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好！哪位？”林清很奇怪，一个陌生的号码。

“喂，林清，是我，张小雪。”张小雪的声音从电话的另一头传过来。

林清怔了怔，她确是没想到张小雪会突然打电话给她。

“喔，你找我有什么事吗？”合上手中的书，林清好奇地问。对于张小雪为什么会知道她的手机号，她一点都不想过问。在现在这个社会里，只要有钱，什么事都可以查到。只是她不爽，张小雪竟然敢派人查她。

“我们现在能见上一面吗？我想跟你谈谈关于莫齐的事。”张小雪的声音一层不变的温柔，可此时听到林清的耳里却感觉是刺耳的。

“张小姐，不好意思，我想你搞错了，莫齐是我男朋友，我男朋友的事我为什么要跟你谈呢？”一句张小姐，拉开了彼此的距离。林清的话里有小小的尖锐与不满，关于莫齐她们有什么好谈的？

“我想，在你十八岁生日会时，那时站在楼梯里的是你吧。”当时眼角所见的身影一闪而过，她也不是很确定当时是林清站在那的。是的，她在赌。

林清许久没有说话，那个画面她是不会忘记的。莫齐拥吻张小雪的画面，就像一颗手榴弹一样留在她心底，一个不小心就会点燃爆炸。她还记得，那晚的月亮很圆，月光很美。

“我现在在‘咖啡吧’！我想你也想搞清楚这件事的原委吧？”显然，她赌对了，当林清沉默这么长时间时，她就知道她赌对了。张小雪说完就将电话挂断，不给林清说话的反应，她肯定林清会赴约的。

晚上八点，林清站在‘咖啡吧’的门外，理理被风吹乱的头发，她最后还是决定了来，那么现在她也不应该退缩不是吗？

推开门一眼就看到了张小雪，水蓝色的淑女套装，长长的直发披下，脖子上系着同一色系的丝巾，眼睛盯着杯里的咖啡搅动着。

林清走到她面前坐下。“张小姐，我来了。”意思是你有什么就快说吧。

“不用这么急的，这里的咖啡很好喝，我帮你点一杯。”张小雪叫来服务员帮林清点了一杯卡普奇诺。

很快，咖啡上了。但张小雪还没开口，一直都搅着杯里的咖啡。而林清也是见面后除第一句话后也未开过口。

仿佛一场耐力赛就这样无声的开始了。

终于，张小雪再也忍不住了，动了动嘴唇。

“林清，我爱莫齐。”

林清勾起唇角，以往跟这么多敌人谈判过，她比张小雪更能抓的住人的心里。张小雪以那晚的事为筹码约她出来，就说明她今晚必须会说出一些事。

如果说接到电话的那一刻，林清多少有些心燥，那么这安静的十多分钟里，就给了她整理思绪的时间。现在的她，是理智和沉稳的。

“张小姐，这就好笑了，你爱莫齐，那你应该去跟他说啊，跟我说是什么意思呢？是想要我帮你转答吗？”林清脸上并没张小雪以为的愤怒，嫉妒，甚至是尴尬也没有，只有平淡无奇，无懈可击的微笑。她有点不明白林清了，为什么听见另一个女人说爱她的男人，还可以保持的这么镇定？还是这只是她的表面现象？

“林清，我很爱莫齐！我爱了他十三年。”张小雪继续说着，她想要击溃林清脸上的笑容。那笑容在她眼中是嘲讽，是讽刺，让她感到憎恶。

林清还是不说话，只是抬起眼眸看着对面的张小雪，从未认真的着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