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直接被吓到在地,火折子也落地上,眼里充斥着各样恐惧,但却死死盯着眼睛画面。
玲姐四肢被钉子一样的东西钉在墙面,头低着这个人看起来毫无生气。
虽说被吓了一跳,但回过神时候,心里还是难受一阵,不知道在那一分钟里到底发生怎么样的事,但眼前玲姐被挂这儿,生死也不明,这可怎么办啊。
心里争斗几秒后,我还是选择去看一看。
双手撑地,翻了个身然后站立身体,把地上火折子一拿。
至少我没有害过玲姐吧,也不知道可能找我索命什么的,正在打趣自己,但双眼不听话的红润起来。
其实心里很明了的,被以这种姿势挂起来,那肯定也是九死一生,活下来多半也残了。
我吹燃了火折子,一步一步移过去,这时候也没怕了,更多是伤心,对于小孩来说,哪怕是一面之缘的人死在自己面前也会大哭一场,何况和自己出生入死的玲姐,在自己心里位置早就如同亲人一般了。
豆大从眼角流出,划过脸颊滴在地板上,我是没感觉到我流泪,只是涌上心头的一阵阵酸楚把我弄的很痛苦。
没两步,我到了玲姐面前,此时,我的手早已发抖,神奇的是,此时已经不是恐惧。
我渐渐撩起玲姐埋头垂落下来的发丝,至少还要是要看玲姐一面。
这只手把火折子伸了过去,朝里一照,此时看见的画面让我酸楚感全无,又是一种诡异感涌现出来。
后面哪有什么玲姐,整个人一个就是一层衣服被钉上面,这头发也是假发。
我掩盖不了心中害怕,就如看恐怖片安静情况下突然冒出个死人脑袋一样刺激,于是叫了一声,整个人直线往后退了好几步,直到碰到椅子。
惊吓同时,同时有了一种不好预感,我被骗了?
有人想害玲姐,于是把我支到这地方,目的就是想拖住我?
不然没可能解释啊,没人会无聊这个地方专门做个视频来吓我,就只是为了看我被吓尿滑稽表情?
但我一个小孩会对造成威胁,正在百思不得其解时候,我目光放回来屏幕上。
摄像头还在那,但客厅中出现了一个人,正是玲姐,玲姐正在客厅四处周旋,显然是找我。
看见出现的玲姐我神情没有太大变化,从刚刚到现在发生的事情总有点离奇,现在的我跟不知道相信哪边。
换句话说,到底玲姐是消失了,还是楼下的就是玲姐,会不会像后面那东西一样,只是为了蒙骗我,虽然我不知道有什么目的和动机,但绝不能盲目的做任何决定。
我笑了一下,这时候我发现我做事有点玲姐感觉了,任何事情总会先考量一番,再下决定。哪怕就是眼前很明显没问题东西,总要确定无误后再开始下一步行动。
我坐在椅子上,静静观察,其实现在的我变得让自己有点惊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冷静了。
没过多去想,这时候夸自己就是作死,眼下先处理问题。
我死死盯着屏幕,一来不确定这人会不会有什么危险动作,二来想要观察细节,以好确定是不是玲姐。
在客厅寻找好一阵,那人像是放弃了,注意力放在了包上,才发现里面已经被翻出来散落在地上,那人蹲在地上翻弄一会儿,突然跳了起来,神情很是严肃,这动作很显然发现自己火折子没了。
当然,她也没找到,因为火折子在我手里,玲姐站客厅里,摸着下巴,正在奇怪思考中。
这动作其实很具有标志性,玲姐在思考某种东西一定会摸下巴。
看到这儿,我起身准备出去,其实自己也只有五六成把握,难保不存在有人会模仿她。
推开门后,我直接走了出去,也没回头,大部分原因还是不敢再去看挂墙上的东西。
客厅里。
玲姐坐沙发以为我淘气去哪儿偷玩,看从楼上下来的我,也有几分惊讶。
“你上去干嘛”玲姐瞟了眼我手里火折子“还拿着我的玉火舌”
“没”
我坐在了玲姐对面,手又握紧了几分“想看看你家和我家有什么区别”
从我下来后,玲姐就一直盯着我的手里的火折子,眼神没有一点移位。
玲姐不耐烦得挠挠头“我还以为你跑哪儿去玩了呢”说罢伸出手“把玉火舌给我”
双眼看着我,看不出什么表情,我怔了一下,没有立即回应。
“嘻嘻,玲姐你刚刚去哪儿了?”我突然嬉皮笑脸道,想着先探探她“找了你好久,这无聊才上了楼,结果上面连个灯都没有,说来你家真的神奇啊,上面好多房间,有间房里面还有电脑,就玩了一小会儿”
说话间,我盯着玲姐,想观察她神情有什么变化。
玲姐听完后目无表情看着茶几,看起来像是走神了,这样的玲姐我可没看过。
她显然没有听我刚刚说话,反而把注意力放在了一边,我顺着玲姐目光看去,茶几上放了一盘磁带,是之前那盘。
看见磁带的我,心里悬了块石头也落下了,玲姐消失时候带走了磁带,说明磁带就在玲姐身上,眼前这个人应该就是玲姐。
“刚刚”玲姐没有转移目光“刚刚我去地下室破烂堆翻了一下,想看看有没这样的放声机”
结果可想而知,玲姐空手而归,想来这磁带不仅老式而且跟其他的也不同。
玲姐正在思考,突然回过神来“你刚刚说什么,有电脑的房间?”
