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唯一轻叹一口气后接着说:“不过如果对方一口咬死是我们的药害死了朱琴,然后小诊所的医生和市人民医院的资料都证明朱琴的死和我们的药没有关系的话,他们还要再闹下去,我们就不需要再客气。”
杨勇对于她的说法点头同意。
杨勇开着车带着顾唯一去了药厂,他没有把车停在药厂的门口,而是停在外围。
顾唯一在车上就看见药厂那边围了一大群人,有人在用喇叭喊:“媳妇,你死得好惨!这黑心药厂太可恶了,把你这样害死,我一定会替你讨个公道!”
“黑心药厂卖黑心药,丧心天良,毫无人性……”
顾唯一听了几句并不意外,再仔细一看,药厂的门口停着一具大黑棺材,旁边还放了好些花圈,还请了一只锣鼓队正在那里吹吹打打,整个药厂门前热闹的不行。
顾唯一的眉毛轻轻一扬,她准备下车过去看看,杨勇拦着她说:“不要过去,小心他们伤到你。”
顾唯一淡声说:“没事,我就过去看看而已,他们又不认识我。”
杨勇一想也是,药厂自从开建以来,顾唯一基本上就没有露面,知道她是这家药厂的人屈指可数。
是他知道药方是顾唯一开出来的,所以他才担心。
药厂昨天就已经停工。
朱琴的家属闹得太厉害,昨天冲到厂区里还要砸机器不让他们生产,厂里的工人出来阻拦才算保住了机器。
只是他们闹得实在是太凶,厂里的工人也无心生产,杨勇干脆给厂里的大部分工人放了假,只留下二十几个骨干在做里面把正在生产的药没做完的工序做完。
因为药的生产和其他的东西也不一样,有好些药需要九蒸九晒,九制九酿之类的步骤,所以一旦开始就不能停。
药厂里的保安则全部上岗,他们要保护好药厂,不能再让闹事的家属冲进去把机器和药毁了。
顾唯一到门口时候就发现,那位拿着喇叭在那里控诉药厂的男人声音叫得凄惨,听着似乎十分悲伤,但是他的脸上却没有一点悲伤的表情,只是拿着喇叭像唱歌一样,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那些话。
至于其他跟在那里的所谓家属,他们就更厉害了,虽然身上系着白布,有几个因为无聊已经搬了张桌子在那里搓麻将。
顾唯一看到这些人也是相当服气的,你们是来闹事的,就不能敬业一点吗
她本来还怀疑这些人的用意,现在一看简直不要太明显。
她走过去的时候引起来他们的注意,立即就有人问:“干什么的”
顾唯一露出有些怯怯的笑容:“我是从这里路过的,听说这家药厂的药吃死了人,所以就过来看看,这事是真的吗”
拿着喇叭的中年男人是朱琴的太夫,叫匡二洋,他一看到顾唯一先把她上下打量了一番,见她长相出众眼里就露出了淫邪的光华。
他立即顾不得拿着喇叭喊了,直接走到顾唯一的面前盯着她看。(http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