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非花雾非雾。
楚先碛得到了武佑帝的召见,但是两人之间的谈话却是不得而知,想探听的人不计其数,成功者几乎没有。
因为贝贝连续几天做噩梦而成为过街老鼠的璐郡王,对这个整个京城狂热的八卦毫无兴趣,每天紧跟着女儿,陪读陪吃陪喝。
关雎看看紧盯着女儿似乎随时准备扑救的丈夫,又看看跟哥哥玩得没心没肺的女儿。决定还是要开导他一下,免得一不小心变成心理疾病。得亏这次把那几具尸骨弄回来的是璐郡王自己,换了是别人,肯定会被他恶整报复。不过护送尸骨进京的江路还是被迁怒了,“那么难看的骨头,你不会给美容一下再带回来吗?”
江路很想买块豆腐一头撞死,死人骨头可以化妆吗?
对付璐郡王的无理取闹,就是分散他的注意力。关雎凑到他身边,“你不好奇那个楚先碛跟皇帝舅舅说什么吗?”
“好奇。”璐郡王很慷慨地看了她一眼,又把眼神投到了女儿那边,那就是个活祖宗,不能磕不能摔。
关雎气结,一把揪住他的耳朵,“你这样盯着眼睛不酸吗?贝贝都没事了,你倒是落下心病。”
璐郡王龇牙咧嘴表演了一会儿,才有气无力地说,“你只看到我盯着女儿怕她有事其实我是透过她在看岳父岳母老爹老娘的脸色。贝贝是谁?我的宝贝女儿是几根骨头就可以吓住的?中午不是还跟宝宝在抢最后一根骨头啃?”
关雎无语凝噎,这都什么人啊?真能装。
“楚家肯定是还有秘密的,我估摸着楚先碛跟皇帝舅舅说的,应该跟楚太妃母子没什么关系了,就目前的罪证,他们已经好不了了,没必要添油。”璐郡王咂咂嘴,“楚先碛恨楚家,他要毁了楚家。”
关雎狐疑,“你怎么知道的?你是不是知道什么秘密没告诉我。”
“冤枉啊娘子,”璐郡王大叫,“顶多就是有时候忘记告诉你。”一看关雎要翻脸了,他换上可怜兮兮的笑容,“只是在潭州的时候,听知情的老人说起过一件事,当时没当回事,现在想想可能还是个关键呢。”
“怎么到处都是关剑,谁给我起的破名字!”关剑正好路过两人身前,闻声抗议。这俩就坐在春耕书院的主道边上,想不注意他们都不行。
“这个你找关刀去,按刀枪剑戟排序,你本来应该叫关枪。”璐郡王顺口敷衍,不管跳着说要去找大舅子拼命的二舅子,继续跟关雎说故事,“那个老楚王的小妾,其实是生了两个孩子。小的跟楚子芳差不多出生,楚太妃弄死的也是这一个,那么大的那个,哪去了?反正没人知道。”
“你是说……”关雎瞪圆了眼睛,不会是这么狗血吧?!
“我不知道,不过比较巧的是,楚太妃生楚子芳的那段时间,楚王两岁的长子刚好生了一场大病,在屋子里养了好久。楚太妃怕他过了病气给命根子小儿子,有近两年的时间不让这个长孙出现在她面前呢。”璐郡王搂着关雎的肩膀,“等着吧,肯定会有耳报神来给咱们讲故事的,不过好像迟了一点,我以为昨天楚先碛离开皇宫就有人来呢。”
关雎翻了个白眼,这是把昝栴当探子用呢。
“啾啾,啾啾,呼叫啾啾,有没有人看到啾啾~”关茅的大嗓门传来,婉转悠扬。
关雎还没张口,关茅已经一阵风卷了过来,拉住她的手,“正好,春耕书院笔墨都是现成的,你快进去帮我写一份计划书。”
璐郡王抱住关雎的腰,“做什么,放开我老婆。”
“猪猪放手,我有大事,重要事,正经事。谁跟你一样,每天没事就知道轻薄妇女。”关茅作茶壶状数落起来。
“我…你…,气死我了。”璐郡王手指乱指,“这是我老婆,明媒正娶有婚书的,怎么报都不犯法。”
关雎拍了他一下,问关茅,“你急吼吼的做什么,发生什么事了,写什么计划书?”
关茅一屁股坐在她身边,无视璐郡王嫌弃的眼神,抱住关雎的手臂,“啾啾你知道吗,发生大事了。哥哥刚刚告诉我的,我刚从宫里出来。你以前不是说可以让各州府培养大夫,让他们免费给百姓看病,让老百姓有病也能治吗?快写出来,咱们从潭州开始试行。”
“为什么是潭州?”关雎以为最早实施的应该是京城附近。
“什么大事,先说来听听。”璐郡王关注点不同。
关茅看看他们,还是先顾忌小人,“楚先碛不是他爹的儿子,是他爷爷的私生子。”
很好,这事够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