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阳光明媚、犬吠鸡鸣,美丽的吉水湾又迎来了崭新的一天,村民们象平常一样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牧童坐在牛背上吹起了第一曲晨笛。
雨菡早早就起了床,出了冯宅,她溜达在山村的小巷内,一群光屁股小孩子跟在了她身后追逐着,雨菡停、他们也停,雨菡走他们也走,雨菡回头,他们就四散奔逃。
巷子尽头,昨日的大娘正在打量她,雨菡走过去,大娘将她拉进自己的屋内,端出了一碗小米粥与几块油饼,让她吃早餐。
雨菡也不客气,就边吃边和大娘聊起天来。
“姑娘啊!他们没把你怎么样吧?”
雨菡笑笑:“没有,你看这不好好的。”
大娘也高兴:“姑娘,你真行,你是第一个敢教训那个畜生的外人,又能活着从那个院子中走出来的女子。”
“那个院子那么可怕?”
“漂亮女子只要进去了,就再也出不来了,除非是尸体。”
“这个混蛋太坏了,难道就没有家人管教他?”
“有个人管他,可是却管不住啊!”
“谁啊?”
“他有个哥哥,冯院中唯一的一个好人。”
“你是说冯渊吗?”
“对啊!你认识他了,说真的我也要感谢他,当时我孙女被那畜牲抓进宅中,第三天才被冯渊偷偷放出来,可晚上就不堪耻辱上吊了,唉!”大娘眼泪就掉下来了。
雨菡忙岔开话题:“大娘、你知道天阴山在哪里吗?”
大娘一听立刻后退几步,差点摔倒,惊讶的看着她:“姑娘、你不是这边的人,难怪你不知道,那个地方更不能去,你怎么总要去那些不该出的地方啊!这次说什么大娘也不能让你去,那里是鬼门关,去了就回不来了。”
“是要去哪里啊?”一个爽朗的男子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却是冯渊。
大娘忙端来一个小板凳给他坐,说道:“是大少爷来了,快坐、快坐,吃了早餐没有?”
冯渊忙说:“大娘、一起坐,我早吃过了。”
雨菡心想,大家对这位冯宅的大少爷还是友好的,村民最纯朴的,你对他们好,他们就对你好,不管你的出身。
两人出了大娘的小屋子,朝村口走去。
“我昨天去问过我弟,他其实并不知道实情,都是那位侍女自己偷偷地干的,怪不得她当时异常紧张,我弟弟已经将她抓起来关押了。”冯渊解释道。
“那请问你,她一个普通的侍女,要毒死我干嘛,她跟我有什么深仇大恨吗?我们只是送饭时才见得第一面,她为什么一见我,就想毒死我呢?能不能动动脑子,大少爷、真是比你那蠢猪弟弟还笨。”雨菡都快要气得笑出声来,反问道。
“这、这……”他无言以答。
“大少爷,想杀我的人,绝对不只是你弟弟一人?好了,不说那些无用的,我要去趟天阴山,你敢去吗?”
“这、我…”
“怕什么?我一个小女子都不怕,你怕什么?大白天的,鬼是怕人的,呵呵!”
“好、我陪你去。不过我得回去和父亲打个招呼。”
“你回去了,那还能走的了吗?”雨菡头也不回的就向村口走去,“不敢去就回去吧!我一个人去也无妨。”
他望了望冯宅的方向,一咬牙就跟着雨菡出了村口。
早有家仆报告到了冯云峰那里:“老爷,大少爷和那个小妞去了天阴山。”
冯云峰一惊,说道:“这个混帐,怎么能去天阴山呢?快、快去把大公子追回来。”
“慢、老爷,不用去追了,追也追不回来了。”一位老书生模样的人对冯云峰说。
“唉!他那屈脾气,拉不回来了,”冯云峰被这人一提醒,也放弃了象泄了气的皮球,恨恨地说,“李先生,你看该怎么办呢?”做父亲的再怎么着,也还是会担心自己的儿子,担心则乱。
李先生,名杏寒,冯宅管家,读过几年书,懂一些歪门左道,是冯云峰的智馕团成员,经常出一些狠毒的计策,真真让人心寒,所以人送外号“你心寒”。
李先生捏着下巴上独独的一根长长的须毛,眼珠子骨碌骨碌一转说道:“白天去天阴山其实并没有那么可怕,因为踫不到`鬼’,就没有事的,白天踫‘鬼’的概率不高,也有人去过,如今仍然活得好好的,只是这个丫头必须要除掉她,否则我们冯宅不得安宁啊!老爷。”
冯云峰道:“你有什么好方法吗?用毒的方法已经试过,让她给识破了,现在不能再用了。”
李先生沉吟了半响:“我有个办法,飞鸽传书给二老爷,让他派几个高手来,晚上装作打劫的,杀入冯宅后窜进她的房间,把她直接给剁了不就完了,在村子里、江湖上都说得过去,不会破坏冯宅的道义名声。”
