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蹲下身，将刀子拔出来。看也没看地上瘫作一团的，只径直地走出了这阴暗的巷子。

出巷子的一瞬间，巷口的灯光照射下来，她晃了晃神，依旧向前走去，终于融入了人群。

……

“筦小姐，是你杀了安曲吗？”

冉苒正坐着，看着对面英俊冷酷的警官。

“阿sir以为呢？”

秦旅紧紧地盯着她，不放过她脸上一丝一毫的微表情。

但这女人从进来到现在一直都是一副表情：淡定、从容，甚至可以说是冷漠，就是不见有一丝慌张。

正常人被带到警局，或多或少都是有些不适的，脸上的表情也不会是这样的冷漠。

即使表面上看起来很正常，也还是会通过其他方面表现出来。

而这个女人，竟是完完全全地不害怕，并且不是伪装。

这，才更令人生疑。

“有监控表明，你在案发现场出现过，对此，你有何解释？”秦旅按压下心头的疑惑，质问道。

在秦旅沉思的时候，对面的冉苒的神态却在一瞬间就变了。

“案发现场出现过的人可不止我一个呢……阿sir怎么不把他们都抓来问呢？是想区别对待吗？”冉苒突然来了个歪头杀，双手撑着下巴，竟是媚眼如丝。

“但你是唯一一个有动机的，请你正视这个问题，筦小姐。”秦旅严肃地说道。

“哦？我有什么动机？”冉苒轻笑出声。

“关于你和你妹妹丁小姐以及前几任男友之间……”秦旅看到这一段资料，狠狠地皱起了好看的眉。

“什么妹妹？我可没有这样的妹妹！”岂料冉苒听到这句话立马变了脸，跟翻书似的。

秦旅：“……”

“阿dir问完了吗，我可还忙着呢……”冉苒的语气里充满了不耐烦。

秦旅看了看手中空空如也的审讯表，皱眉：“恐怕你还不能走，筦小姐，你是本案最大的嫌疑人。”

冉苒完全不配合：“只是嫌疑人就想非法拘禁我？”

“……并不是。”秦旅无奈。

“那我能走了吗？”冉苒说着，已经站起了身。

秦旅：“……”那你还问什么？

“没有证据就是污蔑，我可以走。”冉苒说着毫不犹豫地走了。

秦旅根本没法儿拦。

的确，现在的证据不足以证明凶手就是她。

秦旅有种深深的无力感，这是他当警察这么多年从未有过的。

或者说，他从未遇到过这样的犯人。狡猾，奸诈都不足以用来形容。他脑中闪过的唯有“冷漠”二字，这样一个冷漠的犯人，她为何要去杀人？

——

冉苒从警局里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距离早上她被“请”去喝茶已经过了四个小时。

她低头看表，将近12点整，于是伸手拦了辆车。

冉苒刚回到家，才坐了一会儿。丁茹果然来了，一进门就是质问：“为什么，你为什么又杀了安曲？”

冉苒冷漠地看着她，不发一言，只是觉得心里有点讽刺。

丁茹几乎是歇斯底里：“是不是我看上的男人你都要抢？每次都是这样，得不到的就要杀了他们，你这个杀人凶手！魔鬼！你到底要怎样才能放过我？”说到最后竟是忍不住蹲下来哭了。

冉苒依旧保持冷漠，一副不想搭理她的高冷话少。

丁茹闹够了便离开了。

总是这样，一如从前千寒，江宁，袁方死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