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做客
也不知睡了多久，鲁虎被轰隆、轰隆的声音吵醒了，他勉强睁开眼睛，向外看去，原来是小孩们把牛都赶了回来，经过他们睡觉的房间发出的声音，鲁虎不情愿的爬了起来，来到了大厅里，大厅里还亮着两盏灯，鲁虎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马上就下午五点了，这一觉睡得时间可不短。小孩们把牛赶到了岔洞里，拴好后，往外走，李占彪又给孩子们每人五块钱，小家伙们欢天喜地的跑出去了，鲁虎跟在他们身后出了山洞，外面日影已经西斜，灿烂的阳光照在大地上，鲁虎猛一出来被耀的睁不开眼，他赶忙走到树林里去深处去，顺便解决了个人问题。
眼睛适应后，他来到山坡边缘的高处向南面观看，紧挨着山脚坐落着一个小村子，从山洞中出来的小路通过村子中间向西，又拐出来通向远处目力可及的一个村子，远处又是连绵的大山，两座山的中间是农田，大多数种的是水稻，坡地上种的是玉米，看近处的那些长势不怎么喜人，不少的北树人在田间忙碌，鲁虎看了一会风景，就回到了洞里，小虎刚爬起来，半眯着眼睛就要站在大厅里撒尿，鲁虎连忙喊住了他，让他到外面的树林里去解决，小虎嘟嘟哝哝的提着裤子出去了，不少人已经起来了，在大厅里四处走动，鲁虎回到睡觉的小洞，崔大山也醒了，正倚着洞壁坐着，鲁虎坐下来俩人开始闲聊，不一会李占彪和其它几个人也走了过了，大家一块聊了起来。
大家正聊着，猛听得“蹬、蹬、瞪”跑步声音，转眼间小虎就窜了进来，“爹、爹，我给你说个事。”一跑进洞他就嚷道，“怎么了？让什么追了不成，你看你急的。”鲁虎忙问道，“是呀小虎，怎么回事？”崔大山也问道，“刚才我到了山下面，遇到一个妇女，她要请我到她家里去做客，我这不，赶紧跑回来问你，行不行？”小虎边喘气边说道，“请客？”鲁虎诧异道：“李哥、崔哥，有这种事吗？”“啊，原来是这个事呀!”李占彪答道：“这里的人希望我们去他们的家里去做客，其实是他们想卖一顿饭给我们，好赚一点零花钱罢了。”“原来是这样的！”鲁虎明白了：“那我们去不去呀？”“假如你们爷俩想吃干粮的话，就不去。”崔大山说道：“如果你们想吃顿热饭，就去好了。”“那你们怎么办呢？”鲁虎又问，大家伙都笑了起来，“其实我们在做买卖的时候就定好了人家，都是熟人。”李占彪回答道：“估计这个妇女没有人去他们家，所以她到山下等着我们出来，好邀请我们，正好让他碰见了小虎。”
“是这么一回事呀。”鲁虎问小虎：“小子，你想去吗？”“大爷，他们的饭好吃吗？”小虎当然想去，这可是了解情况的好机会，但他仍然不放心的问崔大山，“就是米饭和泡菜。”崔大山答道，“啊，泡菜，那还不如吃点干粮呢!”小虎不禁大失所望，“你这小子就知道吃！”李占彪边笑边对鲁虎说道：“老鲁啊，米饭和泡菜是他们的主食，他们也知道我们不爱吃那个，他们主要是想将家里养的鸡、鸭或鹅什么的，卖给我们，你看中那一只以后，他们给做好，主要吃那个，泡菜不泡菜的，就无所谓了。”“行行行，这样行，爹咱去。”小虎一听不是光吃泡菜，马上就来了精神，“这小子！”众人一听都哈哈大笑起来，“那应该怎么给钱呢？”鲁虎也不想老吃干粮，决定去做做客，“一般是在二十块到三十块之间，根据孬好给钱，别给少了，也别给多了。”崔大山说道，“那中，咱出发。”鲁虎站起来就要和小虎往外走，“先等一下！”崔大山喊住二人：“到人家做客，别空着手去，给你们点东西拿着。”崔大山到了货堆里找出了两包挂面，装在一个塑料包里让小虎提着，“谢谢大爷！”小虎嘴甜道，“别回来的太晚了。”崔大山叮嘱说，“好的！”爷俩边答应边向山洞外走去。
