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溯过去。

看上去根本不可能实现的事情，居然如今真真切切的被琅月所实现。凤鸾的意识逐渐的恢复过来，似乎还沉浸在刚才那一趟让她有些流连忘返的空间旅行里，再次回过神来之时，周围的景物已经是另一番景致。

这里……凤鸾是有印象的，应该是金之国的国都耀远城，而现在，她正在依偎在欧阳远洵的怀里，如此熟悉的温暖凤鸾已经很久没有体验过了。

这一时刻，哪怕只有短短的一瞬间，凤鸾也不想失去，压抑在心中太久的感情这一时间终于完全地爆发出来，好不吝啬的全部释放。

“凤姑娘……”

凤鸾突然被这一声熟悉且清脆的声音给惊醒，抬头看去时，只见欧阳远洵正在温柔的望着自己。

“凤姑娘……你真的不必如此，你一路上帮了我这么多，我真的……”

凤鸾凭借着自己的记忆，找到了关于这一段记忆的讯息，思想顿时回溯过去。

“莫郎，我说来了，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凤姑娘……我真的不是姑娘所等待的那个人，姑娘又何必……”

话音刚落，凤鸾竟直接从欧阳远洵的怀中起身，顺势将一抹红润压在了欧阳远洵的嘴唇上。

深情一吻。

欧阳远洵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虽然这种情况已经不再是第一次，但还是有些令他防不胜防。

凤鸾的眼角隐约涌出了泪水，这一刻……不知道自己究竟压抑了多久，尽管……也终会逝去。

良久，唇分。

凤鸾再细细地感受着那股温暖，千年……依旧没有任何的改变。

“金之国……莫郎，你还记得以前的金之国吗？”

欧阳远洵的眼神似乎有些呆滞，但随即立刻苏醒过来，颇有些尴尬地摇了摇头。

“以前的金之国？”

凤鸾在回想着接下来的发展，为了不再顺着以前的时间线行走，凤鸾随即说道：“莫郎……我们走吧？”

“走?去哪里？”

“去一个和寒渊岭一样美丽的地方。”

“难得回一次家乡，就这样离开……不好吧？”

凤鸾明白，一旦欧阳远洵选择留在这里，那么接下来的发展就会和以前一样，自己也会失败。

所以，无论如何，也不能让欧阳远洵继续留在金之国！

“如果莫郎想要回家的话……以后有的是机会，现在……我只是想和莫郎一起去看看。”

虽然不知道凤鸾为什么会提出这样的要求，但是在内心中，好像存在着一种莫名的感觉，让欧阳远洵无法反驳凤鸾。

“凤姑娘曾经救过我的性命，如此要求在下自然不会拒绝。”

“只是……在此之前，我想先回一趟天元村！”

“为什么要去哪里？”

欧阳远洵思考了一阵，说道：“实不相瞒，我去寒渊岭只是为了一样东西。”

“什么？”

“我受朋友所托，要去水之国寻找一样名为‘凤鸣涧’的仙草，虽然不知道他要用来做什么，但是受人之托，便要忠人之事。”

凤鸾的心中一阵激荡，凤鸣涧……不就是自己吗？到底是谁……居然知道自己的存在。

“但是，仙草却没有收获，我也只好将这件事情告诉给我的朋友。”

凤鸾点了点头，突然微笑道：“凤鸣涧吗？这还不简单？”

在欧阳远洵一脸震惊的表情下，凤鸾的玉手上竟直接变化出一颗与自己本体一模一样的凤鸣涧仙草。

凤鸾本就是凤鸣涧修炼而来，变化出另外一颗仙草对她来说根本不在话下。

“凤鸣涧……”

“我以前在寒渊岭也听说过凤鸣涧的传闻，所以只好将它给收藏起来了。”凤鸾自然没有对欧阳远洵吐露真言，因为目前还不是时候。

“多谢凤姑娘！”

“不过，仙草可以给莫郎，但是莫郎也不要食言啊！”

“既然已经答应了凤姑娘，在下自然不会食言！”

“好，那我们就先去天元村吧！”

只要能够离开耀远城，不去觐见国王陛下，那么这件事情应该就不会发生，凤鸾的心里在这么打算着，只要能够将欧阳远洵支离耀远城，那么一切都是有机会挽回的。

……

现在，皓月界。

琅月一直在盯着欧阳远洵的状态，直到看到他身上所散发出来淡淡的光芒，他的心才稍微地松懈了下来。

改变历史，看来真的是存在的。凤鸾已经开始逐渐地接近成功，但是最后的结果如何琅月也不敢断言，但是只要失败，琅月必须要将凤鸾给接出来，不能有丝毫拖延。

空间魂术，琅月也曾经使用过，当然是为了拯救晗萱的命运。当然，结果如何，自然不必多说，幸运的是，晗萱并没有因此而变成一株植物人。

天命不可违，已经过去的岁月要如何改变？这些看似十分缥缈不定的事物已经被琅月掌握，虽然还不太完善，而且所付出的代价也是十分的巨大。

“希望你能够成功吧……”

心里面虽然十分憎恨欧阳远洵，即使已经过去了千年，即使他明白，欧阳远洵只是他的来世。

但是那种发自内心的气息以及灵魂是不会变的，虽然看上去十分的不可思议，但是他的确有了轮回。

“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活下去的，也不知道你是怎么重新进入轮回的，但是……这一次……是我报答你曾经的救命之恩的时候了，从此之后，你我……只会是敌人。”

“妖界的封印已经打开，你最不想看到的事情也终将发生，你是不是现在很恨自己当初没有能斩草除根，将它封印在妖界，没有想到千年之后竟会被你亲手打开。”

“似乎有些讽刺，你努力着这么久，保护了晗萱，保护了玲络，保护了灵族，以及……你的妻子……但是，你又怎么能够让这个世界全身而退呢？”

“魂术的时代终将结束，我曾经就与你说过，你那种封建的思想注定不会迎来美好的结局，你就好好的……看着吧！”

琅月似乎将自己内心所想直接倾吐出来，虽然他的记忆还没有完全地恢复，但是关于这段记忆他还是会记得的。

突然，话音刚落，琅月的目光微微一瞥，冷声道：“谁！”

佝偻的身影，一间十分朴素的粗布麻衣，迈着有些沉重的步伐缓缓地走入殿内。看上去只是一位普通的老者，但是却让琅月的身躯直接颤抖不已。

这……这股熟悉的气息。

不……不可能。

老者轻轻地咳嗽了一声，声音似乎有些沙哑地说道：“咳咳！没有想到……真的会是你……”

扑通！

琅月直接跪倒在地上，对着老人恭敬地行了一礼，说道：“弟子拜见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