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妖孽的寂寞
作者:七点      更新:2019-09-14 17:25      字数:2895

烽火连天萧杀人,

夺命孤魂醉星辰;

风雨潇潇借寒暮,

一瓢零丁乱乾坤;

天地不现长恨歌,

万古难过生死门;

微末星宇寂寞谁,

腥风世界自独尊。

——七点<妖孽的寂寞>

我的qq上有好多mm,这些girl中有老有少,有美有丑,她们平静的躺在我q上的各个分组里,随时随刻都有可能被我揪出来与我聊天,我也热衷于与江湖美眉扯天扯地,讨论兴趣和人生,讨论性与幸福,曾有那么几个mm在得知我学生身份后主动的约我见面,并说方便的话也可以在外面过夜,虽然她们说的都很有诱惑力,且照片都很俊俏,但我仍毅然决然的拒绝了她们。我只是觉得既然已经征服了她们的灵魂,为什么要去贪婪她们的肉体呢,而且如此这般投怀送抱的人一是降低了自己的身位,二是低估了我的品位。所以有时我是喜欢和那些不喜欢聊天或不爱搭理我的mm聊天,她们不为我的花言巧语和美貌所动,这就有意思了,其中在我的“后宫三院”的分组里就有这样的一位mm,她叫露依。

自从露依成为我q上三千佳丽中的一名后,其他佳丽便被我无情的抛弃了,也不是抛弃,都被我打入“冷宫”分组了。这段时间我的聊天对象好像就她一个人,有时登qq就只为了和她聊天,可说来也怪,我们上次的哦哦恩恩的畅谈之后,她的qq就始终保持了离线或隐身状态,最近一周的时间里,我时不时的就给她留言,可犹若石沉大海,这家伙最近到底干嘛呢,连回信的时间都没吗,还是没那心情,难道她不知道中东、东南亚局势动荡需要我和她及时的沟通和探讨下吗,难道她不知道我平日也日理万机吗,难道不知道我给她留言要消耗的肢体能量足足0.12卡路里吗,难道她不知道我这几天都没心思大小便了吗,难道她不知道杨树花盛开的那天我也心动了吗!

春雨来了,淅淅沥沥,朦朦胧胧的世界一眼望不到边,到处湿漉漉的,心里也湿漉漉的。

搭在窗外铁丝上的内裤还没来得及晾干又被淋湿了,于是也懒得收它,就让它多在雨中沐浴会吧。内裤是搭在一条生锈的铁丝上,这跟铁丝曲里拐弯的串联着n多个寝室的窗口,有些年头了,很有沧桑感,不过有个哥们的内裤更有沧桑感了,前后左右窟窿百出,某些部位都被磨的比女生丝袜还要透明了,说不定哪天一顶就破,这个内裤的年岁估计比铁丝还悠久吧。和我内裤一样一同被搭在窗外铁丝上的还有好几条,而隔壁的寝室的铁丝上也搭了好几条,隔壁的隔壁也搭有,隔壁的隔壁的隔壁也有,五颜六色的内裤组成一条长长的战线,甚为壮观。

柳凡裹着单子从床上下来,望了望窗外,也看望了下他的内裤,说道:“好天气啊。”

我:“好个屁啊,下雨天的,难不成你是雨夜屠夫?”

柳凡:“什么意思。”

我:“传说中的雨夜屠夫就最喜欢下雨天。”

柳凡:“我是问雨夜屠夫是什么。”

我:“在趁雨夜耍流氓的人。”

柳凡:“你不就是这种人吗。”

我:“不敢当不敢当,头衔太重,只能你来胜任。”

柳凡:“什么你我的,我的就是你的,给你了,接住。”

我:“不要。”

柳凡说完就崛起屁股,对着我的床铺就是一个响屁,又响又长。我擦他大爷的,好浓好重,我赶紧拿起纸皮呼呼的往别处扇。正在上铺看书的张委见我扇的方向朝着他,于是蹭地从床上爬起来,说道上课去,拿着课本夺门而出。正在睡觉的一操从床上坐起来,说刚才哪个妖孽放的屁。我说是柳凡的。一操说,一个屁毁了他一庄梦,建议柳凡下次放屁可以婉转点,别那么刺耳。一向不苟言笑的蔡亮亮也突兀的插了句,说这屁好忧伤,似乎隐藏着什么故事,让柳凡老实交代。

在众人叨叨絮絮时,我拿着书也奔出了寝室,寝室内充满晦气,寝室外的世界也阴晦一片,我顶着蒙蒙细雨上课而去。

......

