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存脉回过神来,这次的评书让他深深的陷入回忆中,那次明明记得自己摔得粉身碎骨,却还能活下来而且身体完好如初。
这些年来一只困扰他的问题,至今也没想明白,那次他醒来后已经是过了整整七天了。
当他回到家中母亲也已经不见了,他焦急万分,四处打探他母亲下落,可得到的回复却是你父亲不是在你父亲死前就离开了吗。
李存脉对于这样回答一时间没反过来,离开,是死了?还是不要我了?
难道跟我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的母亲他们对于母亲存在完全没有任何感觉。
从邻里口中得知,早在我五岁那年,我母亲就已经离家远走他乡了。
父亲的死据说是因为他伤心过度在灶台喝酒而导致的。
母亲被一个富商看中,早在几年前就跟着富商去享受荣华富贵了。
邻里说话时带着同情,同时问我这七天哪去了,我当时脑子一片空白没有作答便离开了。
李存脉开始觉得事情变得非常诡异,他走向母亲房间,惊讶的发现门上镶的木板没有了,就连母亲爱照的镜子,爱疏的发梳都消失不见了。
这一切一切就好像这个人没在这里生活过一样,李存脉神智抑郁的坐在凳子上,思考着这一切。
真的如他们说得一样,母亲的离开,使得父亲酗酒燃火。
那么我一起生活多年的又是谁?为什么又要假扮母亲。
如果背后有人操纵这一切,目的又是什么?
李存脉苦苦冥想着,他只觉得这一切一切都不是那么简单的。
而二十年光景稍纵即逝,这场离奇的变故始终是他的一个心结,他想永远也解不开了吧。
李存脉带着斧头从家里出来,准备去山里砍点柴火,因为李存脉的身世,村里人已经开始嫌弃他,没人和他说话,都把他当做异己。
李存脉心里也知道,但他从无抱怨,反而聪明的他从来不跟人起争执,这让村里人赶他走也没任何借口。
想着,他已经走到了半腰处,那儿就是当年自己失足的地方,他沿着小路一路下去,站在了当年这个位置。
李存脉向山谷处眺望,风景很美?这当年差点要了我命的地方我居然觉得美。
李存脉此时安静得看着风景,心里有了一定的寄托。
不知道过了多久,李存脉拿着斧头离开向茂密林子走去。
也就一炷香功夫,满满一堆的木材。
李存脉看着心满意足,至少老天爷是眷顾我的。
正当李存脉整理木材时候,突然发现其中一块上面有点黑色的印记,树木纹理?
李存脉倒也没注意,可接下来一秒让他后悔了,只见那木材黑色印记开始裂壳,从里面钻出一条黑边花纹蛇。
黑蛇从木头里钻了出来,几乎是一瞬间已经贴近了李存脉的脸,李存脉反应也快,大叫一声,立马往后面退了一步。
黑蛇不大,但速度极快,李存脉转向看着木头,只见木头里面流着黑色的脓液。
李存脉一看便知,这条蛇带有剧毒。
就在李存脉往后面撤那一步时候,黑蛇顺着木头爬了下来,也几乎一瞬间,木头大部分变成了黑色的液体。
气氛变得非常紧张,这蛇速度极快,以目前李存脉的腿脚肯定是跑不了,砍了它?李存脉把手里斧子又握紧了几分。
这种毒蛇怎么会在这,李存脉正在思考着,毒蛇已经爬在地上,整个身姿呈进攻姿态,还一直吐着舌头。
李存脉这才看清这条蛇样子,黑色的身躯有几个环状红色花纹分布在蛇身上。
李存脉把斧子紧紧攥着,就这样,僵持下,突然蛇腾空而起,朝着李存脉脸部方向飞去。
李存脉想也没想拿着斧子挡在面前。
只听“铛一声”作响,那蛇力量极大,把李存脉击退了几步,握着斧子的手还在隐隐发抖。
就在蛇准备进攻第二次时候,李存脉来不及反应依旧把斧子挡在脸前,这次却迟迟未动,很久了没有任何声响。
随后一阵尖刺得咀嚼声传入李存脉的耳朵,李存脉慢慢把斧子拿下来,却看见不远处一个血淋淋的东西站在地上正在啃着那条蛇。
又是一阵尖刺咀嚼声传入耳朵,只见那东西把蛇头给咬下来。没有嘴唇的东西张着血喷大口,上下两颚之间连接着两块肉,也不能说是肉,有点像筋,撕咬蛇时候,随着咬合动作还很有弹性的上下扯动。
整条黑蛇在那东西嘴里咀嚼着,同时伴随着非常刺耳咀嚼声音,那东西一手按着蛇头另一手把蛇身扯着,一口下去,蛇头被咬下来,吃蛇期间,那东西抬头看了看李存脉,两个血窟窿里面转动着白色眼珠。
李存脉对于突然出现的一个根本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脑袋里一片空白,他只有一个念头,跑!
