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俩怕什么?这些都是我的小部下,也是我的小伙计,我知道你俩惊讶的是什么,其实不用那么惊讶的,我的契约之灵呢,就是炎州的火焕鼠。”释天道人说完,张开手掌,轻捏了几下术诀,只见他身后顿时显出一团烈焰包裹着的怪兽的样子,看不清样子,但那灵体的火焰却看得真切。
“我此次前来找你们,除了担心你们俩的安全之外,还有一个目的,那就是让你俩去一趟汜长镇,我听说那里最近闹妖兽,具体是什么样的妖兽,我就不得而知了,我只听闻你们丰家和宁家都除了代表,除此之外还有卞岐城的卞家,很明显,这次不仅仅只是代表个人,还代表着这三大家族的威望。”释天道人说道,“不过,有点意外的是,袁家和孙家没有人去,传闻说外界有妖魔带着妖兵作祟,这两家出兵讨伐镇压去了,当然这与我们这次行动任务关系不大。”
“可是师父,我俩这次回来的任务是回丰家报消息的,已经耽搁这些时日了,这样去,怕是不好吧?”何平有些为难的说。
“哈哈哈哈,你这臭小子啊,不过这点我倒是喜欢,起码比你那个楞师哥还是要好很多,”说完,释天道人默认的点了点头,“在你俩失踪的这两天里,我的这些小部下们已经把消息传了出去,丰家那边和宁家那边已经得到了消息,再者说,这次行动非同小可啊,谁降服了那妖兽,那么它的灵就能归谁,不然的话,怎么可能会有多少人甘愿冒着生命危险去厮杀它呢?”
“那师父,你的意思是我们这就去汜长镇?”何平问道。
“嗯,”释天道人说道,而后脸色一正,语气很是肯定的说:“除了你们之外,我相信还有别人会去,包括陈哲那一伙的,说不定还有什么马哲,牛哲的,所以你们俩去了之后万事小心,切莫争强好胜的强出头。”
“放心吧,师父,我知道自己术法不精,所以呢,我去了就当是给自己一次历练机会,只跟着打酱油的,不过啊,师哥就不好说了。”宁长璐看着何平,捂着嘴笑了一下。
“我哪有争强好胜啊?我那是替天行道,给自己一个磨炼的机会,不然我的武艺怎么会增长的那么强劲呢?”说完,何平很是自信的笑了一下,但一看释天道人那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便没有再说下去。
“好了,现在都好好休息一下,明天一早就启程出发,路上不要耽搁了。”释天道人站了起来,看了一眼四周,“我四下看看,去去就回来。”
“师父,你去哪里啊?难不成偷藏了什么好吃的?嗯?!”何平故意开玩笑的说道。
“去尿尿啊,你要不要一起去啊?”释天道人脸色一沉说道,“就你话多,赶紧把药吃了调息一下自己的内息和灵力,不然的话,你打算去当打酱油的吗?”说完,向着一旁的树林里走去。
“师父感觉真奇怪,总感觉哪里不对,好像心事重重的样子。”宁长璐看着释天道人远去的背影,小声自言自语道。
“他就是那么一个怪人,也许修为越高,经历越多的人,也就感觉越奇怪吧,毕竟他们心里藏着的不是简简单单的吃饱了不饿吧,反正我现在心里就想着吃饱了不饿,不过可惜的是我现在什么都没得吃喽。”何平躺在地上,仰望着天空喃喃的说道,“早知道从你家出来的时候,多带些吃的了。”
“我倒是带着一些吃的啊,不过呢,咱们被追的到处逃命时都给扔了,”宁长璐有些惋惜的说道,“你可要知道,我那小包袱里面装的可是有香甜可口的桂花糕哦,那可是我最喜欢吃的东西了,还有两壶酒,本打算是经过师父的上铭观时孝敬他老人家的,毕竟除了我爷爷之外,没人愿意教我这么一个资质愚钝的徒弟的,还有,就是一只烧鹅.....”宁长璐看了何平一眼,没有再说下去,只是低着头看着。
何平一骨碌坐了起来,搓了一下鼻子,“师妹,你先好好休息,我调息一下自己的内息周天。”其实何平心里有那么种奇怪的感觉,说不出来,他本想说要是有那只烧鹅该多好啊,但不知道为什么,他没敢说下去,他也不清楚自己在担心什么,或许是自己想多了吧。
树林里,一个俊俏的身影坐在一棵树的树枝上,看到释天道人走进了,从背后的一个小背袋里取出一壶酒,顺手丢给了释天道人,他嘴角微微一笑,一把接住了,打开酒塞,喝了一大口,轻吐一口气说道:“真是好酒啊,这寒露酒好久没喝到了。”
“你这臭道士,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怎么?不是过来尿尿的吗?怎么还喝起来了?”那个俊俏的身影略带着奚落,笑着说道。
“哈哈哈哈,你呀,这耳朵比我的还好用,这一晃都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没走出自己的心结啊?”释天道人略带宽慰的说道,“这些年你知道他一直在找你吗?没有想过去见他一面?”
“是啊,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嘛,说瞎子无眼,看不透爱情,但他们却不知道瞎子爱得比别人深刻,说戏子无情,唱不出真情,但他们却不知道戏子动了情就是一生。”她在树上仰望着夜空,喝了一口酒,继续说道,“而我既不是瞎子,又不是戏子,你说我该是有情还是无情呢?是看得透还是该看不透呢?”
“哎,这世间的情爱本就是难以琢磨,就像这壶中的寒露酒,喝起来清甜香醇,但回味起来却是百味交加,”释天道人一记翻身跃到一旁的另一棵树上,依着树干坐了下来,“难不成你就一直这么躲着他?一辈子不再见他?”
“哎.....,”她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说道:“我也不知道,他是神,而我却是魔,我不想误了他的一生。”说着她又看了一眼在一旁的释天道人,“别说我了,你那俩徒弟,你觉得我说的对不对?”。
“嗯,有几分道理,我开始收他们为徒时,就感觉他俩跟我有很深的渊源,所以我就传授了当年我那俩徒弟的术法,不曾想,他俩竟然一学就会,而且前两天小岳帮我借冥道问了一下天卦,他俩的确是上辈子有情愫,”释天道人喝了一大口酒,叹了一口气说道:“哎,走一步算一步吧,这情缘之事,不是你我能掌控的,只怕是跟你一样,到时候有一个公孙兰就诞生了。”
她看着月亮,没有说话,仰起头来,狠狠的喝了一大口酒,只是她背后的那柄剑的白玉凤头不知道为何看起来湿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