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过后,余姚一个人独自坐在新房里,不是樊宇豪不想见她,而是他的心里有气,当着媒体大众的的面,让他脸都丢尽了。
余姚你不能想那个让你颜面扫地的男人,是他害得你独守空房,我脑子里突然冒出这想法,我忍痛打了自己一巴掌,褪去衣物倒在床上闭上双眸。
第二天,我醒来时,樊宇豪已经坐在餐桌前吃早餐了,我穿着粉色小熊款的中长睡衣,脚下拖着凉鞋站在二楼走廊上看着。
樊宇豪似乎听到了余姚的脚步声太眸望向那边,“还不下楼陪我吃饭。”话语中略带一丝霸气,神色很平和的说。
“哦!我回去换身衣服先。”话落,我转回房间,换上纯白色的一字肩长裙,缓缓的向他的方向走去,寻了一个座位坐下。
“打算让我饶了那男人吗?我看他对你挺有意思的。”樊宇豪吃着,吃着忽然问出了这句话。
我拿起盘中的三明治吃了一口,犹豫着该怎么回答,“当然,他帮过我,我不想欠他的。”
“嗯!我可以不起诉他,只要你乖乖听我的,我的女人,眼中绝不允许存在别的男人。”樊宇豪点头,嘴角泛起一丝转瞬即逝的笑。
吃过早餐,樊宇豪亲自带着我去警局撤销对纪元的控诉。
“警官我同意私下和解,请把他放出来吧!”樊宇豪淡淡的说着,余姚乖乖的站在他的旁边。
另一边,警察对拘留的一脸笑意的对纪元说着:“你运气好,樊先生大人有大量放过你,你可以出去了。”
纪元丝毫不相信他会这么轻易的放过他,因为没有一个男人能原谅抢自己女人的人。
“他会如此好心?”纪元话语中带着疑问。
“谁知道呢!你出去吧!樊先生与樊太太还在大厅等着你呢!你可要好好谢人家。”警员冷声说着,纪元一脸愁容起身,走出拘留所。
纪元随着警员来到了大厅内,望见了余姚白裙飘飘的站在樊宇豪的身旁。
“姚姚,对不起,那天我太冲动了。”纪元开口致歉,我瞧他一眼,“没关系,都过去了。”
我也不知为何轻易就原谅了他,难道是我不喜欢樊宇豪的关系吗?
“珍惜这次机会,别怪我没提醒你,以后离我媳妇远点。”樊宇豪突然开口,语气略带敌意,撂下一句话,她拉着我就离开了。
纪元出了拘留所的门,他家的两个保镖已经在路旁等着了,“少爷,你事情是否已经办完?是该回了。”
“收拾东西,明天下午回去。”纪元面无表情的说着,心被伤透了,没有留下的必要。
“好的,就等少爷这句话了。”两保镖跟在他身后,悄声议论,“少爷终于开窍了。”言下之意是纪元从前为了申悦,现在为了余姚,如今终于是看开了。
纪元回到了租房的地方,打发了跟着他的保镖,倒头就睡,余姚与申悦的身影反复的出现在他的脑海中。
樊宅里,樊宇豪翘着二郎腿一脸邪笑的说:“我已经如你所愿,不再为难他,你也该安分一点。”
“我有背叛过你吗?”我疑惑的问着他。
樊宇豪永远也忘不了千年前她背叛他的模样,可始终对她还是忘不了,放不下,今生在机缘巧合下与她定下婚约。
不知该怎样跟余姚解释的他沉默了,许久才开口,“明日跟着我去参加一个宴会。”
“哦!”我不在意的说,“没什么事我就回房间睡觉了。”话落,向二楼的房间走去,关上门。
被放出来的纪元并没有通知两名保镖回去,而是一个人在酒吧喝起了闷酒。
夜色渐深,因心里藏着事,加上心情忧郁,酒容易醉人,“先生,我们酒吧打烊了,还请您赶快离开。”
“别来烦我。”纪元趴在桌上不耐烦的说着。
服务员依旧很客气,“先生,我们这要打烊了,实在不方便招待您,瞧您也有些醉,不然打个电话让朋友来接你吧!”
“打…打这个电话。”纪元慵懒的摸出手机,指着屏幕上余姚的电话号码。
服务员按照纪元的要求拨通了他指定的电话号码,毕竟纪元是他们酒店的常客,他不希望他因醉酒而出事。
樊宅这边,浴室里,余姚一丝不挂的站在里面淋浴,不远处的台子上放着用防水袋装好的手机,里面放出了她喜爱的歌曲。
随着水哗哗的流淌,音乐停顿了一下,我还以为是网络不好,歌曲正在加载中,原来是有人打电话进来。
我快速的关掉流淌的水,扯下搭在不远处的浴巾披上,掏出防水袋里的手机,按下接听键:“喂!您好。请问你是?”
