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在御林国东方有一座小岛,名曰无极岛,岛上有一道观,名无极观,此为无极道长修身之所,无极道长名元真,年近九旬,常有愿意修道者前来问道,无极道长均以礼相待,在御林国颇有世外仙人之美誉。
无极道长正在观内打坐,忽然,徒儿李裳来报:“师傅,御王有封邀请函!”
道长接过一阅,笑道:“老夫本不问世间俗事,即大王有喜事相邀,怎有不去之理,裳儿速去准备下,今天跟为师赴邀。把你大师兄叫来!”
大师兄余劤不知师傅所为何事,急忙来道:“师傅,有何事吩咐?”
元真捂着胡子道:“为师准备赴大王婚宴,无极观不能一日无主,你为大师兄,就由你暂代为师带领众弟子修行。”
“师傅放心,弟子谨记!”余劤拜别师傅道。
元真走到道观门口,众弟子纷纷跪拜送别。余劤望着师傅的小舟划到了对岸,对着师弟师妹们道:“师傅临行前吩咐,要带你们修行,忙完你们手中的事,到庭院我教你们新剑式。”由于师傅最近老是说禅讲道,师弟师妹们都按耐不住心中的喜悦,紧忙去做准备。
元真师徒到了对岸,裳儿问道:“师傅,此去还有多久路程?从小就没出过岛,不知道王庭是何景象。”
元真笑道:“不远,两天路程吧,老夫也多年未曾去过,到了就知道了。出岛透透气也挺好!呵呵!你要是觉得累了,就说声!”
“师傅,你老人家都不累,我怎会累,路上还要照顾你呢!”裳儿背着包裹擦着额头的汗边说道。
“呵呵,你这徒儿!我记得前方有一家东渤客栈,我们要在天黑前赶到,否则的话,晚上只能在野外过夜。”元真笑道。
“那赶紧走啊,师傅!我不想在野外被豺狼叼走。”裳儿快步冲到师傅前方。
“你这徒儿,为师就跟你比速度。”这时,元真跃上树梢,犹如一阵风般在林中穿梭。裳儿从未见过师傅有此等轻功,生气道:“师傅,你这是什么轻功,怎么从未教过我们。”
“你想学就上树!老夫这就教你如何?”裳儿望着高大茂密的树林,胆怯道:“师傅,徒儿知道你为什么还未教我们了。”
“呵呵,裳儿,还得继续修行。”元真从树林跃下,与裳儿一同步行赶路。
夜幕降临,裳儿已经快走不动了,隐隐约约见到前方有亮光,道:“师傅那应该就是一家客栈,我想歇息,实在走不动了。”
“好,今晚就住客栈。”师徒两人到了东渤客栈门口,裳儿长叹了一口气,跟随师傅进门。小二急忙招待,元真要了两间客房,点了两碗面一盘小菜。正当小二端上两碗面和小菜时,门口进来了八个带刀壮汉,见其中有个独眼人道:“叫你们掌柜的出来,上个月的保护银共一百两,赶紧上交,大爷吃完还要去他处讨银!”
元真见裳儿有些坐不住,轻声说道:“赶紧吃面,不吃等下凉了!不要管闲事。”
裳儿听后只好专注着吃面。小二赶紧上了几盘菜,先供这些人吃着。突然门口进来一个中年男,见到独眼人,立马跪地哀求道:“薛大爷,那五十两赌债再宽限些时日吧,我实在没有。”
独眼人拿起手上的刀,似有威胁之色:“宽限?不可能,明天你要是不交钱,我就把你女儿卖到妓院去,怎样?”
“大爷,我求求你在宽限些时日吧,我就这么个女儿,用我这条命换五十两!”
中年人苦苦哀求,独眼人不耐烦地怒斥道:“就你这贱命,就不值钱,给我打,看他还不老实。”
元真察觉这些人实为恶徒,便把小二招来问话:“小二,这些都是什么人?过去都不曾见过。”
小二轻声说道:“道长,你有所不知,御林自沦陷之日起,地方派猖狂,只要服从瑱都,瑱军根本就无视这些人,故而他们无法无天欺压平民,这些人都是灵鹰派弟子,弟子众多,普通人都不敢惹他们。”
这时,女掌柜从屋里出来,苦苦哀求道:“不要再打了,再打就出人命了。”
独眼人毫不顾及,反而更加猖狂:“不打,他就不知道我灵鹰派的威名,你们要都乖乖地交钱,我薛海山也好向师傅交差。掌柜的,你要是不交那一百两,大爷就连你也一起打,如果还不交就放火把你这店给烧了。哈哈哈!”
女掌柜急忙跪地道:“大爷,小店一个月五十两都挣不到,哪有一百两。”
“那你就别怪我这些弟兄不客气了,给我打!”独眼人没有一丝人性。突然,裳儿拿起手上那把剑,道:“且慢,这位大爷,不就是一百五十两吗?我替他们付,我身上有三百两,只要你们能夺得我手中的剑,这三百两就归你们了。”
“小姑娘,既然你愿意送钱,就怪不得我们了,给我上。”独眼人看眼前这小姑娘,一脸不削。
这时,裳儿跳出门外与这八个恶徒交手,由于自修行起,未成实战过,所使无极剑法虽熟练,仍无法立胜这十恶徒。
元真道长走到门口,见双方持续僵持,裳儿一人抗此十人,只要稍微有些体力不支,则必败无疑,道:“裳儿,你忘了为师是怎么教你的?心中有剑,应用自如,莫被招式所束缚!”
