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你怎么来这里的?你也去山南城?”何平乐呵呵的看着牛犇,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喜欢见到他。
“你去宁家?”牛犇看着何平,脸上有点小疑惑,但看到那俩金卫,好像明白了一些,“你现在是丰家的护宝师?”
“嗯嗯,去宁家参加人家三公子的婚礼,”然后微开双臂,打量了一下自己的这身装扮,“咱现在是护宝师,这身行头还行吧?”牛犇看了看他,微微一笑,“嗯,起码要比初次遇见时像个修行之人了,也像个侠客了。”
“我就说嘛,这人那,必须要靠衣装,”他美滋滋的看着牛犇,接着问道:“不过,刚才你为什么不让我杀了那个什么魔王,留着他那半条命做什么?”
“他已经剩下不到半条命了,我师父说过,得饶人处且饶人,况且那曾轸虽然在此地为非作歹,打家劫舍,但却很少伤人性命,虽是恶人,但他却只图钱财,如今他已身负重伤,而且失去了三个为恶的小弟,已经失去了羽翼,成不了什么气候了。”
“你?你师父?他是不是很厉害啊?我看你的剑法那叫一个霸气啊,我师父是柳成子,是个剑士,只会传我一些普通的剑诀,如今的他早已不知去向了。”何平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无奈的摇了摇头。
“柳成子?我听说过此人,有人戏称他是敲门半仙,不知道从哪里学来那么一两招的仙家剑术,虽未得道双修,但却为人行侠仗义,算得上是个侠客。”牛犇看了何平一眼,嘴角微微一笑,“不过,适才你用的剑法里,不单单只是柳成子的剑法吧?而且我看你体内的灵力有些不对劲,感觉怪怪的,说句对我师父不恭敬的话,有几分倒像她的灵力,”他看了何平一眼,一本正经的说“何平,我师父教过你功夫吗?”
“你师父?”何平微微一愣,“你师父是谁啊?是男的?还是女的?”何平见牛犇一直前行没有回头,“不是,牛二哥啊,你师父我真的不知道是谁啊。”
牛犇轻轻的取下腰间的铃铛,那铃铛在他手中叮当作响,这铃铛声听起来是那样的令人倾倒,犹如那少女之情含情脉脉却娇羞待放,何平听的心里暖暖的,牛犇淡淡的说:“灵玉仙子.萧云彤。”
何平听的这个名字,心里不知为何为之一惊,这名字他听许多人提起过,传奇一般的人物啊,没等他多想,身后传来一个女孩的声音:“你是萧云彤的徒弟?就是那个赏金猎人.萧云彤吗?”
二人寻声向后望去,停下了前进的脚步,牛犇看着刚刚从昏睡中醒来的宁长璐,轻轻的点了一下头,“你认识我师父?”
宁长璐从背着她的金卫身上下来,对那金卫恭敬的施礼致谢,而后看着牛犇和何平二人,双手一抱拳,“小女子宁长璐,是宁家四小姐,多谢几位大哥的出手相救。”说完活泼的一笑,看着牛犇说:“我见过一次,前一阵子我偷偷去临仙城玩,我见过她收拾了一个恶人,那身法好厉害的,我想拜她为师的,所以偷偷的跟了她一路,结果....”她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跟丢了。”说完,尴尬的一笑。
牛犇轻轻的舒了一口气,无奈的微微一笑,“我那师父,就是那个样子,让我下山晋修磨砺,她老人家倒好,也跟着下山了,我要找她了倒找不见了。”何平很想说,自己在梦里梦见过一位美丽女子,那女子还传他修为灵力,但他不敢说,一来怕说出来没人相信,而来怕因为没人相信,而被牛犇暴揍一顿,只得跟着笑了笑。
牛犇看着宁长璐,轻轻的摇了摇头,问道:“话说你们宁家擅长使用火术,是源自于古神祝融的神火秘法,跟卞家的圣水秘法是相辅相克的,而卞家的绝学便是圣水术,按常理说,你是宁家的四小姐,对于术法的修为不该轻易被翠溪三霸这种三脚猫功夫的给轻易抓住的。”
宁长璐脸色微微一红,水袖下的纤手轻轻的拧了一下裙带,但还是硬挤出一丝微笑,“我的神火术只会起炎,跟不上我那三个哥哥的,尤其是我三哥,他的神火术那可是达到了六眛离火的境界,要知道修到三昧真火的境界,那就已经算得上是得道之人了,六眛离火的话那可是散仙以上级别的哦,”宁长璐看了一眼旁边的何平,接着说,“我从小就对火术不灵光,我爷爷说我虽是宁家子嗣,但我却是个例外,跟我奶奶生前一样,有着轩辕从骨。”
牛犇看了看她,有点小意外,“你是宁家的子嗣,竟然会有轩辕从骨,那你会御土术?”