鲁虎领着小虎出得洞来，顺着小路向山下走，到了山下的树林边缘，就看见一个中年妇女在路边的石头上坐着，她一看见爷俩，连忙迎了上来鞠了一躬，“欢迎龙国的贵客到我家里去做客。”她望着鲁虎用稍生硬的龙国话热切的说道，“是这位大嫂邀请你去做客吗？”鲁虎问小虎，“是啊，就是这位大娘请我的。”小虎回答道，“那好，给您添麻烦了。”鲁虎对那妇女说道：“这是一点小意思，希望您能笑纳。”鲁虎边说边示意小虎把挂面递给她，“大娘给您，希望您别嫌少。”小虎捧起挂面递了过去，妇人满面欢笑接了过去，“你们真是太客气了！”她喜道，“您家的小公子真是聪明可爱呀。”她又接着夸小虎，“谢谢大娘的夸奖。”小虎被夸得满面春风，“咱们这边走。”她在前面引路带着爷俩向村子走去。
既然她能说龙国话，鲁虎就放心大胆的和她边走边聊天，妇人和她的夫家都姓金，鲁虎就管她称做金大嫂，早上的时候没人和她预定晚饭，所以她特意等在路口，正好碰上了小虎，于是就邀请爷俩去她家做客，进了村子，村子顺着山势而建，街道狭窄且弯曲，房子又老又旧，房顶的瓦片年深日久都变得发黑了，有的人家用石头垒的围墙，还算牢固，有的只是一些木板竖在房子周围，房子和院墙都用白色的涂料刷了一遍，稍稍掩盖了一点破旧的样子，不时看见街道两边的墙上刷着标语和口号，在街道上遇到的北树国人都向爷俩点头微笑，一大群小孩跟在他们的身后跑来跑去，对小虎非常的好奇，小虎想他们搭话，结果他们又都一哄而散，远远的跑开，快走出村子时，金大嫂带着他们向南拐进一条更加狭窄的胡同中，胡同最前面一家就是她家，她家前面是菜地，往下就是农田，下坡上种着几小块玉米，到了平地栽种的都是水稻，一眼望去全是一片绿色。
金大嫂殷勤的将爷俩让到了家中，她家房子和村子中其它的房屋一样，又老又旧，院墙到是石头垒的，靠着南墙的门西面用木板围起来一个大圈，鸡和鸭都拦在里面，东面是厕所，靠着正房的墙下摆着一些大坛子，院子刚刚打扫的干干净净，房子分成了两大间，她把爷俩让到了西面的屋子中，屋子中的布局和崔大山家差不多，全是炕，进门凹下去的是灶台，木板隔出来两个小房间，一个小姑娘正在擦洗炕席，一见爷俩，她急忙站起来和爷俩打招呼，招呼爷俩坐下来，鲁虎见她要比小虎大上几岁，身材苗条，长相清秀，但是显得高瘦，显然是长期营养不良的结果，衣服虽旧但浆洗的干干净净，浑身上下收拾的干净利落，她显然有点害羞，招呼完爷俩后，又俯下身来擦洗炕席。
