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目前,子晋也是能够保护锦儿和卓儿的人。”长孙卉轻声说道:“你立太子,没有考虑过我们母子三人日后的处境,如今我也只是想给我的儿女找一个能够庇佑他们的人,这样也不给吗?”
“陛下,我只求日后,我的儿女平安健康足以。”长孙卉猛地在楚傲面前跪下。
楚傲扶起她:“你这是做什么?起来,朕答应你便是。”帝王锐利的眸光,终究在长孙卉的眼泪中败下来,他叹息一声:“朕答应云子晋和嘉柔的婚事。”
长孙卉微微点头:“谢陛下。”
之后,皇帝回了御书房处理政务,皇后乘坐着凤撵回椒房殿,在撵车上,长孙卉闭着眼睛,回想起之前在房间里,女儿和自己悄悄说的话。
“母后,若是一会父皇来,你找机会让父皇答应我和云子晋的婚事。”
“这……这是为何?”
“母后按照我说的去做便是。”叶夏轻声道:“这次事故,若不是云子晋及时相救,恐怕我和弟弟的小命都不保。不管是何人所为,我们的敌人已经开始行动了。”
凤撵上的长孙卉突然睁开眼睛,命宫人改道:“去玉明殿。”
“是。”
早上一瞬的惊险状况,叶夏这个成年人都有些心有余悸,她挥退了众人,安静的躺在床上,闭目养神。
翠竹在门口守着,惊见皇后的凤撵来了,连忙转头进了屋子里,将叶夏给叫起来了。
长孙卉让宫女都在外面守着,自己进了叶夏的寝殿,和她说话。
“锦儿,你父皇已经答应了你和云子晋的婚事了。”长孙卉握着叶夏的手说道。
不出意外,叶夏微微点头:“如此,甚好。”虽然是微笑,可是却感觉不到一点高兴的意思。
长孙卉在心里微微叹息一声,想到了之前皇帝的担忧:“锦儿,母后问你,你是喜欢云子晋的吗?”
叶夏一愣,随后微微一笑:“是。”
长孙卉松了一口气:“这样便好。”
叶夏反握住长孙卉的手,轻轻的说道:“等父皇下了赐婚的甚至,母后你要想办法给二公主的婚事也定下来。”
长孙卉看向叶夏:“锦儿是想让她嫁给谁?”
叶夏勾唇:“自然是大公主心心念念却又求而不得的萧泽宇。”
皇后一愣,随后却也明白了叶夏的意思。“若是萧泽宇娶了锦玉,恐怕这前面两位公主也要乱了。”
而叶夏需要的就是这种乱,让她们狗咬狗,似乎才是一件有趣的事情。
校场的管事,抓到了那日给叶夏牵马的侍卫。
那日叶夏陪着楚景卓去校场,本就是临时起意,所以这场阴谋事件,针对的是五皇子,而不是叶夏。
叶夏看着跪在下面瑟瑟发抖的侍卫,轻轻的问道:“是何人指使你,在马鞍上放银针,想要谋害本公主的?”
“奴才冤枉啊!”侍卫连忙磕头认错:“奴才冤枉!”
“是你将马牵给我的,我找不到其他人,只能找你了。”叶夏高深莫测的说道:“若是不想背锅,本公主给你一个机会,将你知道的说出来。”
“公主殿下明鉴,奴才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叶夏听罢,也不着急,她抽出袖中的匕首,慢慢的走到侍卫的面前。那侍卫见叶夏拿着匕首,心中害怕:“公主,公主饶命!”
叶夏挑眉:“我自然不会在这里杀你,脏了我的地方。”说着,她冰冷的匕首已经贴在了侍卫的脸上:“但是,我在书上看过不少逼供的方法,一直没有机会试,如今正好。”
叶夏直接命人将他胳膊上的衣服给撩开,直接就送了一刀。侍卫闷哼一声,还在求饶,却还是不愿意配合说出真相。
玉竹端来了熬制好的蜜糖汁:“公主,蜜汁已经熬好了。”
叶夏轻声道:“将蜜汁洒在伤口上,再去外面抓些蜜蜂过来。”如今正是初夏,外面的蚂蚁都出来活动了。
刑讯逼供这种事情,虽然不好,但是有效。叶夏不是善类,她不会饶过伤害自己的任何人。
翠竹领命出去,带人抓蚂蚁和各种各样的蜜蜂去了。
叶夏慢悠悠的说道:“你还有机会,一会等蚂蚁来了,你就算想说我也不听了。”
“公主,奴才真的不知道啊。”事到如今,他依旧是咬死了不承认。
“你真的以为,我什么都没调查,就将你抓来问罪了吗?”叶夏嗤笑一声:“还是你觉得,本公主是个傻子,如此的好糊弄?”
