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顺着中年男子的视线看,在他面前,正站着一个容颜俊朗,剑眉星目的青年男子。
这两位男子,从容貌上看,微微有一丝相似。
眉眼之间,透出一股相同的气质。
但虽然有相似之处,但一眼看过去,还是能感到很大的不同。
要说那中年男子,也称得上是相貌堂堂、容貌上佳,但和那青年相比,却还是显得逊色了几分。
这青年男子身躯凛凛,相貌堂堂,英俊潇洒,玉树临风。
一双眼光射寒星,两弯眉浑如刷漆。
一袭白色裘衣,显得身形挺拔,仿若玉山修竹。
白衣黑发,衣和发都飘飘逸逸,不扎不束,微微飘拂,衬着悬在半空中的身影,直似谪仙降世。
他的肌肤上隐隐有光泽流动,眼睛里闪动着星辰般的光芒,流露出一丝才气。
看上去,这青年像是一位才子,若是手摇折扇,提笔写字,则更会显得才气逼人。
但此刻,这青年男子手中持着一把长剑,剑锋上带着一抹青色,遥遥指向了那中年男子。
见此,中年男子眼中有一道冷光闪过,但瞬间就隐藏了起来,依旧维持着愤怒和绝望的表情。
接着,这中年男子脸上又露出了悲切的表情,抬起了手,指向了那青年,同时声音微微颤抖着道:
“曹子建。。。。你。。。。。当真要弑兄吗?”
这拥有着绝世容貌的青年,便是被称为才高八斗的曹植,曹子建。
此时,曹植面对这质问,依旧是面色不变。
他稍稍歪了歪头,沉默半响,最后面无表情的说道:“yes,ido。”
中年男子自然是没想到这曹植居然会回答了一句英文,脸上表情顿时为之一滞。
但只是瞬间便又被中年男子给硬生生的收了回来,依旧维持着愤怒、绝望和悲切相混杂的精彩表情。
然后,中年男子就像是没听到曹植的话一样,继续说道:
“子建啊。。。。在阳间时,你我也是兄弟一场,虽然后来是我做了魏王,但我毕竟是念在兄弟之情,放了你一条生路啊。”
“。。。。。”曹植没有说话,脸上也没有任何表情。
中年男子咬咬牙,继续说道:“当年,你曾作了一首七步诗,你还记得吗?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当就是因为这首诗,我念及兄弟之情,不曾杀你。不知今天,你还能不能因为这首诗,也想一想当年你我的兄弟恩情?”
这番话说的情真意切,同时中年男子脸上露出了哀求的神色,当真是令闻者伤心,听者落泪。
听见这番话,曹植脸色也缓缓变了。
沉默片刻,曹植深深的叹了一声,道:“这番话,真是说的我都有些于心不忍。。。。”
听闻此话,中年男子不由得眼中闪过一抹喜色。
但下一刻,曹植又话锋一转,继续说道:“但是啊,就算你演的再好,也能成为我放过你的理由啊。”
曹植话音未落,中年男子脸上又立即露出了哀求的神色,道:
“子建啊,为兄是情真意切,绝无虚假,你就放过为兄这一命吧。。。”
“唉。。。”曹植又轻轻叹了一口气,道:
“曹丕,我就姑且先叫你曹丕吧,反正我也不知道的玩家id是什么,不过你演的是真的好,要不是我亲眼看见你提着一把加特林,还到处扔手榴弹,我还真就不敢确定你是玩家了。。。。”
曹丕一听这话,心中顿时“咯噔”一声,同时心中大为懊恼。
“这特么。。。。运气太差了啊。。。。”
也不能怪他大意,实在是真的运气太差。
要不是因为运气不好,一进入副本就掉进了鬼魂的包围圈,自己又怎么会不得已的拿出加特林?
太特么亏了,光是消耗的那些子弹,都不知道这局游戏能不能赚的回来了。
而且那颗手榴弹还特么差点炸到自己。
要不是因为击杀那些鬼魂,自己又怎么会弄得一身伤势,而且因为不停的释放技能,导致筋疲力尽。
甚至好不容易逃出生天,还被一个小萌新玩家给亲眼目睹了一切,最后还把他一路追杀至此。
要不然,就凭自己的演技,怎么可能这么轻易被别的玩家发现?
都是命运啊。。。。
但曹丕心中还是想挣扎一下,毕竟他还算是一个高手,要是就这么被一个萌新给杀了,那面子上也过不去啊。
或许,可以通过他细致入微的操作,来挽救一下局面?
想到这,曹丕面色依旧如常,甚至装出了一副发懵的表情,道:“子建,你在说什么?你是愿意放为兄一条命吗?你愿意放下前嫌,让我能继续苟活吗?”
“冥顽不灵!”
曹植低喝一声,同时手中长剑,响起一挥,化作一道青光,斩向曹丕的脖颈处。
曹丕愣愣的看着曹植,瞪大了双眼,就像是吓傻了一样。
这让曹植心中有些高兴,毕竟马上人头就要到手了!
眼看着长剑已经接近了曹丕,马上就要血溅三尺,人头落地了。
“当!”
突然,一声金铁交鸣之声恰好在此时响起!
在曹植手中的青光即将斩下的那一瞬间,一把蓝色的宝剑,突然挡在了曹丕的面前。
宝剑和宝剑碰撞,青蓝两色光华交织。
点点火星在宝剑相撞的地方蹦跳出来,更增添了鲜艳的色彩。
只见曹植双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两把宝剑,一篮一红,闪着耀眼的光芒,一看就不是凡品。
见曹丕拿出了武器抵挡,曹植立刻出言嘲讽道:“哼,不装了啊?继续演啊?你不是演曹丕演的很像吗?”
他这么做,是希望让曹丕回答,等对方出声的那一瞬间也就必然的会稍稍放松警惕。
到时候,他也就能趁机发动更猛烈的攻势,一举对方的人头。
没办法,这个曹丕的实力他是看见过的,估计是个老玩家,而且应该是高手。
曹植自认为在正常的情况下,他是绝无半点打赢的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