爷俩落座后四下里打量，虽然屋子收拾的很干净，但是难掩老旧，靠墙摆着几样老家具，看不见一点现代气息，电视、冰箱、洗衣机等现代化电器一样也没有，如果不是头顶上还有一个电灯泡，还真的以为到了原始社会，看爷俩不断的四下打量，金大嫂搓着手，不好意思的说：“我们家里穷，让您见笑了。”“没什么、没什么。”鲁虎安慰道：“只要好好过，日子会好起来的，我们以前也不怎么富裕，就是现在这些年才发展起来的。”“真希望我们也能像你们新龙国一样发展起来呀!”金大嫂感叹道，客气了几句她说道：“我们家没有什么拿的出手的东西来招待你们，有散养的鸡和鸭你们看行吗？”“不是圈养的吗？”鲁虎问道，“不是的，不是的。”金大嫂忙说道：“家里没有多少粮食喂它们，平时都是让它们出去自己找食吃的，都是吃虫子长大的，可有营养了，是因为你们这些贵客来了，要用它们来招待你们，才把它们拦了起来，要不然我们抓不着它们呀。”“那倒也是。”鲁虎说道：“那咱去看一看吧。”“好的！”他们又去院子里去看鸡鸭。
来到拦鸡鸭的地方，爷俩仔细观看，有十来只鸡，四五只鸭子，还有两只鹅，鲁虎问小虎：“小子，你想吃什么？”“我想吃鸡。”小虎想起来美味的鸡架子，不由暗暗的咽了一口口水，“那行，就杀个**。”鲁虎对金大嫂说道，“那好，就杀那个最大的公鸡，怎么样？”金大嫂指着那只毛色鲜亮、威风凛凛的公鸡征求鲁虎的意见，“不得让它统领这些鸡鸭吗？”鲁虎迟疑着问，“没事、没事！”金大嫂忙解释道：“你看，还有小公鸡呢，它老是和别的公鸡打架，我们早就想把它处理掉了。”“那好吧，就麻烦嫂子了。”鲁虎见她极力推荐大公鸡也就答应了，估计也是希望他们多付点钱，“不麻烦，不麻烦，您先到屋里去歇着，”金大嫂喜道，接着又吩咐她女儿：“小丽，去给客人们泡茶。”“奥！”小丽跑着进屋给爷俩去泡茶。
爷俩坐在炕上喝着茶，一会就听见鸡的叫唤声，小虎跑了出去看热闹，小丽也跟了出去，没人说话鲁虎百无聊赖的喝着茶，猛听得院子里传来一阵惊叫声，鲁虎还没有从炕上爬起来，就见小虎和小丽跑进了屋里，“怎么了？怎么了？”鲁虎忙问，小丽吓得脸色苍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小虎也捂着胸口惊魂未定，“咋了呀！”鲁虎瞪着小虎又问，“哎呀妈呀，太吓人了。”小虎喘着气回答道：“大公鸡被大娘放了大半碗血，已经不动弹了，结果大娘把它扔到地上后，它突然又从地上跳起来，脖子上淌着血，满院子追着我们跑，太吓人了。”“是吗？”鲁虎又问小丽，“嗯、嗯！”小丽不说话，只是一个劲的点头，鲁虎站起身来，走到门口去看，大公鸡果然在满院子跑，浑身是血，脖子上挨了一刀，已经不能大声叫了，只是发出低沉的“咕、咕”声，金大嫂一时也不敢近身。
“真是公鸡中的战斗机!”说完鲁虎回身又坐了下来，继续喝茶，“爹呀，你咋又坐下了，怎么办呀？”小虎着急的问，“没事，它跑一会就没有劲了，你大娘会收拾它的。”鲁虎不以为然的说，“真的吗？”小虎不放心的又问，“不信你俩就到门口去瞧着。”鲁虎笑着说道，小虎还是不放心，小心的走到门口，探头朝外望着，不一会他长出了一口气，走了回来，“我大娘找了一根棍子，照着公鸡脖子敲了一下，它就倒下来再也不动了。”小虎坐了下来说道，“真的？”小丽也跑到门口看了一下，“可算是解决了。”她脸上的血色渐渐的回来了，小姑娘又给爷俩斟茶。爷俩一边喝着茶一边和小丽聊天，爷俩了解到她刚刚上完了初中，接下来如果考不上高中，要么在家种地，要么去当兵，没有别的出路，家里面没有什么关系，进不了屈指可数的工厂去工作。
