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月途归梦云
作者:遥铎      更新:2019-09-14 14:20      字数:2790

《襄阳家书.赤》

出门久已,赏李亭杜季。

不知家荷落水青,不知家燕出窝觅。

雁知水流江河海,亦知夏虫居树荫。

青归赤染花石台,泪做相思面做棉。

望月听虫算归期,风起云散星傍月。

第七章:月途归梦云

唉,我说作者,你写诗我不拦你,但拿我给婆娘写的家书写诗是哪门子事?合着就首诗把契子打发了?最近发现你越来越懒。

“没办法呀,最近时间紧张,能写就不错了”作者码下这句话。

咦~~~~,写东西还不敬业,指望不了你做啥了。

“亥卿哥,你看下牌匾”李家的二丫头在梯子上挂牌匾“是不是右边的多了一点?”

这种粗活就让下人去做好不,挂个牌匾你还要自己去挂。

“左边一点,再左边一点,对了”其实我眼力不好,估计、大概、也许,应该差不多吧。

“亥卿哥,你今天要回去了?”丫头拍拍裤腿上的灰“再多留两天嘛,我带你去逛逛”

丫头,你不知道男人对买东西不感兴趣吗?

“不了,你嫂子急了指不定什么时候能在郑州看见她”唉,我也爱玩,可是出来旧了就忘了婆娘做的菜是啥味了(不就是想媳妇了嘛,你敢不敢直白一点?)

““你不会是想嫂子了吧””

“......”好了,别眯着眼看我,你知道你说对了。

“哦,对了,我娘给你摊了煎饼,给你路上吃”丫头拖着我往李家走。

呀,有煎饼,有煎饼,路上一个人也能嚼嚼。

行了,绸子装车,带点干粮,没了也能吃野果,反正不忌口。

“这点碎银子给你,你顺便把这几袋茴香豆苗给襄阳的楠月楼”李老爷真不客气,我这回的时候载的比来的时候还要重。

“李老爷,你这,有点小抠门吧”我瞅着那点碎银子。

“我多给了商会的那十两,你自己算去”

呀,我咋把这茬给忘了。算了,就当给你个人情了。

收拾的妥当,行李装箱。李家的大小姐握着我的手说:“替我向松陆问好,告诉他我在这等他。”

小姐,您说归说,还请别拿指甲掐我,我记着,我一定记着,我回去一定要问松陆掐会来。

“煎饼带着啊,刚给你摊的,有点齁。”李妈真客气,把热乎乎的煎饼一包就给我拿了过来,“给你拿了几壶水路上别噎着。”

“老太婆,我出门的时候你都没这么伺候过。”李老爷显然不高兴了,你就是那你家几张煎饼嘛。

“你口口声声说要把松陆绑了,哪次见你动了?还是人家亥卿,比你有能耐。”李妈怼回去。

“......嫁人这种事......又......又急不得,你看你说的轻巧。”感觉李老爷矮了半截。

“得得,今天要送人出门,我不跟你吵吵。”李妈一脸堆笑,“亥卿呐,你回去好好跟松陆说道说道,反正我们看着是不错。”

哎呦,李妈,你就放心吧,我这个做兄弟的也不能看着他打光棍吧。

“好啦,我走了哦,有事给我写信。”我调转车头,“用飞鸽送过来啊,养的肥肥的那种鸽子。”

“慢走啊,以后常来啊”李老爷最后挥着小手绢道别到,搞得我有点想哭。

“来的时候记得给我带几箱卢月茶来,来了我给你钱。”好嘛,我就说嘛,李老爷哪能那么想你,这些年为李老爷哭的泪直接喝到肚子里得了。

给南门口的守卫送点钱,毕竟以前也是受过他们照顾的,就当给点酒钱,喝壶好的去。

“亥卿,回去呀,什么时候再来呀?我还等着你给下一次的酒钱嘞”守卫也真是,惦记什么酒钱呀,你直接说惦记我不就得了。

“下次,我给你带点自家娘的,包你满意”策马走车,出城,下次来指不定什么时候呐。

得,又是半个月的马车,走一趟不容易,有时镖不保不说,还容易把命搭进去。

这又不是上次了上次还有个丫头陪你闹,这次就我一个人,一个大汉子走在着荒郊野外,指不定会被那个汉子非礼.....不,是非人道主意对待。

“喂,遥铎,陪我聊聊呗,你打字也乏,陪我解解闷呗”

“聊啥?”

