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菡回到冯宅,却发现房门前有个人影,走近一看,是冯渊。
雨菡道:“这么晚了,怎么不去睡觉呢?”
冯渊道:“早晨起的太晚,晚上睡不着,怎么样?发现了什么吗?”
“是啊!那里没有鬼,有人,而且是一伙人,坟墓的墓碑就是他们的门。平时鬼怪之类的事情都是他们自已弄出来的,用来恐吓外人的,故意造成那里无比荒凉,然后他们就可以随心所欲了。”
“什么?人,是人在作怪?”
“对,一群人,那里是他们的一个据点,是入口,这些人在站岗,洞里面什么样现在并不知道,这次没有机会,下次一定进去瞧瞧。”
“他们都是些什么人啊?”
“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有个叫魅尸谷的门派,该门派行事诡秘,他们多半是突然出现在人们眼前,然后又突然消失在你身边,没有人知道他们的窝点在哪里?”
“听说过,此门派也干绑票,勒索,替人杀人等等罪恶行为,听说,离我们这儿二十里不到有个吉峰口,那里有个小镇叫吉峰镇,镇上有间茶馆,叫吉人茶馆,是他们的一个连络点,只要你有事找他们,奉上双倍或更多茶钱,再递上你的信笺,第二天再来取,能办或者不能办都会给你一个交代,当然钱越多成功率越大。”
“噢,还有这么个地方?明天定要去看看。”
“他们,最好是别去惹,我们周围的村民们从来都是躲着他们的,不过也有一点好处,强盗歹人因为惧怕他们也不敢在这些山中造次,这样我们相对也就生活平稳了。”
“这么说周边的老百姓并不讨厌他们,没什么的,我只是去看看,并不去打扰他们。”
“嗯!互不干扰,那好,明天我陪你去。”
两人说好后各自回房。
第二天,一大早他们就起床了,听说是去镇上玩,冯亚芸软求硬泡要求带上她,求完冯渊,又来求雨菡,最后他们也只好答应,以不能惹祸为前提,她承诺绝对服从指挥。
三人坐上一辆马车就出发了,一路上马车行驶的很平稳,老车夫赶车技术十分不错,以前就经常载冯渊出门,从小看着冯渊长大,冯渊待他就象自己的爷爷,出门基本就是他赶车,这老车夫见识多广,和三人边聊边走。
雨菡问:“老伯、吉峰镇是不是周边最大的镇啊?”
老车夫说:“不是最大的但是是最富的镇,这个小镇啊,因为地理环境很特殊,所以很有名,它就象是一个坛子,四面围山,只有一个进出口,叫吉峰口,长年有横风,大得时候,马车、人都能吹跑。一般的驾车新手都不敢入,这条吉峰口的路有一里来长呢,不好走。”
冯亚芸忙问:“那里面也是很不安稳的吗?风大吗?”
老车夫笑笑:“里面,嘿嘿!里面就是天堂了,有山有水,冬暖夏凉,四季吹不到大风,所以啊!有许多有钱人家都来这里置地安宅,在此享乐,慢慢才形成了这么个小镇啊!”
雨菡又道:“这么说,里面都是一些富人家啦?”
老车夫点点头:“富人居多,但也有本地村民,所以这休闲、娱乐的行业很火、很旺啊!每天来这玩的人也不少,但非富即贵,一般人都不敢进去,里面消费太贵了。”
冯亚芸十分兴奋:“哥,你带了多少钱,可要在这里好好玩玩。”
“你这丫头,跟着来就没打什么好主意。”冯渊笑道。
冯亚芸吐了吐舌头:“可以、可以我不闹,可你总不能让旻儿姐也只喝清水吧。”
大家都笑起来。
雨菡又问:“老人家,这儿最高的山,是什么山?”
老车夫想了想说:“哦,应该是魔阴岭,据说可以和青龙山脉中的主峰昆山相比呢!当然没有昆山那么大,它只有一座峰,我看应该比昆山五峰中的最矮的峰,再矮那么一点点。”
“哦,在什么位置?”
“就在我们吉水湾去吉峰镇的半路上,等一下就能看见,看见魔阴岭就快到吉锋镇了。”
“魔阴岭上有人住吗?”
“这地方可不是什么好地方,很久以前有过,那只是传说,在山旁边有个山谷,老大老深的,叫阴尸谷,你们听这名字,都透着恐怖,长年闹鬼,谁也不敢进去,有些人还谣言说里面有奇珍异宝,引得有不怕死的人进去探索,结果全都死得凄惨啊!无一人能生着出来呀!”
“又是闹鬼。”雨菡自言自语道。
老车夫忙问:“哪里还闹鬼?”
雨菡说:“天阴山啊!你们吉水湾村里人都说那里闹鬼啊?”
