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木虚影继续在体内开始了疯狂的增长!
从拇指粗细,长到拳头粗细!
从拳头粗细,长到碗口粗细!
再从碗口粗细,长到水缸粗细!
宽度不断在增加之中!
……
江城闭目,在这铜绿空间之中,一待就是两天两夜。
第三日清晨睁眼,眼眸深处像是有一条绿意长河流淌而过,所到之处,遍地逢春!
两日时间,建木虚影在体内从无到有,已然攀升至了百丈高度,宽度需要三人才能勉强保住。
江城长出了口气,四面绿意还没有被吸收殆尽,但他却是不得不离开了。
按照铜绿空间同外界的时间换算,此刻已然是第二日的清晨了,他可是答应了第二次要再去为洪老看病,并订下准确治病计划的,可不能爽约。
身形一闪,从这铜绿空间之中离开。
双足落地之后,推门而出,倒是没有想到此番竟是好巧不巧,同那穆老撞了个照面。
两人看到对方都是一愣,随后笑着闲谈几句,也没有多废话,直接朝着洪老的宅邸赶了过去。
期间,鹤老也从半路加了进来。
想来是昨日之后,听穆老说起了江城的种种神奇手段,今日想要亲眼见证一番。
江城见此也没阻拦,毕竟自己治病救人,又不是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光明正大,自然不怕别人旁观。
一路前行,本以为这次就他们三人而已,等到了洪府后院之后,江城才发现是自己想的太过天真了。
洪青山大儿子,洪经纬一家、洪青山二儿子,洪纵横一家……
近二十号人站在院中,原本宽敞的百花院,霎时间竟是显得拥挤了不少。
江城见此,嘴角微微抽搐,大致扫了一眼,发现除了洪青山三子,洪九方因为外出游历,没有办法赶到之外。
这洪府的嫡系,已然是尽数来齐!
由此,足见众人对于江城的重视。
紧跟在江城身后来此的鹤老二人见此,也是微微一愣,显然也是没有想到今日竟然会是这样的恐怖阵仗。
还未来得及说话,就听得面前洪府真正的实权一把手,洪经纬先行开口,冲着面前江城拱手道。
“你就是江宗师吧?幸会了。”
江城见此,也是一个抱拳,装作完全不认识洪经纬的样子,正想礼貌性的谦逊一番,倒是没有想到此番还没来得说话,洪经纬身后的洪梓玥突然就是一声冷哼,一改昨日敬重的态度。
竟是完全不给江城面子,当着众人的面,毫不留情的奚落出声。
“爹,您就别再往他脸上贴金了,他这算什么宗师,完全就是个江湖骗子!”
这话一出口,在场众人都是一个愣神,尤其是跟在江城身后的穆老,作为昨日亲眼见证过江城手段的人。
那张老脸更是腾地一下涨得通红。
昨晚之后,是他亲自将‘江太虚医术高超’的消息,通知给洪府一众嫡系的。
众人今日能放下所有事情到此,除了是出于对老爷子身体的关心之外,不也是相信他穆青云的权威么。
现在可倒好,眼下这江太虚不过刚刚到场,连句话都没说呢,竟是就被人给当中说成了江湖骗子。
这哪里是在抽江城的脸,分明就是在打他穆青云的脸嘛!
“洪梓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觉得老夫老眼昏花了,今次特意找了个人过来,拿大家开涮的么?”
穆老在洪府之中地位特殊,平日里便是洪经纬等人看见他也要以晚辈自称。
不过印象里,这倒是为数不多的几次,直呼洪梓玥名讳,由此足见其愤怒到了什么程度。
闻言众人见此,也都是心头一跳。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是趟浑水。
洪纵横一脉自然是识趣闭嘴。
洪经纬老成持重,在没有想明白洪梓玥究竟是作何打算之前,自然不会说话。
不过这对于洪梓玥之母来说,就完全不同了。
为母者,哪里有不偏向和心疼自家孩子的,此刻眼见洪梓玥被穆老呵斥,面色连变,最终还是堆笑着站出来,打圆场道。
“穆老,您都一把年纪了,可千万别动气气坏了身子。梓玥这孩子,是您看着长大的,旁人不知道,您还不知道她么?这孩子虽然平日里刁蛮、顽劣了些,但真正面对大事的时候,还是有底线,有分寸的。可不会拿老太祖的事情开玩笑,穆老何不听梓玥说完,再做评论?”
这么说着,走到了洪梓玥身旁,还伸手悄悄拉了拉她的衣角,不露神色的冲她使了个眼色。
穆老闻言,原本暴怒的神色终于是有所缓和,不够明显是余怒未消,不满冷哼道。
“老夫虽然是一把年纪了,但也没有糊涂到,会拿老爷子的事儿开玩笑的地步。梓玥,你今日最好能说出个子丑寅某来,否则的话,今日就算江先生不追究,我也会一查到底!”
洪梓玥显然也没有料到今次说出这样的话来,会让穆老暴怒到这种程度,闻言也是面色一白。
不过倒是没有服软,咬牙道,“穆爷爷,梓玥真的没有骗您,我是有确凿证据,才会这么说的,否则的话,又岂会在这里无的放矢?”
“确凿的证据?梓玥啊,你确定你有确凿的证据证明这江太虚是个江湖骗子?话不是这么说吧,昨日考核大家可都看了,无论是第一场考核的草木辨别,还是第二场考核的十绝丹出炉,那可都是实打实的真本事,容不得半点虚假。
江太虚兄弟这宗师之名,可是货真价实,又怎么会是你口中所说的什么江湖骗子呢。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关键时刻,一直做壁上观的洪纵横反倒是站了出来,为江城撑腰,笑眯眯的反问道。
鹤老闻言,也是诧异的挑了挑眉毛。
洪纵横虽是唤名纵横,但实际上,当年在炎京那可都是出了名的和事佬。
因为遇事犹豫不决,喜欢两头帮忙、和稀泥而被人诟病。
印象中,这还是他第一次这么明确的站队,帮着一个修士说话。
低头皱眉,多年皇城打滚的阅历,让他本能嗅到了一次不同寻常的味道。
不过眼下还没等到他反应过来究竟是怎么回事儿,面前的洪纵横话锋一转,已然指向了他。
谦逊笑道。
“鹤老,你觉得纵横所说,可还有几分道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