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把种子交出来吧!到这个时候了你还想藏着掖着么,不想你母亲活命了?”
一望无际的金黄色沙漠上,两个人影在阳光的照射下拉出长长的黑影。
一身灰衣斗篷的神秘男子正单手提着一名衣衫褴褛的佝偻白发老人恶狠狠地审讯着,沙漠上白天温度极高,但灰衣斗篷男子缺仿佛感受不到如此高温,身上裹得严严实实的,看不清相貌。
“咳!咳!咳!”
一口干枯的红色血块随着咳嗽声从白发老人口中咳出,落到了沙子上,竟诡异般的燃出火,化成了一小块灰烬。
“种子不在我身上,咳咳,你们别想找到种子,至于我母亲,咳咳,就是我母亲让我把种子藏起来的,她死都想看到你们找不到种子气急败坏的样子!咳咳,哈哈!哈,咳咳。”老人苍老沙哑的说着。
更多的血块从佝偻老人口中咳出,老人的皮肤也开始随着血块的咳出变得干枯。
灰衣男子正想继续盘问的时候突然脸色一变,提起老人的手臂来不及收回,便被两股从老人脖子皮肤出快速伸出的燃着火的小水柱绞住。
“啊!!!!!”
冷清的沙漠中传出一声惨叫,一条染血的套着灰色袖衣的手臂掉落到地上一滩灰烬上。
灰衣斗篷男子捂着流着血的右臂肩膀跪在了沙子上惨叫出声。
噗通!
因为失去支撑,佝偻老人也摔倒在了沙子上,掀起一阵小沙尘。
“咳咳!就这么点伤就叫出声来了吗!哈哈哈哈,咳咳。”
老人没有了一丝力气但还是不停的开口嘲讽着跪在沙地上的灰衣男子。
“该死!你这是找死!”
灰衣男子狰狞道,并捂着断臂处站起身来,走向了老人。
蹲到了老人身前,灰衣男子伸出残存的左臂抓向老人脖子,但想到了之前发生的事情,左手悬停在半空,犹豫了一下。
最后还是选择伸出一根手指轻轻点了点老人的额头。
“龙王,说出种子的下落吧,说出来后我会在组织里保你母亲安全,我焚罗以灵起誓,你总该放心了吧?嘶!”灰衣男子流着血的断臂处被沙漠上吹来的热风刺激到,又疼出声来。
“别,咳咳,别废话了,动手吧,咳咳。就让种子消失在这个世界吧,我和我母亲是不会让你们的计划成功的!咳咳咳。”老人咳嗽频率更高了,像是到达了极限。
“真倔啊,不过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我们的计划可不是得到种子,算了,你也不懂,你们这些源王都不懂世子的伟略。”
焚罗弯腰伸手将自己的右臂从沙地上拿起,吹了吹上面沾上的沙尘。
“那么,永别,龙王!”
焚罗拍了拍腰间的一块龙雕令牌,然后身体慢慢虚无,而后消失不见。
疼痛随之遍布龙王全身,如全身所有细胞被焚烧,龙王体外更是冒出一层血红色火焰。
焚烧一直持续,直至地上只剩一套衣服,证明着一位源王的陨落。
啊!躺在床上的聂云生突然从梦中惊醒。
做噩梦了啊?
聂云生揉了揉眼睛,脑子还是迷迷糊糊的。聂云生摸摸了滚烫的身体感觉有些奇怪,自己做个噩梦怎么身体这么烫?
回忆了一下之前做梦的内容,留在记忆里的东西因为时间流逝已经所剩不多。
聂云生总结一了下:自己在梦中是个被别人活活烧死的老头,而在梦中自己被烧死的原因是种子。
种子,什么种子?聂云生记不清更多了。
拿起床边的手机看了看时间,才凌晨四点半,还是再睡一会吧。
重新盖上了被子,聂云生闭上眼睛,不一会又陷入了梦境之中。
“母亲,真的要这样么?我把种子归墟以后就不能保护你安全了。”在一座山间别墅中,一个中年男子对着正坐在轮椅上的老太太询问。
老太太伸出手拿起身旁的相册,相册上是一家三口的照片,三人背后貌似是一家私人实验室,照片中的小孩噘着嘴,一脸的不高兴,年轻漂亮的母亲弯着腰摸着小孩的头正在安抚着,小孩身旁带着眼镜的年轻父亲则对着镜头傻笑着。
老太太伸出手摸了摸相册上小孩身旁面带笑容的年轻男人。
“去吧!我不需要保护,从我知道是兰王府害死了你父亲的时候,我活着就是为了复仇,向兰王府复仇,只要是兰王府想做的事就是我想破坏的事情!”
