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大牢里，诸葛锦面不改色地看着被吊起来浑身是血痕的飘雪宫一干人，鞭打声，求饶声不断在诸葛锦耳边响起，他静静地坐着，端起茶杯，细细地品茶，一点儿都不觉得这血腥味会玷污了茶香。

“左相大人饶命啊！奴才冤枉啊！”不断有人求饶，毕竟没有多少人能够承受沾了辣椒盐水的牛筋皮鞭。

“停！”诸葛锦喊了停，行刑的人放下鞭子，抽了这些人一晚上，他们也累了，背早就汗湿，高高挽起的袖子已经被他们擦了无数次汗，都湿透了。

“本相只是想知道，谁下的毒。如果没有人招供，或者是揭发检举，那你们都得死。”诸葛锦缓缓抬起头，一脸温和的笑容，仿佛杀人是一件美好的事情。

“左相大人，奴才冤枉，奴才真的不知道啊！”飘雪宫的一干人都纷纷喊冤，虽然他们不过是些太监和宫女，平时也是被使唤，做错事也会被责罚，但是没人承受过这样的折磨。

“哦，那么，毒药是自己跑到绿豆汤里面的？”诸葛锦笑了起来，“本相今日才知道，毒药也长了脚呢！”

他站起来，整理了自己月白色的衣服，“本相忘记告诉你们，你们的主子现在怀了皇上的龙种，所以是不会受到任何责罚的，反而你们这些奴才，会担下所有的罪责，到时候就是替死鬼了——”

诸葛锦说话的时候，美目一一扫过被吊起来的这些人，最后停留在了沐千雪贴身宫女红儿身上，“虽然砍头不过头点地，但是本相有数千种方法让你们生不如死。现在，你们还要包庇她吗？”

诸葛锦的话直接影射沐千雪是下毒的人，红儿在看到这位左相大人眼里的寒冰之后立刻明白了意思，要么，诬陷沐千雪，能够得一条活路，要么，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大人，奴婢其实也不太确定，但是奴婢是亲自从御膳房断了冰镇绿豆汤回来，雪妃娘娘说要皇上喜欢甜食，要多放些糖，她自己端回房亲自加了些进去。”红儿立刻灵机一动。

“哦？那你知道雪妃加的是什么吗？真的是糖么？”不错，很聪明！诸葛锦给了一个赞赏的眼光。

“奴婢不知道，娘娘把奴婢支开了。”红儿这样说，其他人也纷纷这样指正，“嗯，好，本相知道了。来人，把他们放下，好吃好喝地喂着。”

诸葛锦指着其中一个神情有些闪躲的宫女，“这个人鬼鬼祟祟，肯定是雪妃的同谋，把他带到密室，本相要亲自审问。”

“是！”上来两个彪悍的牢役把这个她拖进了密室。

所谓的密室，是审问重大政治犯的地方，里面十八般刑具样样齐全，诸葛锦让人把这个宫女手脚捆绑在十字木桩上，“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叫香巧，左相大人，奴婢什么都不知道啊！”经历了之前的鞭刑之后，香巧的宫装已经破烂不堪，身上也血迹斑斑。

“哦？本相还没有问话，你怎么知道本相问的事情你不知道呢？莫非是你未卜先知，还是做贼心虚？”诸葛锦来到香巧面前，拿扇柄抬起她的头，“说，谁给你的毒让你陷害沐千雪的？”

“左相大人，您的话奴婢不明白，明明就是雪妃娘娘要害皇上，是她投的毒，刚才大家都指证了啊！”香巧回避着诸葛锦的眼睛。

“香巧，你当本相是傻子么？”诸葛锦退到一边，“刚才那些只不过是圣上需要的答案，至于真相，本相要知道。”

“左相大人，奴婢什么都不知道。”香巧咬了咬牙，死不承认。

“很好！有骨气！”诸葛锦拍了拍手表示欣赏，“来人，让外面的人签字画押之后将他们都杀了！”诸葛锦的话让香巧大吃一惊，他刚才明明要放过那些人，现在却——

“很惊讶么？放心，本相不会让你死的。说起来本相府上四个昆仑奴，看你容貌甚好，本相会做主把你许配给他们的。四人共享一妻，你一定会很幸福的！”诸葛锦依旧是温文儒雅的贵公子模样，而香巧却感到了透彻心底的寒。

昆仑奴，比常人高处许多，最为好色，**极强，喜欢美丽女子，一晚上常常要四五个女子轮番伺候才能满足。诸葛锦让她一人伺候四个昆仑奴，完全就是用另外的方法让她死。

“不要担心，本相会在你离鬼门关还有一步之遥的时候把你救回来，等伤好之后再赐给他们。如此反复，不知道你会不会生下小昆仑奴呢？”似乎看出了香巧的害怕，诸葛锦笑着安慰她。

“听说昆仑奴不知伦理，儿子常常和母亲厮混。香巧，本相会在你生下孩子之后杀死你丈夫，待你儿子长大，本相会把你许配给他，让你们继续诞下孩儿，可好？本相是不是对你很好？”

香巧不可思议地看着诸葛锦完美如玉的脸，这个人披着人皮的魔鬼！这样的事情只有他能做出来！

“给她一炷香的时间思考。”诸葛锦慢条斯理地品茶，而旁边的人也没停下，各种刑具都使在了香巧身上。

一个皮肤黝黑的牢役直接拿着婴儿手臂粗的狼牙棒捅进香巧的下体，“啊——”凄厉的声音从香巧嘴里发出，诸葛锦摇摇头，出神地看着墙上常年累积下来的血迹，漆黑似碳。

一炷香时间对香巧来说很漫长，诸葛锦回过神来，香巧已经昏死过去了。“把她浇醒！”诸葛锦吩咐，立刻冰凉地水扑在香巧身上，扎得她全身刺骨的疼。

此刻的香巧已经看不出人形了，身无一物，像从血里捞起来一样，就在刚才的功夫，她被剁了十根脚趾，下体被捅烂，娇嫩的胸部被烧坏，左耳也被烫聋了，现在看上去，她更像一个厉鬼。

“香巧，你决定好了没？”诸葛锦来到奄奄一息的香巧面前，“本相知道，你有把柄在她手里，所以才会帮她做事。本相答应你，若你死了，本相一定为你报仇，让她万劫不复。”

“大，大人早，早就知道，知道是太后娘娘做的了么？”香巧吃力地抬起头，血不断从她头上流下来，模糊了她的视线。

“不，本相只是怀疑。但你现在这样说，本相确定了。”诸葛锦话音落，一把匕首插在香巧胸口，正中心脏。“大……”香巧睁大眼睛。

“若我心爱之人没有被牵连进来，本相是从来不会如此对待你这样的弱女子的。”诸葛锦缓缓地说出了这句话，香巧终于在死前明白，原来让左相失控的人是那位八王妃——

“把她丢去喂狗！”诸葛锦离开密室，“香巧，本相虽对你无情，但答应你的事情会做到的。”走出大牢，看着天边泛白，诸葛锦深吸了口气，希望莫歌已经拿到解药了。

（滴汗，电脑被雷劈了，从镇里送到市里去修，才拿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