老车夫笑道:“山多了、大了,奇怪的事总是有的,天阴山距魔阴峰也就十里来路,对于山与山之间,就是靠着的了,天阴山的怪事也是从这里传出去的,意思是比起这里来说,那是小巫见大巫啊!”
“是这样,那魔阴岭、天阴山与吉水湾是三角之势?各在一个点上,阴尸谷则处在魔阴岭与天阴山的那条轴上,偏魔阴岭更近些,对吧?”
“可以这么说,姑娘的地理位置感很好哇!我们专门赶车的车夫都要佩服你的。以前听说在魔阴岭的岭峰上有座庙宇,那里的佛很灵验的,十里八村都去进香,出了鬼魂之事后就荒废了,那应该是我爷爷那个年代的事了。”
冯亚芸听的津津有味,冯渊只是静静地听着,闭着双目靠着车框养神,他心里清楚,哪里奇怪、哪里闹鬼,这个旻儿姑娘就越感兴趣,说不定就要去探个究竟,她到底是什么身份,来这儿的真正目的又是什么呢?真让人猜不透。
车内变得安静了,老车夫也专心的赶着他的车。
雨菡也闭上了眼,心潮澎湃,这个阴尸谷会不会就是魅尸谷的总坛所在呢,爷爷等人会不会就是被押到了这里来了呢?又该如何探索呢?对、吉峰镇离这里近,就在这儿住几天,一定要摸个清楚。
车行了半日,路上的行人不算多,但是过往的马车都是比较华丽的,他们行为嚣张,举止霸道,一般都是他们的车避让对方,哪里的社会都非常现实,谁的势力大、钱多,谁就走正道,谁就先行。
老车夫回过头来对车中的雨菡道:“你看,右边,那座高入云端的山就是魔阴岭。”
雨菡和冯亚芸都撩开车窗帘向远处望去,果然,一座巍峨的高山矗立在众山之中,有种鹤立鸡群的感觉。
冯亚芸忙叫道:“冯老伯,先停停,让我仔细看看。”她想下车,被冯渊一把摁住。
这位老车夫原来也姓冯,他勒住缰绳,马车缓缓停下。
今日天空多云,所以无法看到山顶,云雾缠绕,但山的雄浑气魄扑面而来。
冯老伯微微一笑:“虽然我们在这里看上去就在跟前,其实离我们至少有七、八里路才到山脚下。”
忽然,一声怒骂传来:“混蛋、这是那家的破车,停在路中央挡住人家的路了。”声音似乎还带有点稚气。
冯老伯忙冲着对方施礼道:“这位小爷,我们小姐想要看看山,所以停在了路边,您的车还是可以过去的。”
“什么?你让我从边上过去,开玩笑,顛了我们公子你赔得起吗?什么破人家的贱小姐,给我公子当丫环都不佩。”
冯亚芸早就忍不住了,听见他变本加励的来骂自己,她伸出头来也大骂:“你个狗奴才,仗得是谁的势,在这里撒泼,大路通天,各走一边。本小姐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你管得太宽了吧?”
从右边的华贵车上跳下一个书童与一位武士,骂人的人正是这位书童,看样子十三、四岁,只见他长的眉清目秀,穿着一件绣着花纹的圆领小长袍,腰间扎着一条玉带,头上带着玉巾。一位书童都穿的如此华贵,这家主人不知道会是何等尊贵。他身边的武士魁梧雄壮,手提一支长而粗的马鞭,虎视眈眈看着冯老伯。
冯亚芸趁着大家不注意,直接从车上跳下来,挡住了小书童的去路,张口就骂:“你这小兔崽子,从哪里来的?看看,旁边的路还有这么宽,怎么就通不过你们了呢?你说呀?”
小书童一看从车上跳下了一个和自己年龄相仿的小女娃,长得水灵可爱,一蹦一跳地,他顿时语塞,涨红了脸。
“你刚才还敢骂我,骂的还那么难听,看我如何**你。”冯亚芸一看得势了,就气势汹汹的冲着小书童走过去。
武士抄着双手于胸前,走上前挡住了她的去道,冯亚芸用手一推,居然没有推动这名武士,她气呼呼地踏着武士的脚,从他胳肢窝底下钻过去,来到了小书童面前,就要抬手揍人。
后面传来一声断喝:“芸儿,不要撒野,有话好好说,别乱动手。”冯渊与雨菡也走了下来。
冯亚芸停住举起的手,退回原地,抬头看了看高大的武士,瞪了他一眼,气愤地说道:“怎么,高大了不起,欺负小孩,等下叫我姐姐把你直接扔到山沟里去,昨晚五个强盗也不是我姐的对手。”
武士一皱眉,伸出一只手来就要抓她。
雨菡忙一闪身将冯亚芸护到身后,说道:“将军勿要和小女孩一般见识,这里我给你赔礼了。”
武士刚要说什么,忽然后面传出了爽朗的笑声:“你们都给我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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