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去世的娘亲,从没有人如此亲切真实的唤过他的名字,就连倾城也没有。她这声轻轻地呢喃,彻底击中了燕祈天心里某处的柔软,莫名的情愫像是汹涌的洪水一般,伴随着疯狂的情欲,怒吼着冲垮了心灵深处那道坚固的防线,有一扇大门,在他毫无防备之下,缓缓开启。
大手迫不及待地解开她衣带,黑色的文胸和黑色的三角小裤,逐渐映入视线,稀奇性感的形状完美地勾勒出她的曲线,让他欲发的血脉喷张。
在她小巧的耳垂上轻轻一咬,燕祈天低低叹了一口气,“小妖精,你让我乱了分寸……”大手一挥,甩掉最后一点布料,小心翼翼地将她平放在床上。
室内一片温色,连连的娇喘和阵阵的低吼,此起彼伏,两个人紧紧拥抱在一起,悱恻缠绵。
“啊!”小脑袋猛地扬起,雪白的肌肤上漾起一抹绯红,小谷轻喊一声,在燕祈天的激青冲荡下到达了巅峰。
“妩儿,你的亵衣怎么这么奇怪?”激青过后,燕祈天抬眼看见挂在床边的文胸,诧异地问。
“好看么?”满足地靠在他怀里大口的喘气,小手漫不经心的捏着他胸前,没想到燕祈天床技这么好,差点儿让她招架不住,来到古代之后,虽然屡次调戏柳玄飞和叶少白,却始终不能得逞。这次,终于吃了一个帅哥,而且还是个冰男,总算小有成就。
“好看,以后只能给本王一人看,听见了么?”
“嗯……”懒洋洋地应了一声,废话,当然不行,只让你一人看,老娘怎么勾搭其他帅哥?
燕祈天斜眸瞥了她一眼,忽地俯首,嘴唇沿着她修长的腿吻了下去,小谷舒服地嘤咛一声,却不料,他的唇移到她光洁如玉的大腿内侧时,忽的一停,张嘴,小狗一样狠狠咬了一口。
“哎呦!你干什么?”小谷痛呼一声,看着腿上一圈的牙印,一颗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在现代的时候,有的变态男人喜欢在激青之后,用烟蒂在女人身上烫出疤痕,以此为乐。燕老七不会是以咬人为乐吧?
“不干什么,只是想在你身上留个印记而已。困了,睡觉!”
霸道地将小谷的脑袋摁到自己怀中,燕祈天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语调淡淡,听不出情绪的波动起伏,但是他一张无与伦比的俊脸,此刻却像是被春风吹融的冰块,唇角绽开一抹得意的轻笑,也不知道他究竟在得意什么。
小谷抵不住倦意,沉沉睡了过去。
燕祈天垂眸,闪亮如星的眸子盯着她娇媚的睡脸,抬手将她额前的碎发轻轻抚到一旁,用低不可闻的声音,轻声道:“我愿意试着忘记过去,试着去爱你,可是,别被我发现你有任何的欺骗,否则……”他说到这里,大手忽地移到她咽喉处,手指一紧,语调转寒:“本王宁愿亲手毁了你!”
一个白影蜷缩在窗下竹林中,听着室内的嬉笑之声渐渐消失,终于,四周归于寂静,她一手捂住嘴巴,身子顺着墙壁无声地滑下,娇弱的双肩在微微颤抖,似在轻轻的抽泣。
一觉睡醒,神清气爽。
小谷睁开眼睛,便看见含烟守在床边,小丫头雀跃的眼神里,有掩藏不住的欣喜。
“你呆在这里傻乐什么?”小谷斜眼瞄瞄她,懒洋洋地打个哈欠。
“奴婢当然是替王妃开心,您没看见王爷出去时,一脸的和颜悦色,还特意找来奴婢服侍王妃起床呢!这一回,王妃可是熬出头了,新婚之夜,您被王爷踢出洞房,那些下人天天拿这事取乐子,哼哼,现在看她们谁还敢嚼舌头根子!”含烟抬头挺胸,兴奋地唾沫星子乱喷,扬眉吐气的神情让小谷啼笑皆非。
衣服也不穿,小谷裸着身子跳下床,做做扩胸运动,活动活动筋骨,昨晚过于激烈,搞得今天还腰酸背痛浑身乏力,胸前的双峰随着身体的动作而上下摇动。看样子性爱这东西也需要时常练练,时间长了不温习,便容易生疏,昨晚不过是几个回合,竟然输在了燕老七的手里,往常搞一夜情时,自己不都是让男人累得求饶吗?唉,真是发挥失常,有失水准,悲剧,悲剧啊!