鲁虎本来想用树国话和小丽说话，结果小丽听了鲁虎半生不熟的树国话后，赶紧和爷俩说龙国话，让鲁虎很是郁闷，小丽的龙国话说的很是流利，甚至都有点东北口音，聊着聊着鲁虎忍不住问道：“丫头，你的龙国话是谁教的。”“是我爷爷教的，我爷爷以前是龙国人。”小丽回答道，“是吗？你爷爷在哪里呀？”鲁虎惊奇的又问，“在隔壁的屋子里呢。”“怎么不见他呢？”“我爷爷腿不大好，耳朵也有点聋，没事不出来。”“是这样呀，我们能不能去拜访他老人家呀？”“当然可以了，鲁叔叔，小虎弟弟，我领您们去。”说完，小丽就领着爷俩到了东面的屋子中。
二十五
进的屋来，爷俩发现布局和那个屋子一模一样，除了老旧外还多了点冷清，小丽大声的对着最里面的房间喊道：“爷爷，龙国的客人来看您来了。”“啊，是吗？太好了。”一个苍老的声音回答道，随即门开了，走出来一个满头白发的老者，步履蹒跚，个头不高，满脸都是皱纹，他热情的拉着鲁虎的手说道：“可算又见着龙国的亲人了，谢谢你们大老远的来帮助我们，谢谢你们能来看我这个行将就木的老头子呀!”“您太客气了，什么帮不帮的，咱可都是龙族的后代呀。”鲁虎客气着，“那倒是，那倒是，咱坐下来说话。”老者招呼着，“大爷，我叫鲁虎，这是我儿子小虎，小虎叫爷爷。”鲁虎对老者自我介绍道，“爷爷，您好。”小虎也喊道，“好好，我姓金，你喊我老金就行。”老者说，“你家小子一看就是个聪明伶俐的孩子。”他又夸赞小虎，“谢谢爷爷夸奖。”小虎得意极了。
小丽给三人又斟上了茶，寒暄几句后，鲁虎就问老金：“爷们，听小丽说您以前是龙国人，是吗？”“是呀”老金答道：“我十来岁的时候，我爹领着我到了这里，投奔亲戚。”“是什么时候的事呢？”“就是搞运动的时候，当时国家非常的混乱，又遇上了灾年，本来我爹想的在这里过几年，日子好了再回去，结果呢现在我都快入土了，也还没能回去呀。”“为什么没有回去呢？”“后来龙国改革开放以后，我回了一次老家，那时我爹已经去世了，我和我娘领着小丽他爹，本来打算就不回来了。”“怎么又回来了呢？”小虎插嘴问道，“我们回老家一看，由于时间太长没有人住，老房子已经塌了，只剩下一点地基在那儿，另外所有的地都分到了个人的手里，这才是最主要的，房子塌了可以再盖，但是没有了土地，我们农民就没法生活呀，老家的人虽然很热情，可地都是按人头分的，给了我，他们就没有了，再加上当时这边过的还不错，我们一家就又回来了，谁知道现在龙国越来越好，而我们却越过越穷呢。”说到这里老金不断的唉声叹气。
“谁也没有前后眼呀，连我们自己都想不到今天能发展的这么好呢。”鲁虎劝道，“话虽然是这么说呀，可如果我当时要是留下来，哪怕给别人打零工，自家的兄弟再帮衬一下，就能挺过来了，可现在呢？我是无所谓了，孩子可就受苦了。”他看看孙女又看看小虎，有点哽咽着说道：“和老家的同辈人相比，小丽和他们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呀，都怪我一时糊度，贪图这边的生活，而不肯留在老家奋斗。”“大爷，您不用太自责了，人都是向往好的生活的，当时这边的生活比刚改革开放的我们还是要好的，对吧？”鲁虎劝解着老金，“是呀，先进虽然说不上，可孬好还能吃饱饭，谁成想到了现在，连饭都吃不饱呢。”老金气愤的说道，“爷爷、爷爷。”小丽小声的提醒她爷爷，不能乱说话，“啊，是咱龙族自家的兄弟，没有事的。”老金自知失言安慰小丽道。
