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唯一已经替宁意卿的两位队友把了脉,他们病得不轻,应该已经拖了很长时间了,此时整个人都无精打彩,看起来非常虚弱。
他们的病和医院里绝大多数的病人差不多,都是病在阳明,治起来并不复杂,他们的身体素质也很好,只要对症,他们很快就能好起来。
她立即帮两人针灸退烧发,然后用英语问宁意卿:“主治医生都很忙,医院里的药材都有些短缺,我是一位来自华国的中医,医术还可以,如果你信得过我的话,我可以用中医为你的朋友治病。”
她这番话基本上每位被送进来的病人她都会说一遍,但是没有人愿意让她医治。
宁意卿在遇到她的时候他就放下心来了,她的医术如何,他心里再清楚不过,有她在,他的两位队友就不会就事。
于是他用惊喜的语气说:“你是华国人?那真的是太好了!我愿意让我的两位朋友接受你的医治。”
顾唯一听到他用这样的语气说话嘴角抽了抽,对他竖起大拇指说:“你真有眼光,你很快就会为你现在的决定而骄傲的。”
宁意卿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眼,眼里却有笑意漫了出来。
顾唯一匆匆为宁意卿的两位队友安排了休息的地方,病床是没了,只能坐在医院走廊的椅子上。
宁意卿两位队友的症状和脉象几乎和霍姆教授的一模一样,所以霍姆教授的药对他们而言也是对症的。
她将他们安顿后之后就去拿她之前给霍姆教授煎好的中药,她拿药的时候一位护士笑着问她:“你终于又找到愿意让你医治的病人吗?”
顾唯一点头:“是的,有两位非常有眼光的病人选择了我。”
那位护士耸了耸肩说:“噢,上帝会保佑。”
顾唯一回以一笑,抱着药和碗就去了急诊室那边,她在护士站找了个微波炉把药热好后就端了过去,宁意卿把两位有些昏睡的队友扶起来,喂他们喝下一碗中药。
宁意卿的队友没有料到会在米国喝到中药,都有些好奇地看了顾唯一一眼,她朝他们笑了笑,一人给他们一颗话梅。
那两位队友之前并没有见过顾唯一,但是却对宁意卿无条件信任,宁意卿信任的医生他们也信任。
他们接过顾唯一递过来的衣话梅,道了一声谢就放进了嘴里,酸甜的味道扩散,苦味也就散了。
此时他们的烧也退了些,整个人也就没有那么难受。
医院里已经没有病床,人又多,就显得有些嘈杂,不时有病人发出难受的哼声。
在这种情况下,其实留在医院里并不利于恢复病情,但是宁意卿好不容易见到顾唯一并不想走。
顾唯一也是同样的心思,她对宁意卿说:“他们的病情需要观察,现在最好是呆在医院里,我每隔两个小时左右会来看一看他们的病情。”
宁意卿点头说:“谢谢顾医生,能在异国他乡遇到同胞真是一件另人开心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