越说情绪越激动的老太太将相册小心的放在了身旁的桌子上,双手强撑着想要从轮椅上站起,中年男子赶忙过去搀扶着老太太起身。
老太太伸出颤抖的手摸上中年男子带着胡茬的脸庞。
“答应我,将种子归墟,不要让兰王府找到它,这是你母亲,最后的要求。”
中年男子握住自己脸庞上母亲苍老的手。望着带着期望的母亲的目光半响。
“好!”
城市丛林高楼耸立,而在其中一座住宅楼上,一位老人收回了门锁里的一小股水流,踏上了这座大楼的天台。
老人走到了天台边缘,蹲下身抚摸着地面上修补后残留的痕迹,可能是修补用的材料颜色不同的缘故,这些与周围颜色不同的填补格外显眼,这些修补从形状上看竟然有些像一只巨大的手留下的指痕。
老人摸着这些痕迹像是在回忆过去,如忘记了时间呆望了很久。
像是有所感,老人转身回头往身后看去,一位少年的虚影诡异的出现在了天台上,这位少年似乎已经晕厥过去,老人没有一丝意外的神色,很是自然的走到了少年虚影身边。
少年的虚影散发着淡蓝色的光芒,忽明忽暗。虚影周围的地面和空中像是也被虚影影响,竟然也开始慢慢变得虚幻,如同被拉入了另外一个时空般,与周围格格不入。
老人将手掌按在自己胸口处,不一会,胸口处开始散发出淡淡蓝光,手掌向外拉,竟从老人胸口拉出了一个小小的淡蓝色水滴虚影,老人轻轻捏住这颗水滴,双眼望向少年虚影,像是在等待什么。
仿佛受到淡蓝色水滴的影响,少年虚影像是受到拉扯,身上胸口处开始慢慢延伸出很多淡蓝色丝线伸向水滴,老人也不阻拦,任由这些伸过来的丝线绑住了水滴。
感受到手指上传来的拉力,老人脸上露出不舍,但最后还是松开了手,由着这些丝线将水滴缠绕着拉回进少年虚影胸口。
收回了水滴虚影,少年虚影身体开始慢慢在老人眼前破碎成飞灰,胸口拉回水滴的地方出现一个小小引力奇点旋涡,将这些飞灰吸入,当最后一片碎片被吸入,引力奇点仿佛被满足一般,旋涡慢慢抚平消失,最后,在老人眼前,一切又恢复了刚来时的模样。
噗!
一口鲜血从老人口中喷出,老人身体变得佝偻起来。
滴滴滴,电话声从口袋传来,老人从口袋拿出手机,接通了来电。
“古德里沙漠?真会选地方啊,好,我会过来的。”
咳咳咳!一阵咳嗽,老人嘴角又流出鲜血,颤抖的手打开天台的门,老人佝偻着身躯慢慢走下去。
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
闹钟声不停的在卧室里响起,聂云生慢慢睁开双眼,烦躁的按掉了手机闹铃,坐起身来在床上发愣。
脑子里回荡着梦中所遇,聂云生感觉这次做梦很不一样,居然做了连续起来的梦境,而且关联起来的关键都是种子,而最后一个梦境那栋住宅楼总感觉起一种熟悉感,到底是什么呢?
聂云生在使劲的回忆着梦境,想将更多地梦境信息记忆下来,因为不久之后这些记忆都会淡去,聂云生不求全部记住,只求一些关键的点记忆下来。
对了!昨天那座给我吸引力的没建完的住宅楼!
灵光一闪,聂云生终于想起那股熟悉感来自于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