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今墨在电话那头听到程素素委屈的声音轻轻闭上了眼睛，如果是在以前，她这么一哭，他就会心疼的不行。

可是如今在知道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之后，他的心里只余下凄凉。

苏听雪曾不止一次提醒他：“素素平时背着我们没少在外面闯祸，你不能再这么宠她！”

而他当时只是一笑：“她那么懂事，那么乖巧，怎么可能做得出那样的事情来？一定是有人见她是我们的女儿，想要抹黑她，同时也抹黑我们。”

苏听雪和他提离婚的时候曾说：“在你的心里，程素素是你的命根子，以后你好自为之，不要等她把整个程家拖下水时你才追悔莫及。”

他当时虽因离婚的事情难过，却也依旧为程素素分辨：“素素是我们一手带大的，她做事是有分寸的，你这是对她有偏见！”

苏听雪在和他离婚后说：“夫妻一场，我给你最后的忠告，你如果再这样把宠素素宠下去，害的不仅是她的一生，还有你的一生，程今墨，你真是个蠢蛋！”

他听到这话时当时也有些犹豫，却还是愿意相信程素素。

又或者说在那个时候相信也就不再只是相信了，而是他为了程素素失去了那么多，如果最后连程素素都留不住的话，他也就一无所有了。

他当然也不是偏听偏信之人，昨天发生的事情他已经完全调查清楚，和顾唯一说的一模一样，而现在，他想听听程素素会怎么说。

于是他沉声问：“素素，发生了什么事情？”

程素素听到他的声音心里还有点小得意，看，不管她外面做下什么样的事情，程今墨都会站在她的这一边，为她兜底。

她心里得意，却在电话那边用娇软的语气委屈地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昨天全国大学生英语比赛我去参加了，结果却遇到了一个叫做白玉兰的学生在污蔑顾唯一作弊。”

“我虽然之前和顾唯一之间闹得有些不愉快，但是她终究是爸的亲生女儿，我哪里能让她这样欺负顾唯一，就帮着顾唯一说了几句话，再证明顾唯一的能力，戳穿了白玉兰的阴谋。”

“却没有想到，白玉兰计划失败后恼羞成怒，居然反咬我一口说是我指使她这么做的！还说是我打着爸的招牌欺负她，找人要英语比赛的答案。”

“我连比赛都没有参加，我拿英语比赛的答案做什么？爸，你是知道我的，我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最让我伤心的是顾唯一在我帮了她之后，她竟一点都不领情，还帮着白玉兰来对付我！白玉兰在她的帮助下还把我的耳朵给咬掉了！爸，我就不明白了，为什么我帮了她，她还这样对我！”

“我帮她是想的是因为我的关系她和爸疏远，但是她终究是爸的亲生女儿，我是多么的希望她和爸能冰释前嫌，却没想到……”

她说到这里又嘤嘤地哭了起来，似乎受到了极大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