虽然他说没有事，但他再也不肯谈北树国的情况，爷俩问到他就找话题岔了开去，反倒是他不断的向鲁虎打听龙国的情况，听着鲁虎说起龙国现在的情况，老金时而赞叹，时而后悔，当听说鲁虎一个月能挣到五千多龙币时，老金忍不住流下了眼泪，他边擦眼泪边说：“天呐，一个月五千多龙币，我儿子和你年龄差不多大，他十年也挣不出来这么多的钱呀。”“那你家弟兄们做什么工作的呀？”鲁虎问，“小丽他爹当兵去了，一年也给不了家里多少钱。”老金苦着脸回答道，“那以弟兄们的年龄来看，他应该干到校级军官了呀，待遇还是可以的呀。”鲁虎说道，“那来的呀，小丽他爹文化太低，未能升上军官，我们又没有钱和关系活动，他始终是个大头兵。”老金叹着气说，“年龄那么大了，又不能升迁，为什么不退伍回家呢？”鲁虎有点奇怪了。
“大侄子，你不知道呀!”老金有点激动的说道：“我们全家人都希望他能回来当家，可是分的粮食老是不够吃的，他在部队上一天，我们就能省下一天的口粮，当初就是因为家里粮食不够吃的，他才和村里其它的人一起去当兵的，走的都是青壮年，因为他们吃饭多呀。”“青壮年都当兵去了，你们的地怎么办呀？”“只能靠我们这些老家伙和妇女们耕种。”“这也是个办法。”“大侄子，一开始我们也是这么想的，可这并不是个好办法。”“为什么呢？”“你想呀，妇女得操持家务、照顾孩子，而我们这些老家伙干一点活就累了，地越发的种不好了，粮食产的就越少了，越没有吃的就越不敢让他们回家，结果呢地里的管理就越来越差，产量就更低，这就陷入了一个越来越差的循环，始终也没有办法解决呀。”“你们这里没有机械吗？”“以前熊国没有倒台的时候有，那时不但有机械还有化肥，地里产出的粮食还很多，家家都有余粮，自从熊国一倒台没有了支援，大家的日子就每况日下了，机械很快就坏掉了，只能使用牛来耕种，又没有了化肥，完全靠天吃饭，雨水调和还好点，一旦遇上大旱或者大涝，粮食都有可能绝收，说实话如果没有你们龙国的支援，我们早就撑不下去了。”
“原来是这样的！”鲁虎点头道，“其实我们天天都盼着小丽他爹回家呀，我都快不能动了。”老金流着眼泪说，“对了，丫头，你爹多久没有回来探亲了？”他又问小丽，“我爹快两年没有回家了，爷爷。”小丽抹着眼泪回答，“为什么这么长时间不回家一趟呢？”小虎问道，“是因为万恶的帝国主义国家及其走狗，始终对我国进行挑衅和威胁，我爹才不能回家，就是因为帝国主义国家对我国长时间的封锁，才使得我国人们的生活极为困难。”小丽义正言辞的说道，“咦，这话在理，丫头，你听谁说的？”鲁虎不由得对小丽刮目相看了，“我们老师教的，老师告诉我们，只要打败了帝国主义及其走狗，打破它们丧心病狂的封锁，我国人们就能过上幸福的生活，在我们伟大领袖的带领下，只要我们坚持到底，帝国主义很快就会失败了，胜利永远是属于我们的。”小丽朗声而自豪的说道，“好！”小虎被感染了，激动的鼓起掌来。
