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在欧阳那儿把肩膀上的伤弄好回到房间,一整夜已经过去。席影来到六楼,房间外站着两个人。靓男美女站在一起倒是很惹眼。
温灵抱着手,朝着席影走过来,穿着一身黑色的晚礼服,想来是昨天谈完事就一直在这儿等席影等到现在,神情略有些疲惫。冷罹言也就跟在她身后半步远。
温灵的脸色有些难看:“又没了一个。”
席影跟着温灵来到检尸台。上面躺着一个年轻的女孩子,女孩大概和温婉差不多大,金黄色的头发透着一股异国的风情,只可惜现在却已经毫无生息。
温灵开口:“已经验过,时间在昨晚十一点到十二点之间,被人挑断了手脚筋,割下舌头堵住了气管,窒息。身上没有别的伤痕。”堵住气管不会一下子就死,眼睁睁地感觉自己生命慢慢流逝才是一种折磨。明明知道门外面就有生存的机会,偏偏自己却无法打开那扇门。
“最讽刺的是,她住的房间门没有锁。”温灵冷笑,凶手还真是深谙折磨人的手段。
“这个人是什么身份?”席影问。
温灵:“康沃尔公爵的小女儿,未来的英国女侯爵。缇妮·温莎。”
英国自从光荣革命以来就一直是君主立宪制,国王几乎没有权利。国家三大权全部分散在国会,最高法院和议院三个机构手中。其中议院的上议院又全部由贵族组成。在英国的地位举足轻重。而且,就在十四世纪蒙巴顿·温莎就被赋予爵位,创造了一个王朝。
缇妮.温莎的去世把这个案子变成了一个国际性的事件。
不多时,有急促的脚步声从外面传来,紧接着门外迎面出现了一个女生。穿着寻常人家的碎花长裙,扎着低低的单马尾,素面朝天,眼睛有一只被眼罩罩住,另一只焦急地盯着门,仿佛想穿透这扇门看见什么东西。
那女孩子拍了两下门都没人应,她郑重地站直身体,深深地鞠了一躬:“温小姐,很抱歉。我的朋友缇妮失踪了,请你开门,让我进去好吗?”
门无声地打开一条缝,温灵站在少女面前。一个面容绝美,气质绝尘,就连身份都高不可攀;一个却相貌平平,只有一只眼睛。
女孩先开口打破沉默:“温小姐,我是封瑶。封尧是我哥哥。”
温灵没在意这个身份,道:“嗯。你想干什么?”封瑶沉默了半晌,最终道:“缇妮是我最重要的朋友,最近事故频出,我怀疑她,她是不是……”
温灵打断她的话:“封小姐,你哥哥的死温家会给你一个交代。剩下的,恕我直言,与你无关。”
封瑶眼中闪过浓浓的愤怒:“温小姐,缇妮是我的朋友!”
“我并没有质疑你们的友谊。但是无论她到底出了什么事,你都帮不上忙,不是吗?”温灵回到屋内时,转头轻笑道。
封瑶眼睁睁地看着门关上,想反驳却一句话也说不出口。温灵说的没错,她那么担心缇妮,可是如果真的出了什么事,她的确……什么忙也帮不上。少女紧咬着唇瓣,不甘心地转身离去。
冷罹言斜靠在墙上,目光深邃默然良久最终还是开口道:“封家……有女儿吗?”温灵顿时愣在原地,封舒中年得子,宝贝封尧宝贝得不得了,但从未通过封家有个叫“封瑶”的女儿,难道封瑶在说谎?
“她为什么说谎?”温灵不由得问道。若是要借用封家的身份地位,在温家这点本钱根本不够看,若不是为了这个那她拿着封家小女儿的身份有什么用?
冷罹言摇摇头:“封瑶不一定在说谎……”席影突然摆了摆手示意他安静下来,他一把拉开门---门外空无一人。席影蹲下来手伸到门缝一点点地摸着。突然脸色微变,手一摊开是一个小型的窃听器。窃听器不算专业,貌似质量还有些劣质,而且表面很新,没有灰尘。席影的手捏紧,拿个窃听器在他手里被捏得粉碎。
他还没说话,冷罹言已经拉开了窗帘超下方一看:在一棵树上,封瑶缺了一块裙子,手掌上通红一片,头发上沾了几片叶子。只是耳朵上多了一个耳机样的东西。此刻他轻轻一皱眉,用手轻敲了敲耳机,结果里面仍旧没有声音传来。
封瑶心里莫名升出一股寒意,她慢慢抬起头,对上冷罹言那双森寒的眼眸。封瑶下意识打了个寒颤。没等她开口解释,冷罹言又恢复一如既往的笑颜:“封小姐,窃听器还好使么?”