“王妃……先穿上衣服吧……天冷,万一着凉……”看到小谷雪白的肌肤上,印着几个淤紫的吻痕,含烟一张脸红得滴血,语无伦次,磕磕巴巴地开口。这个王妃,越来越不像王妃了。
“都是女人,喏,这里是咪咪,这里是屁屁,我有的你都有,脸红什么?我还想睡个回笼觉,你该干嘛干嘛去吧,不用候在这里。”戳戳含烟的胸,又拍拍她的屁股,小谷精致的嘴角勾起一抹促狭的笑,一扭腰,又朝大床走去,燕老七的暖玉床啊,真他娘的舒服。
“王妃,不能再睡了。”含烟上前,一把拉住小谷的手臂,“王爷交代,王妃一醒过来,就要梳妆打扮,准备进宫呢!”
“又要进宫?!燕老七想见叶倾城,随时可以去嘛,干嘛总带上我做挡箭牌?”
“嘘!王妃,这话可不能乱说,要掉脑袋的!”含烟慌得捂住小谷的嘴巴,一双杏眼朝窗外张望,确保没人偷听,才如释重负般舒出一口气,松开小手,嗔道:“这次还不是王妃自个儿闯的祸?自己躲到王爷房中悠闲自在,可苦了我们当下人的,脑袋差点搬了家呢!王爷三天三夜没合眼,最后还背着皇上偷偷调派出了大内侍卫,四处搜查王妃下落,却不知道怎么走漏了风声,刺客趁机溜入皇宫,伤了皇帝,太后大发雷霆,狠狠责骂了王爷,还让王爷带着王妃进宫给皇帝陪个不是。”
含烟一边说话,一边给小谷穿衣梳洗,不过是一盏茶的功夫,披头散发睡眼惺忪的女人已经摇身一变,变得妩媚多姿,光艳夺目。小谷满意地照了照镜子,菱唇习惯性的挂上笑意,从镜子里看着含正给她插最后一只簪子,忽地,她双眸一眯,转身猛然抓住含烟的手臂,怒道:“这是怎么回事?”
只见含烟光洁瘦弱的手臂上,布满了数条被鞭打的血痕,有几处已经皮开肉绽,怵目惊心。
“王妃,奴婢没事,没事……”含烟嗫嚅着唇,委屈的扁了扁嘴,眼眶里瞬时盈满了泪水。
“没事?你这条手臂都被打成这样子了,还说没事?谁干的?!”
含烟小心的看了怒气满面的小谷一眼,道:“邓夫人挨了打,说是王妃害了她……才拿奴婢出气,也打了奴婢几鞭子……奴婢身份低微,挨打便挨打了,王妃千万不要生气。”
“不提她,我倒是差点忘了!”小谷扭头对含烟道:“你回去歇着,今天不用当值了,吩咐别人准备轿子在前院候着,我还有点事情,去去就回。”
西苑水云间,枯黄的树叶被寒风席卷而起,又打着旋儿落在地上,凄凉的景象似乎预示着这里的主人面临着即将失宠的噩运,一个老妈子正在弓腰打扫,一抬头看见小谷走进来,慌忙跪身行礼。厢房内,不时有呵斥怒骂声传出:“哎唷!死丫头,不会轻点么?想疼死你主子啊?!”
“骂人中气十足,看来十鞭子打得太轻啊!”小谷大摇大摆地走过去,一扭屁股坐在旁边的贵妃榻上,旁若无人地捏着桌上的瓜子,一边吃一边吐着瓜子皮,唇边带着甜美的笑意,好整以暇地斜睨着皮开肉绽的邓水云。
看见小谷嘲弄的眼神,邓水云顿时大怒,她闷哼一声,忍了剧痛,瞪着小谷恶狠狠道:“你这狠毒的女人,我不会放过你的!快从本夫人这里滚出去!”
“彼此彼此,你不是也把含烟打得皮开肉绽吗?”小谷淡淡一笑,她走上前,捏起邓水云的下颚,冷哼:“先奸后杀?你当时说得很有把握啊,花了多少银子,雇了哪里的杀手,才让你如此信心十足?”
邓水云脸色一变,眸光轻轻闪烁,躲开小谷咄咄逼人的视线,支支吾吾:“我不明白你在瞎说什么!”
“不明白最好。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你若是敢打什么坏主意,老娘绝对会千百倍的偿还,让你生不如死!哦,对了,你一定很好奇为什么我吃的是春药,却会吐血是不是?若不做出中毒的样子,王爷还以为是我勾引他呢,那样我岂不是冤枉死了?最重要的是,又怎会把你揪出来?!拜你所赐,老娘的舌头现在还疼着呢……”小谷说到这里,狡黠地撇起嘴角,娇笑着凑到邓水云耳畔,道:“不过,你挨了这十鞭子,应该比我更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