那东西仿佛察觉了他的意图,抬起头来,朝李存脉跑来,李存脉这才发觉居然是个人,被扒了皮的人。
那玩意儿速度很快,李存脉来不及跑,转身向下面跳去,悬崖峭壁处有些树干,从山壁上伸长出来。
李存脉不偏不倚正好掉在一个粗大树干上,他怕的闭上眼睛,睁开眼睛时候发现自己被树干托在峭壁上。
只觉得腰部一阵剧痛,肯定是刚刚掉下来砸在树干上引起的。李存脉向上方望去,这一望他彻底后悔了,那血淋淋的玩意儿居然从山壁上慢慢爬下来,前脚配合着后脚,姿势很是奇怪,像个人形怪,脑袋上流着鲜红液体慢慢滴落下来。
特别是眼珠在一个窟窿里不停翻滚着,嘴巴一张一合,流下红色的液体。
李存脉大脑一片空白,这玩意儿还能飞檐走壁?正当他思考怎么对付上面那东西的时候。
那血淋淋的玩意儿已经距离他很近了,李存脉在树干上坐了起来。
树干不大却刚好能承载一个的重量,但动作幅度偏大,树干一上一下不停晃动。还好李存脉把斧子握得很紧,刚刚那一跳,斧子还在手里。
眼看那玩意儿离李存脉越来越近,甚至能闻到那东西身上散发的恶臭,就看见那玩意儿越逼越近,大约两步之余,那玩意儿伸出奇长的手臂向李存脉伸来。
就在要碰到李存脉的时候,李存脉心一横,大吼一声,突然跳起来,用斧子朝着那玩意儿头狠狠劈下去。
只见那东西脑浆迸裂,头部被硬生生砍开,李存脉还没来得及多看两眼人就已经向山崖下面坠落去。
其实刚刚跳下来的时候就发现这边山谷不算深。
但这一跳是死是活没有人知道,耳旁又传来哗哗树叶声,这就跟二十年一样,李存脉闭着眼睛。
只听“嘭”的一声李存脉跳下去,砸在树枝上,腹部传来一阵剧烈疼痛,肯定是刚刚跳下时候全身重力压在树枝上造成的,刚刚是腰,现在是腹部。
李存脉一时觉得卷着身也不是,挺直身也不是,疼痛难忍。
不过幸好,捡回一条命,过了一会儿,感觉身体没有那么痛了。
李存脉便站起来打量四周,四周很黑,是因为地势地平关系吗?
正当李存脉思索着,他猛的抬头,只见上面裹着一层乌云,被厚厚浓雾罩着,能见度极低。
看样子那东西没追上来,李存脉松了一口气,现在的李存脉即便是面对再恐怖诡异的事也显得不是那么害怕,惶恐之余李存脉目光放在了眼前这棵参天大树上。
树干很粗,几乎需要六个人合抱,树枝非常茂盛,以至于站在下面的我完全被树枝遮住了上面,一点阳光也渗透不进来,刚刚就是落在这颗树上面的吧?
奇怪这里常年不见阳光,怎么会有如此茂密的大树,李存脉心生疑惑。
忽然发现树干有些裂纹,李存脉没多想走上去向一探究竟。树干也许被常年雨水冲刷,裂口很多。
既然这么潮湿为什么又能生长如此之好?李存脉把干裂的书皮剥下来,李存脉看着裸露的树身,突然操起斧子朝树身狂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