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榕没有立刻答应。
虽然说她和叶盈盈也相处了很长时间,甚至是有过一定的交情了,可是谢榕还是觉得,现在的工作并没有什么不好。
而且这样的工作,也是谢榕自己找的、
不得不说,她还是觉得应该好好珍惜——如果她轻易地答应了叶盈盈,要去靠她的关系,来找另一份更为舒适的工作,那不就是和依靠霍廷声没有什么两样了吗?
“你不用想太多,出门在外,不可能一个人情都不欠的呀。”叶盈盈眨了眨眼睛,这么说道。
谢榕听着叶盈盈的话,不由得笑了起来。
“就你了解我。”谢榕摇了摇头,显然是对叶盈盈充满了无奈。
“对了,等会儿送你回家,你好好和霍廷声安抚一下,他再怎么惹你生气,今天也是受伤了的。”
叶盈盈这么说着,想起了霍廷声手上的那道狰狞的伤口,不由得有些心有余悸——她的脖子上,不会也是这样的形状吧?
叶盈盈越想越觉得毛骨悚然,不由得**了一下。
可是谢榕并没有发现叶盈盈的异常,她的脑海里也浮现了霍廷声那副受伤的表情。
谢榕叹了一口气。
回到霍家的时候,谢榕发现,霍廷声还没有回来。
“他不在,我先上楼去看看心心,盈盈你也上来吧。”
叶盈盈犹豫了一下,她其实想赶快去医院检查一下的,毕竟她还是有些不放心,周升的人既然能干出绑架这种事情来,又怎么会这么好心地给她消毒伤口?
而且在对方的眼里,她可是谢榕,他们想下毒手的人,肯定是谢榕。
但是他们并不知道绑错了人。
叶盈盈这么想着,但还是觉得既然都已经到了霍家,不去看看谢心似乎也说不过去,她咬了咬唇。
“榕姐,急急忙忙把你送回来,我也是两手空空,哪有这样去见我家宝贝闺女的?”叶盈盈无奈地摊了摊手。
这倒不是她故意找借口,而是她真的觉得这样,实在是太过分了。
“这有什么,哪有每次看小孩子,都要带礼物?”谢榕皱了眉头,不知道叶盈盈竟然在纠结这东西,便拉了拉她的臂膀,让她赶紧跟自己上楼。
叶盈盈苦笑了一下,只好跟着上了楼。
而她们前脚刚上去,霍廷声和阮冬宇后脚就回到了霍家。
“把你女人带走。”霍廷声熄了火,冷冷地对阮冬宇命令道。
阮冬宇莫名其妙被霍廷声堵了一番,耸了耸肩:“我当然会带她走。”
听着这句话,还没有解开安全带的霍廷声就又觉得有些别扭了。
“我说,让你带走叶盈盈。”霍廷声挑了眼皮,转过头,用一种鄙夷的眼光看着阮冬宇。
阮冬宇觉得霍廷声简直是不可理喻,这个男人竟然以为他会理解错?
他当然是会带叶盈盈走,毕竟他还得带叶盈盈去医院检查一下,那把匕首那么锋利,在那个小地方随便包扎一下,就算完了?
阮冬宇自然不会这么草率地把这件事情放过去。
但是现在,他被霍廷声误会,总觉得自己被霍廷声嘲弄了一番,就不打算让霍廷声也好过。
“你这样的人,真的配和她在一起?”阮冬宇冷笑了一下,随即打开车门,走了出去。
霍廷声没有回答,或者说,他根本没有反应过来,该如何回答,阮冬宇就把门狠狠地甩上了。
霍廷声沉默了很久,一直待在车里。
他想着阮冬宇的话,和之前谢榕对他所说的决绝的话语,不由得暗自心惊。
霍廷声深吸了一口气,难道自己……真的配不上她吗?
现在的他,根本就没有感受到自己手背上的痛楚,但是他觉得内心,却是有种说不出来的难过与压抑。
可能他真的配不上谢榕吧。
霍廷声揉了揉眉心,但是不觉得自己会放手。
这一辈子,他都不会放开她了。
阮冬宇进了霍家,向管家问了她们两个的方位,却觉得自己似乎有些不太方便进去。
毕竟这是霍廷声的家,也是谢榕的家。
他虽然是霍廷声的表弟,但是在这里,还是得避避嫌的,哪有人一上来就直奔主人的卧室?
总归是于理不合。
阮冬宇就拜托管家去传达一声,自己就坐在沙发上,一脸嫌弃地看着霍廷声摆在茶几上的几本企业管理的书籍。
阮冬宇对霍廷声的偏见,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
叶盈盈本来早就该下来的,但是谢心一看到她,就很开心地要和她玩游戏,让叶盈盈也没有办法拒绝。
直到管家开口,叶盈盈才算找到一个借口离开。
她安抚过谢心之后,跟谢榕打了一个招呼,才下了楼。
阮冬宇见她下来了,就迎上去:“走吧,我们去医院。”
这句话阮冬宇说的声音并不是很大,但是谢榕是跟在叶盈盈身后下来的,但是阮冬宇并没有看到谢榕。
这在以前来说,是根本不可能发生的事情——阮冬宇怎么可能不注意谢榕,而去在意别的女人?
所以阮冬宇见到谢榕的那一瞬间,竟然有一点儿心虚。
仿佛之前的山盟海誓,突然就分崩离析了。
阮冬宇躲闪着双眼,没有去看谢榕。
倒是谢榕听了阮冬宇的话,不由得问道:“怎么了吗?为什么要去医院?”
这句话问出来,阮冬宇都没有第一时间去做反应。
叶盈盈不知道阮冬宇这是怎么了,仿佛都不会说话了,这可真是很少见的。
“噢……是因为我最近头有点疼,所以要去医院看看。”叶盈盈无奈地说道,她可不想让谢榕担心。
可是谢榕听了,还是有些愧疚。
她都不知道叶盈盈最近头疼,而她还被错当成自己。
“我陪你去医院吧。”谢榕伸出手拉了拉叶盈盈的衣服,说道。
叶盈盈一怔,不由得向阮冬宇投去了一个求救的目光。
阮冬宇看着叶盈盈那副急切的表情,不由得摇摇头道:“我一人陪她去就行了。”
谢榕看着阮冬宇,心下却觉得,自己是多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