定数,注定让一生改变的,只是在百年后,那一朵花开的时间。此生,只是为了偿还前世的恩怨。还了,也就该离开了。”轻轻的叹息着,她缓缓瞌上了浓密的睫毛,等天一亮,也许,就真得结束了。果然,人生过处,一如镜花水月,终究是空!
浓得化不开的夜色里,颀长的身影慢慢走进来,轻得不辨足音的脚步,像是踩在人心上一般,没有节奏,没有韵律。他立在阴影里,只看得见精亮的眸子不停闪烁,默默望着地牢里那抹娇小的人影。
真是个奇怪的人啊,死到临头还睡得着?真不知她的心是什么做的,一定是石头。将手放在牢门上,也不知他用了什么方法,铁的锁链“哗啦”一声落在地上,惊得闭目的人儿猛得睁开了双眼。
水月瞪着一双大眼,直到那人从阴影里走了出来,他望着她,没有说话。两人之间是寂静的沉默。
然后,他一步跨了过来,一只手勾起她的下颌,横在她腰际的手臂几乎要将她勒断般一紧再紧,温热的唇随后覆上她的。
狂风暴雨毫无预警的袭来,柔软的唇重重的摩擦着她的,湿滑的舌强硬的顶开她的齿列卷起她的舌像要吞下去一般狠狠的辗转吮吸,淡淡兰花香透过火热的唇舌灌入她的身体,让她脑海中空白一片,晕眩时似有烟花绽放。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依依不舍的放开她,看她的脸颊泛着浅浅的桃红色,轻轻一笑:“月儿的滋味还是这么美好,要是死了实在可惜。”
从迷糊中回过神来,水月柔和的双眸看起来有些湿润,像染了雾般迷蒙。她看他一脸坏笑的脸,不觉涌起怒气,用力挣扎:“你,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吗?看我是不是痛哭流涕,看我是不是已经吓得半死?那你一定很失望吧!”
“是有一点失望”,子尧邪魅的笑容在黑夜中分外妖娆,他将她抵在墙上,肌肤与肌肤贴合,若有似无的摩擦暧昧得让人心里痒。
“你不怕吗?”浅浅的呼吸从她耳边掠过,子尧那只冰冷的手仿佛是最烈的焰,划过的每寸肌肤都似被点燃般灼热。
用手抵在他的肩上,水月努力让两个人的距离远一点,自己总是无法抗拒他的爱抚,从身体开始不由自主的被撩拨出回应开始她便胆小了。
“子尧,你冒着被现的危险,不会只是来欺侮我吧。”她喘息着,别开脸。
“你还没回答我,害怕吗?还是后悔了?当初如果听我的见意,现在你就不用在这儿等死了。”唇贴着水月的耳垂开开阖阖,耳语的呢喃刺到人的心底,让人柔软。
“你、、、”水月还来不及开口,乌黑的已被拨到一侧露出优美的颈项,子尧温热的唇落在上面啜吸声清晰可闻。笔直修长的腿悄悄进驻到她有些抖的两腿之间,微屈膝便抵到柔软温暖的地方,惹得她忍不住颤抖。
“子尧、、、你、、、你放开我好吗?将死之人而已、、、”话只出口一半,他的手便抬起堵住了她后面的话。
“送你一样东西,”潮湿的眸子闪烁着,子尧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块玉,通体莹白的玉在夜色下散着柔柔橘黄色的光,玉中间有一点红,像是洁白雪地中洒落的一滴殷红的血。
不容她的拒绝,子尧将那块玉系在她的脖颈上,在她耳边喃喃低语:“这块玉,名叫勿忘,是我最重要的东西,但是,你不能告诉别人,是我送给你的,知道吗?”缓缓移开脸,子尧从未有过的认真:“不要问为什么,你只要答应我。”
“你不知道天一亮,我就会死吗?”水月凄婉一笑,紧紧相贴的身体也不能让她温暖起来:“你想让这块玉随我到地下?勿忘?好美的名字,子尧,你把它拿走吧。送给你心爱的人,你的王妃,一生都快乐的活着。”眼中猛得涌起雾气,她不由自主俯在他身上抽泣起来。
“死?”他嘴角好看的弯起,又把她搂紧了些:“没到那一刻,死不死的了,还说不一定呢,你只要答应我,答应我、、、”最后的话语融入在他湿热的吻里。
“呃、、、子、、、子尧、、、”甜甜的,淡淡的香气灌满口中,溺得人无法喘息。
“答应了吗?”当细密的吻由耳际开始,一路顺着她的眼,唇、颈项,锁骨、最后落在胸前时,水月不由一颤,低呼道:“我答应,我答应,你,你别再动了。”
听出她柔腻的声音里带着淡淡的**,子尧满足的放开她,这个磨人的小东西,总有一天,我会把子沐从你心里全部拔去,你的嘴里,只能叫我的名字。
“记住,不能说是我送的!”子尧嘴角泛起意味深长的笑,恋恋不舍松开怀中的人儿,往门边处退去:“月儿,如果能生,就不要去死,懂吗?”
“如果能生,绝不求死!”水月喃喃的呓语着,抬起双手握紧了胸口处的勿忘,淡淡一笑。
他生莫作有情痴,人间无地著相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