冯云峰一拍大腿:“好,就这么办。”
于是一条贼喊捉贼的计策就在等着雨菡了。他们也不称称,何必如此做作,冯宅在外人眼中有名气吗?就是在村中村民眼里,恐怕名声也是臭到不行了,还要维护他们所谓的江湖道义,实在可笑。
天阴山在阳光的照耀下,没有半点不同,也没有半点可怕,来到山脚下,歪立着一块石碑:天阴山。一条弯曲也不算很陡的山路深入山中,这里树茂林密,所以山道略显阴暗,但是仍然有阳光透过树叶缝隙照射到山道之上。
冯渊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大气不敢出的跟在雨菡身后,全然没有了在冯宅中,那份镇定自若的少爷本色,雨菡很理解他,本来他功力就很浅,三级武真,而且从小就被灌输了天阴山恐怖的思想观念,她相信,在他小时,调皮之时肯定被父母威胁过:你再闹、再哭,就把你送到天阴山去。
他们沿着山道一直往上走,雨菡发现这条山路越走越宽,越走越平坦,周围的村民都不敢上山,为什么路却没有荒废,而是好象经常有人、而且是很多人来往的样子。
他们在路边的一块石头上坐下,雨菡转过头看了看终于放松了不少的冯渊,冷不丁的说道:“我觉得在山岭上应该有一个寨子。”
冯渊擦了一把额头的汗水,他发现这位看起来孱弱地姑娘体力居然那么好,脚步轻盈飞快,一点都不累,自己也算是练过一点功夫的男子都累到不行了,她没事,他实在跟不上她的步伐,才要求歇会儿的。
其实也太难为他了,雨菡可是玄者,强人中的强者,这不是顾及他,三下、两下早已经上了山岭。
冯渊一听,摇着头表示绝对不信,“不可能,如果有个寨子,四里八村的人怎么会对这座山这么害怕呢?”
雨菡笑笑:“寨子不一定住人啊!是一个鬼寨也是可以的。”
冯渊顿觉后脖子根直发凉,背筋骨都直了,不是这个美丽的旻儿姑娘的魅力太大,说不准他会撒腿就往山下跑去,逃离这个不祥、诡异的的地方。
雨菡看他又紧张起来的样子,忙用话又安慰他道:“怕什么?白天阳气实足,别说世上没有鬼,就是真有鬼,也是他们怕咱呀!呵呵!不瞒你说,我还真想抓两只鬼玩玩呢。”
冯渊听了,尴尬一笑,他真看不懂这个小姑娘,小小身体内怎么能装下那么一个大胆,还要抓鬼玩,难道真把自己当成捕鬼大师了,要知道,她自己只不过是来找药给亲人治病的普通人。
“这么大一座山,你要找的药到底在哪里啊?”冯渊终于把话扯到正题上了,再怎么闯火海、过鬼门关,能陪着她一起来,而且还能帮着她,他心里还是非常的喜悦和幸福的。
终于、他们来到了山岭,也就是那座乱坟岗,这是没有树木,甚至草都长得不好,光秃秃的,只有一些孤坟在山风中矗立。
冯渊苦笑道:“你猜错了吧!这里哪会有寨子呢?”
雨菡也笑道:“有啊!你看这些孤坟,零零散,足有三十个座,这还不能算一个鬼寨啊?”
冯渊头皮一紧:“你说得话怎么总是那么渗人啊?”
“你不怕我是鬼变得?”雨菡故意逗他。
冯渊看了她半响,这次却十分镇定的说道:“不怕,那有这么漂亮的鬼呢?”下一句:就算你是鬼,我也心甘情愿和你在一起。只不过放在心里没有说出来。
雨菡笑了笑,她开始仔细观察起这些坟墓。
冯渊跟在她身后问着:“你要找的药就是长在坟边上吗?”
“是啊!还有可能长在坟墓里面呢。这些坟墓都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人埋上来的,老坟。”
“对,现在谁家敢把亲人埋到这里来呢?”
雨菡走遍了这里大大小小的坟墓,她总觉得这些坟墓造型很怪异,结构也怪,似乎凌乱而又有规律,坟头不大,但每个墓碑都很大,虽然歪七斜八的,但一块都没有倒蹋,而且光滑,字碑上的子非常模糊,怎么辨认也看不出来有象什么什么之墓的字迹。
墓碑前的蜡台也引起了雨菡的注意,蜡台是后辈来祭奠先辈时插放蜡灯的地方,按说,这些古老的坟墓早已经被人遗弃,不会再有人来进香点蜡的,可是蜡台却光滑曾亮,一定是经常被人抚摸的缘故。
雨菡心中有里,对着冯渊说:“咱们回去吧!”
冯渊一颗心终于落地、两人并肩沿着原路返回。
一双阴森森的眼睛,已经盯上了他们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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