上午后两堂a课,下午前两b堂课,剩下的都是自习课,自习课可以不用去。真他妈晦气,为什么不把这四堂课排到一上午或者都排到下午呢,可见编课老师们也是无聊至极或别有用心,他们以此来达到表面上看来整天都有课的现象,在随便教授一两节课后便可全身而退,一点也不影响绩效考核。而我们学生的时间却被分散开来,不能集中去干一件事,有时打球打到一半时不得不去上课,dota胜利在即时不得不秒退而去,逛街逛的正兴时不得不返回教学楼,拉屎拉到一半时不得不提裤走人。诸如此类的问题被我想到很多,为什么在这里感受不到一个人要生存所必要的压迫感,反而是到处是和睦、纯真、浪漫、无忧无虑,那些剥夺和抽离了我们学习兴趣和动力的教学理念规范到底要将我们原有的探索和认知的好奇心消弥到何方,在这个金钱买服务的当下,为什么我们交了钱却还要被动的接受受教育的方式,连时间上的安排都要去顺应固有的原则,没有反抗和修正的权利呢。我感觉所有的这一切是因为现下的大学没有参与市场竞争,披着“育人为本”的外衣,享受着政府和社会的资源,却不能推陈出新,从国家层面上垄断一气。

大学真是一个“圣洁”的地方,有无数学子用他们的时间和金钱为它的冠冕堂皇买单。

想及此,我便没了继续听老师讲课的毅力,内心一阵烦闷,想像坐在前排的一操那样沉醉不醒。a老师滔滔不绝的时候也完全没注意到他的牙缝之间夹了片韭菜片,与他褐黄色的牙齿极为相衬,不仔细看是发现不了的。a老师四十出头,教授《计算机导论》,都说男人四十一枝花,正值a老师的第二春,所以a老师教课很勤恳卖力,每节课都会点名,而且上课下课都会点,这也是像一操这类的同学从不旷a课的原因。

每次上a课,一操几乎都要趴一会,不过这次他倒睡的挺沉,渐渐的都听到了他粗重的喘气声,这是要打呼噜的节奏啊。

我和柳凡暗地窃笑,并下起赌注来,赌注是中午的一顿饭,我赌一操肯定会在两分钟内打出呼噜声然后引起老师注意,而柳凡打赌是一分钟,说完我们便掏出手机开始计时,期间有两名同学要叫醒一操被我和柳凡制止。

果然,呼噜声响起了,越来越长,越来越响,最后竟然超越了a老师声如洪钟的演讲,惊天动地、如雷贯耳。a老师脸一沉,将一操呵斥醒,批评了一顿,并罚他站到下课。

半堂课下来,一操站的腰酸腿疼,决定报复,在第二堂课趁老师让大家做题的时候用自己的手机偷偷给老师发恶搞短信,说:啊任啊,在忙的没啊,最近也没见你来我这了,上次的过夜费还没给呢。a老师看了短信后,愣了愣,眉头一皱,不料还真回了,说:啊花啊,你虽然是个风尘女子,而我也是个知识分子,本以为凭我们的交情加上感情可以谈场恋情,没想到到头来还是一场买卖。

一操一看了回复,眼一瞪吗,心里犯嘀咕了,还真扯出事来了,是继续下去呢,还是就此收场。为了不把事情闹大,不影响自己的以后考试,一操回复道:发错了!

看来男人四十一枝花不是我们这些学生可以理解的,那花不是花朵的花,而是花心的花了。

一操和柳凡讨论完a老师的事,又讨论起他的呼噜声和他的屁声,谁的难听,谁的好听,并让我评价,我想这俩厮夸自己还真下得去嘴,什么好听不好听的,只有难听,更难听之分。

这种无聊的问题我无心作答,便没再搭理他们,静心的听起课来。

......

雨依旧在下,天地间茫茫无边。

今天真是充满晦气的一天,我希望它早早的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