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襄阳郭府早饭已备。众人见到莫天和郭襄相随,无不暗露喜色。
饭毕小叙,众侠士皆表去意。
“离开这么久了,我的那些蜜蜂肯定都在想我了。”周伯通言罢一灯接道:“欢迎各位闲时去往百花谷作客!”英姑最后说一句“告辞了各位!”他三人齐出郭府而去。
杨过携小龙女道:“郭伯伯、郭伯母,襄阳暂定,恶魔亦除,我和龙儿也要走了。倘若再有事端,我二人定会前来相助绵薄之力。”
“过儿,你们又要去哪儿?”郭靖颇有挽留之意。
杨过去意却定,只道:“随心所欲,无所不往。请郭伯伯、郭伯母保重!”接着他又转身对莫天道:“莫兄弟,你我相识虽晚,却甚是投机,若他日有缘相见,定要再痛饮一番。这郭家小妹子,可爱的紧,有你照料,我甚是宽慰,告辞了!”
硖之大者,不单单是为国为民,更重要的是来去无踪,瞬间只留模糊身影。杨过和小龙女这样的大人物,便尤是如此。他们飞身而去,瞬间连身影都全然不见。
“莫天小友,老夫也当告辞了!”黄药师一言之后,也随即而去。
其时,风萧瑟,寒意浓,给人一种很不爽的感觉。方才的门庭若市,欢声笑语,转眼便“此地空余黄鹤楼,白云千载空悠悠。”是离愁,别是一番滋味在心头。
唉!郭靖一声叹息,摇摇头,牵强的挤出笑容道:“莫小英雄,走,我们厅堂说话。他们都是一些逍遥之人,洒脱的很呀!”
莫天点头默应,正欲进入,耳中忽闻劲风疾动之异响声隐作。众侠士已去,如此声响怎会再有,莫非另有高人暗中相窥,他会有何样企图?莫天提起戒心,四下探望之时,只听郭靖洪声喊道:“何方的朋友,请现身一叙!”
黄蓉凝神却道:“靖哥哥,他已经走远了。”
郭靖一幅惊惑之态,低声道:“好厉害的轻功,恐怕当今武林之中无人可及呀!”
黄蓉沉吟片刻,向莫天问道:“莫小英雄,你可曾察觉出什么妖魔之气?”
莫天道:“丝毫没有妖魔之气,但也没有仙道之气,应该是个俗人,莫非……”莫天忽然间想起了什么,急道一声,“两位大侠稍候,我去去便回!”
霎时,莫天已消逝无踪,追了出去。
一旁的郭襄功力尚浅,并没有察觉出什么异动,不禁奇怪的问道:“爹爹、娘,怎么回事呀?”
黄蓉回道:“襄儿,有高人暗访,怕是不怀好意。从现在开始,你就留在爹娘身边,不许离开!”
“蓉儿,你太多疑了。”郭靖道:“此人武功虽高,却不见得是心存歹意吧?”
黄蓉思索着道:“靖哥哥并非我多疑,你想想,近些年来,我们可曾在江湖中树敌?”
郭靖道:“没有。”
黄蓉幽问:“那江湖之中可曾有什么……
人的轻功达到了这种虚动即远逝的境界?”
郭靖想想,还是摇摇头道:“没有。”
“这就是了!”黄蓉沉重的道:“我们既未树敌,又没有过什么人的轻功达到过这种虚动即远逝的境界,所以我怀疑这根本不是人,而很可能是与魔有关之辈。在凡间,我们这里可以说是一个除魔据点,与莫小英雄走的最近,虽然魔头已除,但余孽尚存,我们不得不小心呀!”
这一番分析之后,郭靖也觉有理,便道:“是呀襄儿,你母亲说的对,我们不得不防!”
江湖中的高手都会飞,因为有功力,但不常飞;天界中的神仙也会飞,因为有法力,会经常飞。功力有限常飞会累,法力无边常飞不累,所以经常大侠还是走,经常神仙才是飞。这时周伯通和英姑及一灯就正走着,走在襄阳之西的郊外林中。
忽然一道白影从头顶转瞬而去。“好俊的轻功!”一灯赞叹之时,周伯通跃身飞起,道一声:“我来和他比比!”便追了上去。“周伯通!”英姑在后面直喊,却豪无用处。
一灯摇头微笑道:“英姑,周伯通生性无拘,由他去吧。”英姑满脸责怨,却更加无奈。这时又一道疾影而来,比方才过去的那个还要快许多,但这个疾影却停落下来,正是莫天。
“一灯大师、英姑前辈,你们可曾见一人从此掠过?”莫天问道。
一灯答回答:“原来是莫小英雄,方才的确有一轻功绝佳者掠去,周伯通好胜,已追了上去!”
“多谢大师,我正是要追赶此人,先行一不!”莫天说完,人已不见,一灯似乎意识到了什么,道:“英姑,此事看来蹊跷,我们也当去瞧瞧。”
“恩。”应允一声,二人飞身疾追。
法力和功力的差别又一次得到了充分的验证。莫天在须臾之后,不但超过了周伯通,还清楚的看到了前方逃驰飞跃着的那人。再一使劲,带上一个720度翻转之法,立刻挡在了那人前方。定身一瞧,莫天冷道:“看来我没有猜错,果然是阁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