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沉默,我没看破;刀剑封喉,泪洒了血泊;风起云涌,谁在成魔;魔界魔座,又是谁在飘落!——至尊小调《暴风世界》
快到九月份了,我依旧体味不到一点秋意,而且气温好像还要一如既往、没完没了的热下去。树上的叶子茂密如麻,根本没有打算欣然离开母体去闯荡世界的迹象,可能它们都晓得流浪者道途的坎坷,命运多喘的难堪。
“贱”客行走江湖,估计也就这般萧瑟吧,不是季节的萧瑟,而是心情的萧瑟。
也是在与林丹惜别的刹那,我忽然想到一个道理,青春里的任何过往是没有过错的,因为人人都有过青春里的无知和执拗,而我们也没有视性强大到看透雾里雾外的能力,没有人可担当青春的评委,没有人可胜任昨天的裁判。
......
录取我的是郑州的x大学,简称郑大,计算机网络专业。我仔细想了想,应该是我志愿表上填写的最后一个志愿的最后一个专业吧。没想到会被这所学校慧眼识中,在茫茫考生中将我发现,收归麾下。
记得当初填报志愿的时候我也是胡乱一挥,没什么高远的主见和明确的想法,心中只是想,根据估分而填了这么多不怎么入流的学校和专业,总该有一个会把我录取吧。
看来,缘分有时候也是个有惊无险的东西。
二涛与我的想法截然相反,二涛则是把三个志愿分别填成了北大、港大、清华,且洋洋得意的说:不就三个破学校吗,有什么了不起,老子照样报你们,考不考的上那是学校的事,报不报那便是自己的事了,自己的事就狂野一点,人生哪那么多三思后行,哪那么多深谋远虑。
高考结果出来后,二涛不出意外的落榜了。二涛拉着我去喝酒,说:虽输了高考,但赢了人生,值得庆贺。
我感觉二涛说这句话寓意很深。很多学子,苦学十载却只是为了一场高考,把高考作为自己奋斗的终结,不管成绩如何,他(她)注定已经输了,输在了起点而不是终点,这是一种莫大的悲哀。
我在二涛身上看不到一丝这种悲哀的痕迹,反而看到自己身上病态的一面,二涛对于高考没有太多的得失心,而我却为此忧心忡忡。
......
火车呼啸进站了,一下汽车我慌里慌张的拿着行李向厕所奔去。没想到我来郑州这个城市的第一件事竟然是撒尿。
尿液瀑布般的泻入池中,身心顿间轻松了许多,口中虚喘了口气,然后我惬意的拎起行慢吞吞的走出了汽车站。四周林立的高楼遮住了不少阳光,连空气都有些滞重。
车来车往的街道上,似乎没人注意到我这个充满激情来到这座城市的新客,人们更多在意的是冷不丁冒出的女郎或疾驰而过的名车,然而我却依旧心生兴奋,望着川流不息的马路和那打满广告的高楼不禁感叹,这,就是江湖啊。
......
在去学校的路上我碰到了一个面黄肌瘦的家伙。起先我们都没有注意到对方,但走了段路后发现他好像在“跟踪”我,或者说我在跟踪他,因为我们似乎顺路了好长时间,并相互瞄视了对方好几眼。途径一座天桥的时候,瘦男很客气的和我搭话了。
瘦男:哥们,看你挺面熟的。
我:是吧,我看你也挺面熟的。
瘦男:哦,你是准备去学校报到的新生吧。
我:恩,你也是新生吧。
瘦男:恩,哪个学校的。
我:郑x大。
瘦男:****,我也是。
我:那真够巧的。
瘦男又说:你是哪个专业的。
我:计算机网络。
瘦男一惊:幺兮,我说怎么越看越熟,原来是碰上同班同学了。
瘦男又说:我也是学计算机网络的。
我:真是太巧了。
瘦男:可不是。
我:你叫什么名字。
瘦男:柳凡,你呢。
我:何晓剑。
瘦男:你家是哪的。
我:**的,你呢。
瘦男:......
一路上我和柳凡有说有笑,很快熟悉了起来。柳凡也是一个人来到郑州,也是第一次来郑州。他拿的行李倒不少,左右手各一个,背上还背一个,看来初来涉世,该带的装备都带了,相形惭愧,我只是后背上背了一个稍大点的行李包而已。我说我帮你拿个行李包吧,柳凡直呼好好好,又说,兄弟,终于等到你这句话了,然后迫不及待的把右手上的大包递给了我。
柳凡说本该可以早几天来学校报到的,可火车票难定,一直拖到今天才来学校报到,柳凡又问我为什么也这么晚才来学校报到,我则说我家里的母狗正处于待产期,需要人呵护,所以......
柳凡露出惊讶的神情,说了句:理解!!
.......
终于到达了学校,一条巨大的横幅横在校门口上方:欢迎新生来学校报到。字迹充满了喜庆和热情,进进出出的人们的脸上一个个洋溢着青春的朝气。还有络绎赶来报到的新生,大包小包,有男有女,争先恐后的涌进校园。
我和柳凡气喘吁吁的走进校去,此时立马有两个同学过来帮我们拿行李,说是大二的学生,我顿时有种从战场回归根据地的感觉。这两个同学把我们带到了一教学楼后面的新生报到点,说在这报个道就可以去寝室了。说完这两个同学离去去接待其他新生了。
我和柳凡很快办理了报道手续,便赶去南校区的寝室去。
在我们慢吞吞走进南校门的时候,不远处草坪上几个正谈笑风生的同学刷的站起了身来,像极了受惊吓的豹子。
他们一动不动,狠狠的审视着我们,目光随着我们的移动而移动,从我们进南校门开始直至途径他们身边。其中一个看似领头的同学更是像看猎物一样死死盯着我和柳凡,面相极其凶恶,狰狞嘴脸如锅底,叠暴双目露狼唇,如此形容大概也不算为过。
在我们快走过草坪的时候,恶相男终于开口了,喊道:柳凡?
柳凡突然停下了脚步,向这些人望去,不明这些人怎么知道他,叫他干什么。
恶相男见柳凡有所反应,又对着我喊道:何晓剑?
****,我和这些人完全不认识,怎么知道我的。
恶男见我和柳凡都怔了下来,然后一挥手,另两个个人一并向我们走来,不由分说的就把我们行李夺了过去。
恶男一把搂住我肩:兄弟们,终于等到你们了,等的我好苦啊。
我:你们怎么知道我名字的,你们这是?
其他两男同学呵呵的笑起来:我们是一个寝室的,寝室就差你俩没来了,于是我们三个就商量着来出门迎接下你们,看谁先能认出你们来,哎,没想到萧一操给先认出来了。
原来如此,原来是“室友”啊,我和柳凡也瞬间明白了过来。
这三个室友很热情的帮我和柳凡拎着所有的行李,左忽右拥的和我们搭话,舒畅的心情油然而生,我有种落寇归山的感觉。
......
我们一行五人勾肩搭背的朝宿舍楼走去,一股邪恶气息从我们身边浩荡开来,看来以后的大专生活注定将是个不平凡的岁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