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官呆呆的望着水月,不知道在这紧要关头她到底要做什么。所有章节都是请到云官只是略一思量便明白了她的意图,擦干眼角的泪,她上前帮她脱去自己的衣服,与小梅的对换。两人都飞快得在行动着,眼神交汇时,都是明了的苦涩。
“雨官,坐下来,哭!”跑不了就不跑,心中悠悠的叹息着,水月强压突突乱跳的心脏,决定赌上一把。将草地上的泥土沾满双手,她奋力在自己脸上抹着,云官和雨官也随着水月的样子将自己的脸抹黑,三人相互一望,对着小梅的尸体痛哭起来。
火把的光越来越近,眼角余光偷偷瞄向那群马背上的人,云官的心猛然沉入谷底。果然,果然是蒙族,她们还是没有办法逃。默默向雨官使了个眼色,两人哭的更是伤心难过。
“还想跑,跑的了么?”其中一个队长模样的黑脸大汉哈哈大笑,得意的吊角眼冷冷俯视着三个衣衫破烂,蓬头垢面的女子,拉紧了马缰。话一落下,身后几十个士兵呼的全围上来,见三人缩成一团只嘤嘤哭泣,不由皱紧眉头往地上的尸体望去。
地上死去的女子从衣着来看仿佛是贵族家的千金小姐,联想到那位月氐太子拼命让她们突围的情况来看,身份一定不一般。)想及此处,这黑脸大汉好奇的半眯了眼,只轻轻勾了勾手指,身旁的一个士兵便从把扯起了惊恐万状的云官。
“说,你们是谁,和那个拓拔寒是什么关系?”阴冷的语气带着惨忍的调笑,黑脸汉子看着她们的样子就如同到手猎物般轻松。
缓缓止住哭声,云官用一种胆怯的声音说道:“大,大人、、、我,我们是太子身边的丫头。死的、、、死的是我家太子妃,我们、、、我们本是奉命保护太子妃,可不想却被箭射死,呜、、、呜、、、太子一定饶不了我们。”她抽抽噎噎恐惧的样子让那个蒙族队长心情大好。
“什么?你是说拓拔寒的女人死了?”从马背上翻身下来,他激动的双眼放光。伸出手去抚弄着动不动的娇小身体,他摇了摇头,豁然将穿胸的血箭拨出,顿时锦袍断裂,细腻柔滑的肌肤在火光的映照下分外诱人,就算知道面前的女子是个死人,可是贪婪的眼睛还是染上了**的淫秽。“可惜,真是可惜,瞧这细皮嫩肉的,这拓拔寒还真会享受!”
十指深深**泥土里,水月几乎将银牙咬碎。所有章节都是请到对不起,对不起,小梅,总有一天,他们会得到应有的报应、、、
雨官实在看不下去,隐在右袖中的手不由握紧了剑柄,却被云官死死的盯住,徒劳闭上了双眼泪流满面。
恋恋不舍松开在身上乱摸的粗糙大手,他站起身来仔细打量起三女来。身旁的小个子士兵见他一脸奸笑,忙凑到身边献媚说道:“木里木大人,何不将这三个月氐女子带在身边,您看,这妃子如此美丽,丫头想必也差不了多少,何不让她们伺候您、、、”
这个主意真是不错,欣喜的拍拍他的肩,这个叫做木里木的蒙族队长笑得越得意:“你这小子,真是深得我心啊!好,就把她们带走,等老子玩过之后,如果姿色不俗的,就送给将军。你嘛,我自然记得给你好处。”
“谢大人!”他的声音如爪子划过金属般难听,水月暗自蹙紧了眉头,情急之下猛得摸到了腰上的细竹筒,想起了白暮风。
三人被捆绑住手脚扔到马背上,水月强忍住满身的难受咬牙苦挣。她脸向下时不觉瞥见了马鞍上的搭带,那搭带没有系紧,用于生火用的火折刚好露在外面,让水月有一瞬间的窃喜。)她偷偷将火折从搭带里含了出来,埋头时放进自己的胸口里。