裳儿听后突然沉下气来,面对这十恶徒,剑式突然融会贯通,变化之大,十个恶徒不一会儿都被击倒在地。
“女侠,饶命!那些钱我们不要了!”独眼人跪地哀求。
“再让我碰见你们欺压平民,下次就不会这么轻易放你们走!”裳儿一幅女侠之样霸气地说完,这十个恶徒就灰溜溜地逃走了。裳儿看到师傅,羞愧万份,跪地道:“师傅,弟子破了门规第七条,不恃强凌弱,还有第八条,不给门派惹是生非,求师傅责罚!”
这时,掌柜和中年人纷纷为裳儿求情。元真道长满脸微笑:“即知门规,为师罚你早些回房歇息!明早还要赶路!”说完,裳儿微笑着回客房歇息。
“掌柜,依老夫看,这伙人自称是奉了灵鹰派掌门的命令,恐怕不会善罢甘休的。我看你们近日还是去报官吧?再强的派系,也难与官府相斗。”元真谏言。
掌柜一脸忧虑:“我们曾想过,但是就怕地方官府根本不敢理会,遭殃的还是我们这些弱者。”
“正好,老夫正要赶赴大王婚宴,到时老夫向大王明说这个事情。”元真道长想起了正事。
掌柜焕然大悟,想起眼前这位高人的身份,拜谢:“多谢道长!道长莫非就是无极道人,失敬!”
这时,道长给了中年人五十两,道:“你这人好赌,才遭此祸,你也知今日你逃过一劫,你今后不再赌,可保你父女无忧。拿上这银两还了便是。”中年人答应道长今后不再去赌,跪拜道长大恩后离去,而元真处理了眼前的事后,也回屋休息。
清晨,师徒一早吃了早点就离开了客栈,往市集而去。路上,裳儿边走边问道:“师傅,为何不惩罚我?”
元真笑而不语,裳儿再问道:“师傅,为何发笑?”
“为师定门规,教你们武艺,是要你们行正义之事。徒儿一身正气,为师很欣慰。昨日之事,并无破门规。行侠仗义非恃强凌弱,救民济世非惹事生非,裳儿,你并无过错!”裳儿忽然明白了师傅救命济世之意,便跟随师傅继续赶路。
到了市集,裳儿第一次见到街市繁华之景,耐不住激动的心情,四处转悠,各种小商品映入眼帘,想买又想起自己没带银两,一路上全是师傅结的帐。突然,边上有人在喊:“无极仙人驾到!”民众听后纷纷行跪拜之礼。
裳儿回头一看,只见一个冒充师傅的白发老头坐着八抬大轿,装着一幅仙人之样,其样貌有些相似,近看就能看出差别。这时,边上侍从手上拿着一包药,喊道:“无极仙人特制灵药,服用后可延寿十年,一百两一份,今日就这一百份,售完即止!”
话语刚落,就引来众多有钱人士争抢。裳儿来到师傅边上,只见师傅一脸不悦之色,道:“裳儿,居然有人在此借老夫的名义行骗,我们得去阻止这伙人。”
师徒两人与这些人相对而立,民众见有两个无极仙人,长像及装扮如此相似,难以分辨。元真怒道:“大胆狂徒,胆敢在老夫面前假冒仙人之名行骗,劝你们自行收手,否则莫怪老夫出手。”
民众出现混乱,因真假难便,欲买者怕受骗,故而只在旁观望。这伙人见形势不妙怕被拆穿,那侍从与假道长商量后道:“你这老头才是假道长,大家不要被他骗了。给我赶走这老头!”
突然,随行的三十个道士拔剑杀向元真,裳儿见敌人众多怕难以抵挡,问道:“师傅,怎么办?这么多人,裳儿怕打不过!”
“裳儿,你退下,看为师治服他们!”说完,元真走上前后,被这群假道士围住,民众对眼前的态势不忍直视。只见元真道长右手持于胸前,口中念起《无极道经》来,声音忽大忽小,震得边上的假道士纷纷弃剑而跪,在远一些的假道士仍要持剑上前,刚靠近元真也受不住震耳的内力声而跪。
元真边念经边走到轿子前,假道长直接耐不住从轿子上翻滚下来,边上假道士纷纷跪地求饶,唯这假道长站起来持剑来攻,元真见此人仍无悔意,故而增加功力,震得假道长直接经脉错乱口吐鲜血,才开始求饶。元真终于停下来:“你这个假道士,还敢借我之名在此行骗?”
假道长撕下面具,实为一中年人,求饶道:“无极道长,我们不敢了,真的不敢了!”
“我无极道人,根本就没有能延寿十年之灵药,若有愿修道养心者可来无极岛,老夫愿以道论友。”元真对着民众们说道。这时,已经买了灵药的人打开纸包一看,只是几味十分普通的补药,故而上来讨回所骗银两,街市争讨中更加混乱。还没等民众们反应过来,元真师徒已经走远。路上,裳儿反复思考仍不解便问道:“师傅,方才所用是何武功?特别神奇。”
“但凡内力修为到应用自如之人,方可用内力传音。只要是内力修为不足之人,均抵抗不住。老夫只是微微发功,若来真的,那市集上的民众恐怕均要倒地。”元真一翻言语,使裳儿对眼前这位有着世外高人之称的师傅多一分仰慕之情。
到了城门口,裳儿对城前守将出示邀请函,守将知晓是无极道长应邀前来,即按大王之命以贵宾相待,安排到城中贵宾馆驿暂住,等待御王婚宴之日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