“根据本公主的调查,那日整个校场的马厩都是你在管理,马也是你牵给我的。这中途,最有可能动手脚的人就是你。”叶夏有理有据的说道:“如今你若是说出幕后之人,我便放过你。”
那侍卫见暴露的如此彻底,干脆连狡辩的机会都放弃了。“既然公主如此认定是奴才,那奴才无话可说。”
叶夏嗤笑:“你还蹬鼻子上脸了?”她给玉竹使了一个眼色,玉竹会意,转头将手上的蜜汁倒在了他受伤的手臂上。
外头,翠竹已经抓了十几只蚂蚁进来,在叶夏的指示下,她将这些蚂蚁全部放在了侍卫的伤口上。
一开始还好,可是不出一会儿,侍卫的脸色开始变了。他挣扎着想要将手臂上的蚂蚁给挥走,可是整个人却被压着,他只能看着密密麻麻的蚂蚁在他的手臂上吸食着。
那种又麻又痒,他却不能挠的感觉,真的是太难受了。手臂上的感觉一直蔓延到了心口,让他想在地上打滚,来摆脱这样的痛苦。
“公主,放过我吧,我说,我什么都说!”
叶夏冷笑:“我之前说了,现在我不想听了。”
“公主,奴才知道错了,求您放过奴才吧,痒啊!”他的声音越发的撕裂,就感觉有成百上千个蚂蚁在他全身上下爬一样。“是二公主命令奴才这么做的,是二公主。”
叶夏抬眼,眉梢带着一丝凉意:“此话当真?”
“是……是的,奴才不敢有半句谎言,二公主倾心云将军,她知道公主在校场陪云将军和五殿下之后,就命她的贴身宫女来给奴才下达了指令……那贴身宫女香荷是奴才的同乡。”他的脸色已经逐渐泛红,差点成了猪肝色。
叶夏给左右使了一个眼色,左右会意,立即拿来清水,帮他将伤口洗干净。
“你刚刚的话,可敢在陛下面前说清楚?”叶夏问道。
那侍卫已经虚脱的瘫在地上,无力的点头:“奴才遵旨。”
“你们将他带到陛下那边复命吧。”
“是。”
收拾了那个侍卫,叶夏端起手边的茶杯,玉竹给叶夏添茶,一边好奇的问道:“公主,您这就相信他说的话了?”
叶夏微微勾唇:“既然有人将本公主当傻子看待,那本公主就当给他看呗。”
玉竹不明白叶夏的意思,却也不敢追问,默默的给叶夏添茶水。
“玉竹,你去帮我查一下,这个侍卫从入宫到如今,所发生的事情。”叶夏放下茶杯道。
“是,奴婢这就去办。”
单凭着这个侍卫一个人的指证,叶夏是不会相信的。她去陪楚景卓去校场,完全是临时起意,楚锦玉完全不知道这件事情,所以就不可能让侍卫做出这种事情。
唯一的解释就是,这个侍卫是胡乱指认的。
马鞍中的针,是针对楚景卓的。若是说德妃命令的,叶夏或许还会相信。可偏偏,侍卫指认的是楚锦玉。
是真的将她当成了一个恋爱中的女人,没脑子吗?
叶夏感觉,这一场事故,就像是一个连环计,而那背后之人,似乎很乐见其成看到这样的局面。
那个侍卫被送到皇帝那边,也同样的指认出了楚锦玉。皇帝大怒,将楚锦玉召见过来,她却矢口否认,表示从来没有这么做过。
叶夏也到场了,楚锦玉看见叶夏,情绪突然很激动:“是你,是你故意陷害我!”
“陷害你,搭上我和弟弟的生命?”叶夏挑了挑眉:“你配吗?”
“你……父皇,你相信女儿,女儿真的没有这么做。”楚锦玉突然在皇帝面前跪下:“这个侍卫故意诬陷我!”
谁知道,楚锦玉在喊冤的时候,那侍卫更加在喊冤。侍卫连连磕头:“陛下,奴才说的句句属实,奴才和二公主的婢女香荷是同乡,那日香荷确实找过奴才,让奴才这么做的。陛下若是不信,可以找香荷来和奴才对峙。”
楚傲沉了沉脸色,大太监魏贤涛却已经明白了皇帝的意思,尖着嗓子道:“将香荷带上来。”
叶夏坐在一边看戏,看着瑟瑟发抖的小宫女被带了上来,颤颤巍巍的跪下:“参见陛下。”
“香荷,你是否听从二公主的指使,谋害三公主和五皇子?”魏贤涛直接发问。
“奴婢……奴婢不敢!”香荷慌忙摇头:“奴婢万万不敢谋害公主和殿下啊。”
“那日,香荷姐姐确实来校场找奴才,这事儿,不少同僚都瞧见了,如今事情败露,姐姐怎可不承认?”
香荷百口莫辩,楚锦玉更是勃然大怒:“你竟然背叛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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