宁长璐轻轻的点了一下头,嘴角微微一抿,“我会御土术,只是不敢随便用,怕我爷爷骂我。”何平凑过来,很是好奇的问:“你俩在这里说了半天,这什么骨头那么厉害?是神器吗?”身后的金卫听了后,轻轻的拉了何平一下,何平一脸茫然。
牛犇解释道:“轩辕从骨,相传是轩辕皇帝身边的一位从神后土的骨脉,他所擅长的御土术可以移山填河,那积土山石就如同是他的囊中之物一般,有人传言说他是水神共工的儿子,也有人说她是一位女子,只是时至今日这些已经无从查阅了,总不能跑到昆仑的千神殿去验证吧?有这种骨质的人可以说在修行者里是万里挑一的,要知道御土术不比水火之术。”
何平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然后看着宁长璐,一脸猥琐的神态,“我说宁小姐,这御土术可以控制山石田土,是吧?”他看了牛犇一眼,接着眼露羡慕的又看着宁长璐说,“那能像我老爹小时候跟我讲故事说的那样,可以缩地成距,瞬间百里吗?”
宁长璐微微一笑,“可以啊,不过我的灵力还驾驭不了那么高深的术法,但搬个石头还是轻而易举的。”她看了他们一眼,“几位大哥,要不我试试看?”
牛犇摇了一下手,笑着说道:“罢了,反正都是顺路,一起走吧。”说完,转身走在前面,将手中的铃铛顺势挂回到了腰间,何平看了一眼铃铛,嘴角一动,但还是一个微笑掩盖了所有的话,宁长璐像个淘气的丫头一样,紧跟在牛犇的后面,两名金卫走在何平身后,一行人奔着温山方向前进去了。
不远处的半山山崖边,一个人影看着他们的这支小队伍,嘴角挂着那充满寒意的狞笑,转身离开了崖边......
翠溪岸边,曾轸拖着疲惫的伤躯将那三个死去的兄弟安葬了,两行热泪挂满了脸颊,“兄弟们啊,我对不住你们,不过从今天起,大哥我就陪在你们身边,就像从前,咱们四人还没有修行时候一样,继续做咱们的樵夫,要不是被那些恶人欺凌,咱们谁愿意做恶人?”说着抹了一把鼻涕眼泪,哽咽了一下,继续说道,“是啊,咱们去山南督卫殿说理,都说人人平等,可咱们兄弟四人用了十年时间都走不到平等面前,我们以牙还牙了,督卫殿的城卫却来剿杀咱们,咱们是恶人吗?真正的恶人,是那些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善人,对跌倒在阴沟的受伤野狗进行群殴的善良的人!咱们四人只是那受伤哀嚎的野狗而已,咱们不争了,大哥不争了.....”说着,伏在地上失声痛哭。
“如果说做人,连理想都没有,那还不如当一株植物。”一个空洞的声音从他身后不远处传来,犹如来自地狱一般。
曾轸抬起身子,扭头看了他一眼,看到的只有被一团黑气包裹的模糊影子,“你是谁?”。
那团黑影没有回答,只是抬起手臂,伸出一根手指指着曾轸,“你这身子,我要了!”
曾轸一愣,还没等抓起身边的斧子,一团黑气洞穿了他的心脏,他痛苦的仰头哀嚎,但一切都于事无补,黑气充斥了他整具身体,倒在地上痛苦挣扎着,不一会儿,黑气消散了,他犹如木偶一般站了起来,心脏位置的黑洞渐渐的凝聚起来,那团黑影哈哈大笑着,转过身去,他的身后还有五个黑影,而曾轸慢慢的跟那五个黑影走在了一起,缓缓的跟在那团黑影身后,伴随着那恐怖的笑声,渐行渐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