封瑶慌乱地低下头,不知该怎样回答。席影将这一切映入眼底,一言不发。
温灵也走到窗旁,朝着下方打了个响指,封瑶周围立马出现了几个女仆,女仆们仍旧面容含笑,其中一个道:“封小姐,请您暂且移步。”
话音刚落,一股怪力把封瑶推下树,摔在地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女仆们立即上前将封瑶架起来朝着外面走去。
温灵有些头疼地皱眉:“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封尧的事还没查清楚,这又来个封家的人。”
席影总算开口:“我去试试封瑶,这两天叮嘱小婉别乱跑。”语毕,他一撇眼看向冷罹言,后者无辜地眨巴风情四射的眼睛,颇为死皮赖脸。
温灵看着两个人眼中闪过一丝狐疑立马被冷罹言捕捉到,冷罹言揽过席影的肩膀:“咱们一起呗!”
席影没什么表示,两人并肩走出,朝着封瑶被带走的方向走去。温灵贝齿轻咬着红唇,最后转身朝温婉的房间走去。
席影确定温灵看不见他俩,停下脚步。冷罹言很识相地把手放开。席影突然开口问了个白痴问题:“你是谁?”
“冷罹言。”冷罹言认真回答道。
“以前和温家两姐妹认识?”虽然是疑问句,口气却很肯定。
“嗯。而且还很熟。”冷罹言点头到道,“温灵可能觉得我喜欢你吧。”
冷罹言都料想这个高冷的警官会狠狠瞪他一眼,谁想到席影想了想:“那你喜欢我吗?”
冷罹言脚下一滑刷拉一声单膝跪下,双手撑在地上,颇像一只大型犬。
席影:“……”这人难道是有毛病?好好走着路都能平地摔。
冷罹言尴尬了半晌:“警官你别开玩笑。你知道我的性取向的。”
席影盯他一会儿回了句:“哦。”紧接着继续往前走,没两步发现冷罹言还跪在原地,又转身,想了想试探地说了句:“免礼平身?”
冷罹言:“……”
推开一扇门。封瑶坐在真皮沙发上喝着咖啡,身后站着四个女仆。到有些众星捧月的意味。只是女仆们皆严阵以待,没有半分以礼待客的意味,而封瑶手捧杯子身子却紧绷着,反而比女仆们更紧张。
一见他俩进来,封瑶立马放下杯子,双手放在大腿上紧紧拽着裙角。
女仆朝着席影一鞠躬,有序地离开房间。冷罹言早就已经坐下,悠然自得地靠着,翘起二郎腿。席影拿出手机点开录音放在沙发背上,手指搭在手机旁边,道:“封瑶。”
“是。”封瑶立刻答道。
席影又接着:“你和死者缇妮·温莎是什么关系?”
“缇妮是我唯一的,也是最好的朋友。”封瑶小心翼翼字句斟酌。
冷罹言突然开口:“小妹妹别紧张,放轻松。例行公事问几个问题而已。”
封瑶很怕冷罹言,听他说完忍不住蜷缩了一下。
“昨天晚上十一点到十二点之间你在哪儿?有谁作证?”席影继续问。
谁知封瑶突然变得很激动:“我不可能会杀缇妮的,她是我……”
碰的一声巨响截住了封瑶下半句话。冷罹言一巴掌拍在茶几上,笑眯眯的:“小妹妹都说了别紧张,例行公事问问不在场证明而已。没人怀疑你和死者的感情,如实回答就行。”别扯那些没用的。
封瑶立马闭嘴,过了会儿才小心翼翼道:“昨晚十一点到十二点之间我一直一个人在房间里。但是,期间我有点饿叫女仆帮我弄了点吃的。她可以证明我没有撒谎。”
冷罹言出门,过了大约二十分钟后回来,朝席影点头,席影又接着道:“缇妮·温莎在生前有没有得罪什么人或什么势力?”
封瑶沉默许久,道:“这个……不太清楚。缇妮很少和我说她在英国的事。”
席影:“你放窃听器的目的是什么?”
“啊?什么窃听器,我没放过什么窃听器。”封瑶茫然地摇头,坚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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