“就上次那个回复说的,好像大部分人都比较看好云归,我这男一号直接就拿去做烘托了?”

“没呀,倒是有个腐女打算在你俩中选一个拉进后宫,让我开价嘞,你说你值多少钱?”

“呃......这等好事,我义不容辞的让给云归了,话说我这形象要有变化呀,你一写就给我写成大叔范,云归没出来就是鲜肉,这不公平呀。”

“要不换一下?你替那鲜肉去在战场上拼死拼活,那鲜肉替你照顾婆娘。”

“那可不行,换过来我那还婆娘不得乐疯,我还是消停会吧”

唉,咋遇上这么个作者?一点都不近人情。

林间下了点雨,冲淡了当午的闷热。打在嫩叶上的水滴滴到正下方的石头,滴到行客的帽子上。

过不久就能有一场暴雨,彻底结束着场大旱,这个时节还能种玉米,也能让稻子发芽,虽然年后清淡些,却也能过下去日子。慢慢来嘛,一场旱折腾一代人,风调雨顺是种想象,龙王不给满子呀。

哼个小调,最近有郑州有越剧,也听了听,哼点没问题。突然下意识的回头,自嘲的笑笑,丫头可不跟我出来淋雨。哼调子,反正没有人睡觉,也不怕打扰到谁,不知道鸟儿喜不喜欢这调子。嗯,被雨水淋过的蒿草就是嫩,自己叼着再哼点江南的小调,婆娘爱听,就是现在她听不到我哼,不知道小赤枣再见到我时还能认识我不?这娃折腾。

“喂”

嗯,这会林子里不会跑野猪了。

“喂,我说你”

嗯,不知道有没有竹笋让我啃一下?

“喂,我说车上坐的那个”

嗯?貌似我坐在车上呀。咦?这半天谁在说话?声音还有点熟。

“就你,这个林子里就你我”

嗯,没跑了,大概遇上一个叫不起我名字的熟人。

“谁呀”我摘下帽子,荡了荡上面的雨水,抬头看树上的年轻,“呦,这不是上次骨折那位嘛”

“被你打骨折的”年轻人举起他那骨折的胳膊,“早好了,我说过我会记着你的。”

“你没事每天蹲点等我来呀?”不长记性,还要再断一次?“这次怎么不见你那群弟兄们?”

“他们?别提了,赈灾粮食来了之后都回去务农去了”青年从树上跳下来,“就剩下我和寨主。”

“你怎么不回去,不怕你父母担心你?”

“我?双亲早就不在了,我活下来还全靠寨主,”青年拔刀,“我们把上一次的事了结一下吧”

“.......你脑子里每天想着要杀我,我都看着替你累。”你拔刀,那我也拔剑。

“不用你管,我在哪里丢的人就在哪里找回来”愣头青摆好架势,感觉马上要抹我脖子。

“停”

“干嘛?别打断我砍你脖子。”

“你听见什么没?”我是真队的听见什么了。

把树一扶,再踏一脚,我站在刚刚青年站的位置上,细细聆听风带来的信息。

“你给我下来,不然我砍你镖车”

“别吵”我朝他喊了一声,这厮惊的再也没说话。

在我的耳朵里,鸟儿在叫,野猪在哼,树叶在抖,小草上的雨水还没落下,还有.....还有笛子,对,就是这首。

我要去看看,但是总不能把镖留在这吧。

“想挽回面子?那就驾着镖车跟着我”我撂下这句话和青年的一脸蒙逼,直径向笛声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