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绝不可能?”远方很远的地方,传来了这么一声虚无缥缈的问话。
虽然问话的人离这里很远,虽然问话的声音很缥缈,三位副院长还是第一时间就听出了说话的人是谁。
周俊院长首先立足站定,紧接着是钱院长和孙院长近乎同时驻足站定。
“恭迎~正院长。”
“无需多礼。”正院长脸色苍白的从远方走来。脚步很慢,给人一种迟暮老人即将摔倒咽气的感觉。
正院长受的伤,比想象中的还要严重啊~~
仅仅只是神使,就强大到这般地步了吗?
没有等太久,正院长毕竟还是超级高手,几个喘息间,正院长就步履蹒跚的走到了近前:“你们刚才说什么绝不可能?另外,神使的手下,你们接待的怎么样了?”
待三位副院长一五一十的把接待神使手下的经过说完,再把什么绝不可能说完,正院长就嘿嘿的笑了。
“周俊院长,你错了。官府是明白:官府的归官府,学院的归学院这个道理的。我们的官府是知道,不应该让外行领导内行的。”
周俊不再玩指甲了,也不再挠头了,周俊一本正经的看着正院长:“理由。”
“理由?理由很简单,你我,有谁被撤职了吗?或者,我们皇家学院出现新的职位了吗?我们的职位调整了吗?都没有吧?”
周俊依旧一本正经:“您受了致命伤。”
“我确实受了很严重的重伤。但要说是致命伤,应该还达不到那个程度。我这伤,不出意外,是可以养好的。”
“周院长,还有钱院长孙院长,你们三位知不知道神广开言路之事?”
“神广开言路,神推行言论自由,神接受一切或对或错的批评和建议,即便神认为那批评和建议是错的,也可以。错误的言论,或者等价的说:神认为错误的言论,不会遭到任何打压或封禁。”
“在神看来,错与对,只有让历史去最终评判,神,不会去最终评判。更不会强说自己伟光正。神只会做他自己认为对的事。同时神承认,自己有可能犯错。对于学院的归学院,神提出了自己的要求或意见。即,官府要介入。神想要官府介入,神想要官府介入官府应该介入学院的部分,至于什么部分是官府应该介入的,以及官府怎么介入,神自己并不知道。”
“你们,现在,可以满世界的宣传你们的观点和看法了。你们,可以开口高呼:让内行领导内行,拒绝官府的干涉。但,说说就行了,官府怎么要求我们就怎么做。”
手捧圣书的孙院长皱眉:“我们只是说说,我们只能说说,怎么做怎么行动还需听官府的。那我们的说,又有何意义?”
“有何意义?你听好了。”正院长解释道:“这届官府的任期,是五年或十年。你们说的,神听不进去。不代表下一个神也听不进去。即便下一个也听不进去,还有下下个下下下个呢!只要我们真的是对的。总有推行的那一天。正确,在这样的制度下,不会永无出头之日的。我们的未来并不是一片绝望。此其一。其二,也许官府对了,也许我们对了。除了历史,谁能知道谁能定论,神吗?以前是,现在不是了。我们要给官府实践的机会、试错的机会。神执政五年,是神在执政。神听我们的。就不是神在执政了,而是我们在执政。懂了吗?”
三位副院长彼此看了看彼此,没有回话。同时心中暗道:怎么感觉我们的正院长大人,跟以前相比,变化巨大呢。
以前的正院长,可是一直自命伟大光明正确的。可是一直听不得任何批评任何指责的。怎么现在好像很认可神的:那一套了呢?
正院长,你的至高权威哪儿去了呢?你的唯我正确哪儿去了呢?你的不容他人置疑哪儿去了呢?
你也开始承认或重视…………别人的观点和意见了吗?
你也,不管对错的重视这些了吗?
你到底,经历了什么啊?我们的正院长大人。
……。
视角回到神使这里。
岳欣儿正在给神使讲述边疆战场的精彩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