裳鞍还没看清来人是谁,一团彩色的东西就朝自己飞奔而来,“赛姐姐,我和炸鸡来看你了。”
等她站到病床前的时候,裳鞍才看清,是温酒来了。她穿着波西米亚风格的绑带长裙,斜挎着一个大布包,齐腰的黑发最外层编了一圈小辫子,刘海贴在额头上,有点上气不接下气。
“赛姐姐,你不知道,刚才我来的路上遇见一个男的,路那么宽,他开着车都能撞到我的小电瓶,我跟炸鸡都差点受伤了,跟他理论他还说我所在的画面特别清奇,多看了几眼没注意就蹭上了,你说说他是不是有病?”温酒连珠炮似的说了半天,连带着比划,眉飞色舞的。
一旁的芜烟先笑出声来,“对不起,我的笑点可能有点偏,不过炸鸡怎么没进来。”
“啊”温酒一声大叫吓了所有人一跳,“你是曲芜烟?我可是你的粉,你的歌我可是从初中听到大学,一会能合影吗,签名也行。”她从裳鞍的病床前一步一步蹭到了芜烟旁边,难掩内心激动。
“刚才见我的时候你咋没那么激动,没听过我的歌?”湛轩开玩笑的说着,等着这妹子的反应。
“芜烟姐,选男朋友可要看准了,我听说他有喜欢的人,成名曲都是写给人家的,你可要想清楚,不能让人给骗了。这年头长得帅又唱的好的人可多了,其实你条件这么好,要不再挑挑?”温酒说这话的时候一本正经,一副苦口婆心的样子,根本看不到一旁的湛轩满脸黑线。
“你,再多说一句,不管跟裳鞍什么关系,我都把你从这儿扔出去。”湛轩说着就要过来抓她。
温酒赶忙拿下布包,连声说着,“我还是挺喜欢你们这对cp的,这不还画了好多你们俩的图”,她翻包翻了好一阵都没找到,把包里的东西直接倒在裳鞍的病床上找起来。
这包里的东西可是乱七八糟,有画册,有红酒塞,还有一个空的小酒瓶……“找到了,芜烟你看。”温酒翻开一个素描本,指着让芜烟看,满脸都是小骄傲。
芜烟翻着,又去叫湛轩,“湛轩,你看,这不是前两天微博里po出来的咱们的q版画像吗,就是你也转发了的那个。”又回头看温酒,“这是你画的啊,我还跟经纪人说你画的很好呢,我记得微博里画的署名是啤酒,应该是你的笔名。”
温酒当然很高兴,所有的喜悦都洋溢在脸上,“那我送给你,”说着就直接撕下前几张画像,递给芜烟,“女神,千万别拒绝,这可是我的荣幸。”
“嗯嗯”裳鞍清了清嗓子,“你这包里都什么东西,这酒瓶,你不会又去喝酒了吧。”
“没有,哪会呢,我同学喝的,我见好看想搞二次创作,你看你这花太多花瓶也不够,我回头上完颜料给你送过来。”温酒底气不足的说着,心虚地把酒瓶往包里放,并且还转移话题,“忘了介绍了,我叫温酒,是首都美院的大三学生,是赛姐姐的小妹妹。”
“为什么叫赛姐姐,她姓沈啊。”湛轩忍不住发问。
“因为她,”看见赛姐姐这样给自己使脸色就知道有些话不该说了,温酒抬起手放在嘴角挡住大家的视线,用力张大口型,“答应我,让我见侃,侃,侃”,见裳鞍点了点头,温酒慢慢说着,“没什么特别的,刚认识的时候觉得她比较好胜,爱跟人比赛呗。”
“你的朋友炸鸡干什么去了,还不进来?”芜烟边把画放进包里边问。
只是普通的问题,这边的温酒却笑的前仰后合,“炸鸡是一只白色的中型犬,护士不让他进来,我就给寄在护士站了。”
这会儿湛轩和芜烟是真正明白了蹭破她小电瓶的人口中的画风清奇了,谁会骑着电瓶把狗放在脚边,多看一眼也正常。
湛轩送走芜烟和温酒的时候,看见床上的画册,“她怎么忘了东西,我给她送过去。”
裳鞍忙摆手让他回来,“你放心吧,这两天她就又来了,况且如果没有人告诉她,她是想不起这东西的,用的时候就知道丢了,反正丢三落四自己都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