玲姐这一反问,好像有点出乎她意料,那瞬间给我的感觉就像是玲姐根本不知道有这个房间一样。
“是,是啊”我停顿一下,看着玲姐不知道该不该说,一是眼前这人我不敢百分百确定就是玲姐,二来监控里的动作来看,玲姐也不想让我知道有这么个地方。
“就是里面有台电脑能看见这房子周围发生的事”我头一沉,直接给说了出来,反正这事也瞒不了,如果这人不是玲姐,这也是个机会识破她。
“哦”玲姐回应一声,就只是哦一声,原本我以为也在她意料之中,不成想她居然把眉头皱得很紧很紧。
这反应肯定是有问题的,玲姐又抱着手,摸着下巴“那你看见了什么”
这一问,我不知道如何回答,想了一下还是一五一十说了出来,但把后面看玲姐挂墙上那段给掐了。
听我讲完过程的玲姐,也没有很惊讶,思考片刻后,玲姐闭着的眼睛突然睁开说了一句“有人进来了”
这边的我表示完全不懂玲姐在说什么。
“谁?进贼了”
“不好说,收拾东西,得快点离开这里”玲姐说话时,语速明显加快,这种情况下,玲姐绝不是在跟我开玩笑。
我没有反问,也没说话,跟着玲姐收拾东西,这就像反射神经一样,玲姐说怎么样,怎么做肯定有一定原因在里面。
玲姐没管那么多,套了身便装,从鞋柜里拿出一双运动鞋一穿,背上包就朝门口走,过程非常利落。
这有点像在逃避什么,或者这屋子里有东西让玲姐有些忌惮,不然这里是她家啊,怎么会走得这么干脆。
回想起刚刚在监控室里看到一幕,难道和墙上那东西有什么关联吗?
想事间,玲姐已经站在门口了,头朝后一摆“玉火舌给我”
我递了过去,跟着玲姐出了门,直线朝外面走去,也不管家里什么情况了,门也没锁,这干脆得有点不太正常啊。
就像逃难一样,不管三七二十一保命最重要,看样子这里进来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直接让玲姐逃得这么干脆。
这边比较偏,一般都是郊区,大晚上没什么人气,走在昏暗的街道,难免有点阴森的感觉。
爷爷说过,午夜不出门,鬼不敲门,这说的是吓唬小孩,我发在没怎么信过,但此时我只感觉背后凉飕飕的。
“玲姐,你那车不开了吗?”
“开车太彰显了,会引起注意”玲姐望着前方,虽然出门走得急,也不知道干什么,但看起来玲姐心中有了方向。
“我们现在去哪儿”我冷得嘶了一声,本来身子就弱,穿得还单薄,这样下去肯定鼻涕眼泪挂一脸。
玲姐看了一眼,从后面拿出件外套给我套上,瞬间温暖感觉涌上心头,除开有点热乎劲外,我发现我脸还有点莫名脸红。
说实在的,要没这些事,玲姐绝对是个好女人。
“再忍忍,我发现了点线索,现在过去看看”玲姐朝我小声说道。
嗯,我应了一声在后面静静跟着玲姐。
这里明显也不是城里,但一看也是高档小区,绿化什么的很到位。
玲姐带着我左拐右拐,也不知道走了多久,路上渐渐暗下来,可能已经走出了这个片区,四周荒凉无比,有种正在入深山的感觉。
我其实根本不知道玲姐准备带我去哪,不了解情况下的我只能盲目跟从。夜晚风确实挺凉的,我裹了裹外套,奇怪,刚刚没这么大的风啊。
这风来的挺急的,突然吹起来,并夹杂着一点点水份还有土味。
这味道我再熟悉不过,这是山风,山里有时候刮起这种谷风,带着夜晚蒸发的水蒸气,倒也很是清新。
看这情况,我们是在往山里走,这一路过来没见什么景物,有可能在乡道或者什么小路上。
玲姐走得急没带手电,后面只能摸黑。
大约十分钟,其实没走出多远,步子迈得慢,倒不是我想这么慢的,只是玲姐一路走一路观察,那样子生怕漏掉什么东西。
“到了”玲姐前面说了一声,停住脚步。
我四处张望,这荒芜人烟的难道在这里过夜。
显然我的想法就是错的,玲姐不知道从哪儿摸出个车钥匙,随便摁两下,一旁强烈白光朝着边射两下。
这藏车够谨慎的啊,藏这么远意义何在啊。
玲姐两三步走上去,把包往后一甩转身叫我过来。
我也跟着过去,这次长了个心眼,开门的时候专门侧着身子,以防突然弹出来碰个包。
玲姐在主驾位看着神经兮兮的我,叹口气,从里面把车门打开让我上去。
坐稳后,玲姐把油门直接踩死,速度非常快,我坐副驾也没多怕,感觉还挺刺激的。
这条路除了前面俩大灯以外,两个路灯都没有,看这路况情形绝对在入深山中。
没多久玲姐停在路边,打开车门朝外一番探视,这样子就像在罪犯在锁定目标一样。
确认没什么事儿,示意让我下车,虽然困得不行,但到了一处新地儿,还是得下去看一看。
我把衣角扎进裤腰带里,这样更热乎一些,山里不必城里面,晚上冷得冻人,自幼乡下长大这道理我很明白。。
玲姐在路边上,我朝那边一看,发现有个什么建筑物在那边,这走进一瞧,黑漆漆的看不见什么,但犹如一个巨型物体在眼前。
玲姐朝后面摸了一下,拿出火折子,这一吹,整个东西尽数展现眼前,这地方是一处遗弃的铁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