一行人马不停蹄的往前跑,直到天际泛起了鱼白肚,蒙族士兵才停下,其中一个士兵仰天吹了一阵口哨,就见天空上出现一个小黑点,那黑点越来越近,在他们头顶盘旋了几圈,便俯身冲了下来。水月好奇往天上望去,待离得近时才现是一只猎鹰。
木里木抬起手臂接住猎鹰仔细看了看,从猎鹰脚趾上取出一块树片样的东西,眯着眼细细看了会儿,对身后的士兵大声说道:“大家先休息一会儿,马哈木将军已回苏特沙城,我们也要赶快回去。”
众人随声附和着下了马,有的从随身带的背带里拿出水来喝,有的刚坐在地上伸着脚。水月四下望了一眼,转了转眼珠便看向了那个坐在一边的木里木。
“大、、、大、、、人”她艰难的开口,强烈的颠簸差点儿让她背过气去:“可不可以把我们也放下来,反正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而已,大人不用对我们有太多的顾虑。”
云官和雨官也是难受的不得了,见水月开口,都摸不清她到底想要做什么,但她们从来都相信水月的聪明才智,只对望了一眼,便同声附和起来。
淡淡侧身望了水月一眼,木里木并没有动,他有些不耐的扬起眉,懒懒道:“怎么,受不了这苦了?果然是在拓拔寒身边享福的丫头啊,不过,本大人可不是那位温柔的太子,还是忍忍吧,到了苏特沙就放你们下来。”
“我看大人是真汉子才开口请求的,”舔了舔有些干涸的唇,她大着胆子又开口:“我们以前是拓拔寒的丫头,可如今跟了大人,自然就是大人的丫头了。再说,在这茫茫草原我们往哪里跑呢?还不如跟着大人安全,我们会听话的。”
“哦?”木里木半眯着眼打量着一身是泥的水月,嘴里嚼着腌干的羊肉,这个女子虽说是个丫头,可胆量倒是不小,他站起身来往她身边走去,伸出有些油腻的大手拨开她乱蓬蓬的长:“你,叫什么名字?”
虽说心里吓得抖,水月慌张中别开双眸望着地下,小心的应了一声:“小,小梅!”
“小梅?”歪着头斜睨着她,木里木在初升的阳光中仔细看她的脸。她的脸上有血污,有泥土,滑腻腻的很沾手,只是那双晶亮的眸子太过深遂,太过引人夺目,让他忍不住想要去看清里面的晶莹。等靠的近时,却被一阵臭味逼得后退半步,厌恶的说道:“放她们下来,休息完后让她们走到后面去,什么味儿?把老子熏得难受。”
云官和雨官长长松了口气,她们真怕这个叫木里木的蒙族汉子现水月惊人的美丽,那就太危险了。
三人被士兵从马背上拖了下来,推到一块大石旁坐下,水月咬牙闷哼一声,忍不住皱紧了眉头。等那几个士兵走得远些,云官这才悄声在水月耳边说道:“水月,你想做什么?是不是想到逃走的办法了?”
叹息着轻轻摇了摇头,她疲惫的抬起眼:“这个办法我都不知道能不能用,我怕一旦失败,我们就活不下去了。”豆大的汗珠顺着额角流下,最后的几个字都轻不可闻。
雨官往她身边靠了靠,将脸贴在她的脸上,惊声道:“你,你生病了?怎么这么烫?”听雨官这么一说,云官上上下下将水月认真检查了一遍,现在后背上有很大一片血迹,刚开始还以为是小梅染在衣服上的,可仔细看看,却见那块有血迹的地方没有干过,想是还在不停的往外冒。
“水月,你,你受伤了?”看她一直咬牙苦撑,云官死死盯着后背处的那片血红,脑中浮现的是小梅那穿胸而过的长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