“那你们的老师有没有告诉你们，怎样去打败帝国主义及其走狗呢？光靠坚持、忍耐是赶不走他们的。”鲁虎可不像小虎那么好感染，他对小丽提出了一个比较现实的问题，“老师没有说。”刚才还侃侃而谈的小丽一下子没了激情，老老实实的回答，“哎，这孩子她还小呀。”老金叹着气对鲁虎说道：“大侄子，你别见笑，那些当权者只是靠喊口号糊弄小孩子，她们根本就不了解，一旦发生战争，亲人们就永远都回不来呀，小丽她爹就驻扎在南方的边界上，一旦开战他们就是第一批送死的，我现在每一天晚上都求佛祖保佑，不要发生战争，好让我儿子能为我这个老家伙养老送终。”“金爷爷，这儿离龙国这么近，为什么不让叔叔、大爷们去我们龙国打工呢？”小虎忍不住问道。
“你以为我们不想吗？”老金无奈的说道：“偷渡的话，一旦被巡逻队抓住，判个刑还是小意思，会有可能被直接枪毙的，就算是能偷偷的跑了过去，我们这儿都是集体生活，一起下地干活，一起收工回家，每天都点名、记账，谁不见了，立马上面就知道了，他的家人就会遭殃的。”真的吗？”小虎不相信，“前边那个村里早前就有两个人偷偷跑到龙国去了，结果一个人过江的时候，被巡逻队开枪打中了，死在了江边，另一个虽然过去了，但他们两家的家人都被关进了监狱里，因为这个我们大家才打消了偷跑到龙国的打算，送了他爹去当兵。”老金心有余悸的说道，“巡逻队会开枪吗？”小虎迟疑着问，“你和老李一块去见了巡逻队，他们凶不凶呀？”鲁虎问他，“这个吗？”小虎回想道：“大多数时间都是笑嘻嘻的，就算严肃一会，一见到礼物，立马就笑逐颜开了。”
“那是对你们龙国人呀，”老金气愤的说：“对我们自己的老百姓可狠着呢，如果谁敢靠近边界，轻则打骂，重则坐牢，你们就是没有礼物给他们，他们也不敢把你们怎么样，最多让你们赶紧原路回去。”“原来是这样呀。”小虎明白了他们不敢到龙国的原因了，“说实话，如果不是巡逻队看的紧，我们这边的人早就跑的干干净净了，谁还在这里受这个罪呀。”老金怨天尤人的说道，“那倒是，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鲁虎附和着，爷俩和老金爷俩一直聊到天黑，直到金大嫂做好饭来请他们爷俩去吃饭为止。
本来她们只是让爷俩先吃，爷俩吃完后她们再吃，鲁虎和小虎坚持让大家一起吃，最后她们一家不再坚持，大家一起围坐在桌旁，吃起了晚饭，除了一大盆蘑菇炖鸡外，就是米饭和泡菜了，金大嫂到了门外的坛子里，每一样取了一些泡菜，把桌子上摆满，搞得很是丰盛，金大嫂的手艺还不错，小鸡炖的又香又鲜，爷俩吃的非常满意，有主菜就着，再吃点泡菜也还可以，大家也不再说话，专心吃饭，爷俩直到吃到打饱嗝，才停下来筷子，老金和小丽娘俩也吃了个大饱，虽说如此，鸡肉还剩下了不少，金大嫂一直劝爷俩多吃些，爷俩最后实在吃不下了，金大嫂才和小丽收拾碗筷，爷俩又喝了一会茶，与老金随便聊了一会，鲁虎见天已经很晚了，怕耽误了大家的行程，于是就和他们一家告辞，临走鲁虎掏出了三十块钱给金大嫂，金大嫂堆让了几句，欣喜的收了起来，一家人一直将爷俩送到了通向山洞的大街上，才转身回家去，爷俩借着从各家透出来的点点灯光，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回走，刚走了没有多远，就碰上了崔大山被一家热情的北树国人送到了大街上，崔大山带着手提灯，爷俩和他一块，路就好走多了。本书首发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