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子里和上次我来时一样,空无一人,死气沉沉。全\本/小\说/网
“你当时一个人不怕吗?”他笑问。
“我来的时候己经是晚上了,狼哭鬼嚎的,说不怕才怪呢!”
“晚上?”他皱了皱眉,道:“你不是当天傍晚就回了吗?”
“那天的事己经不能用常理来推断了……我在这个村子过了一夜,可我回去时,才发现日子还是停在那一天。”
他点点头,不再问。
他还真是一个沉得住气,而且乐于接受怪异事物的人。
“你是尹家族的后人,可你为什么姓赵?”我问正蹲在地上看着一个石槽的他。
“我奶奶姓尹,你的,明白?”
“八格牙路,明白!”
他冲我笑了笑,我猛然意识到,我还没跟他冰释前嫌呢!
“六百多年了,东西不可能保存的这么好。”
“你还是带着常理在看待问题,我说过,到了这里,一切不能再用常理来推断。”我说。
“你倒是比我更能接受怪异的事物。”
我一惊,他怎么好像看出来了我刚才在想什么?
“你是在哪个房间发现那支钗的?”
“这个很好找,因为只有那一间屋是没有上锁的。”
朱红破旧,斑驳陆离的门,锈迹斑斑没有锁的门环,就是这间了。推开门,屋内陈设依旧,只是没有了那只朱红的木匣了!
“怎么可能,那只匣子呢?”
他反倒笑了:“不知道谁刚刚说过到了这里就不能以常理来看待事物了,唔?”
我白了他一眼,径自走到梳妆台前,拿起那面铜镜,里面只有一个皱着眉头的我。现在到这里完全没有了那日诡异的感觉,难道是阳光的作用?
“这里本有一个木匣,那支钗就是在那里看到的。当时我根本就没想过要占为己有哇,可是我回去后,才发现那支钗在我头上了……”
他仔细想了想,自言道:“难道是钗的主人要表达什么?”
“你说什么?钗的主人不就是尹君容吗?都死了几百年了,还想说什么?”
“你还记得我剧本最后的林君容是怎么死的吗?”
“就是染疾而死,古代的人大部分都这样。”
“我们祖谱上对此记录很不全,我也是胡乱写的。难道是她死有不甘?和朱高烈有关系吗?”
“如果这段历史真被查清,你的剧本就会被捧到天上去了。”我做了个在天上飞的动作。
他“噗”地一笑,摇头不语。
我发现他不是以前的那个冷面大叔了,伴着撒在他黑发上的阳光,别说是二十六,就说他二十,我也肯相信了。
“查不清也好,我也是看到你拿回那支钗后才有这个念头的,满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而己。要是真查清了,岂不是要对不起朱棣的一片爱子之情?朱高烈有这样的父亲,还有那样的老婆,真是一个有福之人!其实,这段历史要真流传下来,后人也不会真骂他,朱棣夺了侄儿的位子都还有人追捧,朱高烈只不过动了个瞎念头,什么行动也没有,只是在朱棣看来,怕有骂名……也不知是爱了还是害了,堂堂皇子,竟在历史上没留下一点东西,还不如做个彻彻底底的大坏蛋呢!”
他评了一大通,从来没听到他一次可以讲这么多话,时而怜悯,时而惋叹,我却只在心里默念着他的一句话:“也不知是爱了还是害了……”
有人是爱了别人,害了别人。
可有人是爱了别人,却害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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