“我是星辰酒吧的服务员,您的朋友在这喝醉了,请您赶紧过来接一接。”对面传来温柔的男声。
朋友?“我的朋友出门应酬都有专人陪护的,不知你说的是哪一位?”我心里非常的疑惑,生在豪门,接触的自然是有些身份地位的人,而他们的身边大多有人保护,不用我去操心。
“是纪元纪先生,他是我们这的常客,自然要服务周到些,请您快些过来将他接走,我们酒吧已经到了打烊的时间。”手机那头的男人补充着。
“哦!你打电话和给别人吧!我不认识他。”我干巴巴的说了一句,准备挂电话。
“小姐,你别为难我,他手机里就你一个人的号码,您就过来一趟吧!”那头的男声有些急切,怕是忙着关门呢!
我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只有我一个人的号码,那不去接他会不会出事?
“怎么样了,她还是不肯来,我就知道。”纪元一把夺过手机,挂掉电话,踉跄的起身,“本少爷自己走。”
这人话说一半,怎么电话就挂了,至少告诉我路该怎么走吧!我将湿漉漉的头发用毛巾挽起,握着手机回到了房间。
樊宇豪听见浴室里没了动静,走出房间查看了一番,这才放心的入眠。
回到房间后,我先将头发吹干,换上可爱的小熊睡衣倒在床上,手机再次响起,我瞄了一眼,还是刚才的那个号码。
我按下接听键,对面传来“小姐,您的朋友真的醉得连路都走不稳,您再不来,我就将他丢在路边,任由他自生自灭了。”
星辰酒吧的服务员一手扶住纪元,一手拿着手机讲电话。
“靠!位置在哪?我马上过去。”我询问着坐起身。
“迎宾路32号对面……”
我快速的换了一套保暖的衣物,提着包,轻手轻脚的出了门,现在是凌晨两点,大家都睡了,走路依然要轻声些。
我来到了所谓的星辰酒吧,望着纪元一脸醉意的贴着服务员的身体,优雅的走过去扶着他,“把人交给我吧!”
随着余姚的到来,服务员觉着轻松了许多,“人我可以交给你,您先把纪先生欠的酒钱给付了。”
“这些一共多少钱?”我指着桌上的一片狼藉说着,一只手揽住要摔倒的他。
“一共叁仟伍佰捌拾玖……”那服务员边说,边收拾桌上的酒瓶。
“你给我站好……”我不耐烦的提醒着,从包里掏出钱付了,一手挂着包,一手扶着他离。
走到了酒吧外面,一阵冷风袭来,纪元胃里一抽,“哇”的一声吐出了伴有酒气的污秽物。
“好难受……”随着胃排空,纪元一脸温和的身上。
“起开,一身的酒臭味。”我推了他一下,脚嫌弃的挪动了一步。
纪元不要脸的又靠过来,“带我回家……”
没有办法,见他醉得连人都不认识的份上,送他一次,我招了一辆出租车,同他回到了住的地方。
“喂!你家到了,快下车。”我出声喊着。
司机师傅出声提醒道:“这位小姐,你能不能动作快些,我都在这停了半个小时了,你先生还不肯下车。”
我将纪元往旁边推了推,从包里掏出车费交给司机,自己先下车,然后再把他拽出来。
出租车师傅走后,我才换个换个姿势轻松的将纪元扶走,后在他裤包里找到了钥匙,一打开门,就见一个岁月不在脸上留下痕迹的中年女人瞪着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看。
一瞬间我打了一个寒颤,我将纪元扶到沙发上坐下,起身打量着坐在沙发中间的中年女人,开口说道:“既然家中有人,他就交给你照顾了。”
这半夜三更能坐在纪元家里等他回来的,想必就只有他的母亲了。
“你就是元儿要娶的那个女人?”那女人毫不客气的询问着,一脸看不起人的样子。
“我想你是误会了,我和他只是朋友而已。”我出言缓和一下气氛,他怎么能这样说我和他的关系。
“那就好!我忻城纪家,不是你能高攀得起的。”那女人有底气的说着。
忻城纪家我略有耳闻,听说是忻城的大富商,家底丰厚得无数人羡慕,没想到纪元会是这样的家世。
“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我还是礼貌的说了一声,虽然那人对我不太友善。
“你走吧!记着以后离我家元儿远点,他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看上,别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就肆无忌惮的往他身边靠。”那女人冷声说着,话语不带一丝温度。
不知为何,在她贬低我时,我脑海里会呈现出她骂别的女孩的画面。
就是这一丝转瞬即逝的影像,让我对她惊恐,有想逃离感,第一次见面就能给我这样的感觉,那就尽量远离,避免受到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