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晗在石室里一直住着,不知住了多久,身上的伤渐渐痊愈了。住在这儿,所幸陈晗想法不多,一门心思练习刀法,日子也没那么难熬。
今日,李沧海居然亲自来了。
陈晗见到李沧海,又怒又喜,怒的是李沧海把自己关在这儿,喜的是终于可以亲自问问她关自己在这儿的原因。“李宗主,这么多天,你终于肯来见我了。”
李沧海无表情的道:“想不到,小子你这么希望见到我,我还以为你恨死我,不愿见我。”
陈晗苦笑道:“哪里的话,李宗主,你关我在这儿,还要让人送饭给我,实在是浪费口粮,不如把我放了,对大家都有好处。”
李沧海淡淡的道:“我徒儿希望我留你在这儿,你就在这,陪陪我徒儿,有什么不好。”
陈晗听了一惊,莫不成周妹妹没帮我求情,又或许她挑拨离间也不一定,道:“那也不必一直关着我。”
“我收的都是女弟子,你一个男人不干净,就呆在这儿。”
“李宗主,你到底想怎样?莫不成,你要把我关一辈子。”
“自然不会。”
“李宗主,既然你不愿意放了我,来这里见我做什么?”
李沧海轻轻叹口气,向陈晗道:“小子,你近来小腹上‘关元’、胸口上的‘神堂’两穴,可感到隐隐疼痛么?”陈晗全身一凛,奇道:“如宗主所言,正是这般。”李沧海又道,“你现在练功是否觉得真气乱撞,任督不通。”陈晗更是惊讶,颤声道:“本来早在三年前,我任督二脉便依修习北冥刀气,自行打通,可近段时间任督二脉走气不顺,实在不知是何原因。”
“你根基浅薄,强练北冥刀气,又贪求进度,急于求成,导致气岔,若不导气引正,轻则神经错乱,重则走火入魔爆体身亡。”
陈晗知道李宗主是一代武学宗师,不可能耸人听闻,连忙道:“那我该怎么办?李宗主,你能教教我吗?”
“你又不是我弟子,我可没闲工夫教你。”
“那我拜你为师。”
“我不收男弟子。”
“我……你……”陈晗好想骂人,你既然不愿帮我,说这么多废话做什么,存心和我过不去。
李沧海看到陈晗一脸不爽的样子,似乎有点高兴,不过,脸上依然波澜不惊,像李沧海这样的人,是没办法揣测她的内心。“我这里有本《御神经》,你照着练,将体内真气导正,应是没有问题!”说罢,李沧海扔了一本经书给陈晗。
陈晗接过书,封面上写着御神经三字,陈晗心喜,忍不住道:“难得,这么刻薄的人,居然会大发善心。”
李沧海眉毛一挑,冷道:“你说什么?”
陈晗尴尬的笑道:“没,没什么!我就是想说谢谢李宗主您。”
“不必谢我,我不过是念在你当年还书之情。”说罢,李沧海便消失了。
陈晗迫不及待的打开《御神经》,老实说,李沧海指出的病痛,折磨自己很长一段时间,起初只是轻微,没在意,现在越来越严重了。御神经是一部很全面的道门筑基功法,开篇就讲,按照道门划分,将武学分为是个阶段,分别是,明劲,暗劲,化劲,丹劲,罡劲,破妄,五行,阴阳,神变,天人,破碎虚空。每达成一个境界,想要再上一步,便是难上加难,而每个境界又有不同神通。
明劲,就是普通外功。暗劲,则是任督已通,掌力可通过身体透出,可将对方打成内伤。化劲,则是通过意念锻炼五脏六腑,防御内伤伤害。丹劲,则是丹田能存储真气,用于真气流转防御敌人攻击,真气流转反震敌人。罡劲,则是真气外放,可用真气伤人。破妄则是不被迷惑。五行则是通晓五行之力。阴阳则是阴阳参合,能同时修炼阴柔,阳刚两种不同的功法。神变则是易筋换骨,拔毛洗髓,陆地神仙。天人,则是逆天改命,与仙人一步之遥。破碎虚空,则是羽化登仙之意。
书上写的这是个境界是道门的划分,其他不同的派别,也有其他派别的划分,各不一样,就是不知我到了那个境界。这书的简介很笼统,也不必太过较真。《御神经》分为御灵,御气,御物,御人,御心,御神,六个阶段,主要是讲修行最基础的筑基。
这《御神经》讲解的很详细,体内真气如何引导,如何运转体内真气,如何提高修为加深内力,非常的详尽。里面很多内容,与《北冥刀气》暗通,这《北冥刀气》有许多地方晦涩难懂,而这《御神经》则侧面解答了《北冥刀气》中,陈晗不懂的地方。陈晗得到此书,如鱼得水,一点就明。陈晗完全沉浸这本书里面,修炼北冥刀气的时候,遇到许多不懂的,便是强练。陈晗暗暗心惊,若是自己继续强练《北冥刀气》,有走火入魔之嫌疑。
本来北冥派《北冥刀气》是要在修炼《逍遥心经》的基础上,再去修炼的进阶功法,可陈晗没练过《逍遥心经》,甚至一本正式的内功功法,都没练过。直接强练《北冥刀气》,虽然陈晗修炼暗合《北冥刀气》宗旨,强练成功,甚至比一般人修炼还要快的多。坏处很明显,陈晗基础不牢固,再强练下去,轻则气岔,经脉混乱,武功全废成为神经病,重则经脉尽断,爆体身亡。
陈晗暗暗心惊,道:“难怪当年刀魔提醒我悠着点,不要强练刀法,还让我去找李沧海,原来是这个原因。我自作聪明,强练刀法,差点吃了大亏!这次要老老实实修炼,不能再犯之前的错误。”
陈晗下定决心后,从《御神经》最基础的地方开始修炼,因为有许多地方,陈晗修炼《北冥刀气》练过,有了修炼《北冥刀气》的经验,所以进度很快。并不是陈晗贪求进度,而是很多地方与陈晗隔着一层纸糊,始终没办法捅破,现在点明了,这层纸糊便一点即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