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野上前将他打晕了,两妇女也向牧野点了点头,抬着青年回沙岩岛治疗。又走了两步,就看到妇女抱着新制的箭矢,新打的弯刀,新编的滕甲从身边经过。一种大战的氛围让牧野的脸钯也变得严肃了。
在驾驶仓里,牧野见到洛腮胡海盗船长精神十足,不过那皱着的双眉显然情况并不乐观。而一群头发花白的老者和一群年青的海盗分别站在洛腮胡海盗船长两边。见牧野进来,他们也没有停下讨论。
“洛腮胡船长,今晚就让我带人去干他一票。这附近的海里,我们可是闭着眼也找得到方向,趁黑用冲天雷和火箭去射他们一阵,就是武王境的军人也讨不得好。而且不让他们睡过安稳觉,明天他们没有精神,我们的进功就更有气势,只要守住三天,这帮干的见讨不了好,自己就滚蛋。”一个背上还包着纱带的年青海盗请命道。
“二娃,夜袭怕是不成的。白天虽然我们稍占优式,可这是因为对方并没有动真格的,武王境以上的军官都没有出手。而且对方有备而来,指挥调度也没有差错,并不是个糊涂蛋,所以夜袭对方肯定有所防犯,更有可能早已设下圈套,就等着你带人去钻,甚至还会反打我们一耙子,派人来骚扰海盗船,把我们好不容易稳下来的军心也搅散。”一位上身没穿衣服的,六块腹肌的老者说道。
“白老,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前怕狼后怕虎,什么事也做不了。如果今晚不去干一票,明天又是一场硬杖,也不知道又有多少兄弟会牺牲。”另一位光头青年说道。
“我不赞成夜袭,本来我们人数上就劣势,不能让孩儿们去钻入对方早有防范的陷阱里,白白牺牲。”
“撑死胆大,饿死胆小。兄弟们不怕死,只要我们的死能换来沙岩岛的平安,只要我们的的死能让父母兄弟赶跑官军,就算龙潭龙穴,兄弟们也要闯,就算山山火海,兄弟们也要上,我们死又何妨。再说不管那官兵有多少准备,有多么精明,我就不信在我们熟悉的海域里,在黑暗中,我们还斗不过他们,我们还找不出他们的破绽,即便找不出,我们杀也得杀出个破绽。”
年轻的一辈想去夜袭,老的一辈坚绝反对。双方各抒己见,吵成一团。洛腮胡的海盗船长双手往下压了压,双方都停止了争吵。
洛腮胡海盗船长突然对牧野问道;“牧兄弟,你有什么好的见意,也说说看。”
“对于战事,我不熟悉,不敢妄言。”并非牧野客气,而是关乎沙岩岛上的千百条人命,所以不得不谨慎回答。
“黄毛小子,除了会勾搭小梅外,他能会什么。”光头男昂着脖子嘲笑道。
“闭嘴,我跟牧兄弟说话,你插什么嘴。牧兄弟,你尽管说,说错也没事,我们这也没下决定,你看这不是大家讨论着。”络腮胡海盗船长说道。
见大家那希冀的目光,也想为沙岩岛的众人出份力的牧野想了想开口道:“听了刚才你们说的情况,我认为夜袭是必须的。因为白天我们战斗讨不到便宜,而且不知道官军还有多少后手,或许我们就已经在对方的算计之中了。
所以我们要跳出圈套,就算冒着风险也要夜袭,而我们可以给对方来过真真假假,如果对面有防范,我们可以每隔一段时间就去打草惊蛇,这样几次下来就能弄清对方虚实,还在拖疲对方。
在找一个合试的时机,给对方来个虚中带真,一方虚攻,而另一方实攻。这样或许会有奇较,不过以上全是我的个人猜测,没有实据,所以风险很大的,作不的准。洛腮胡船长你还得三思才行。”
洛腮胡船长向两边看了看,见都什么意见,就拍板道:“就依牧兄弟所言,光头,你下去安排细节,百老你去调派人手,立刻动起来。”
到了大半夜,骚扰了三次,海盗们都进行的很顺利。第一次时,果然官兵埋伏下了天罗地网,水里藏着武王境的官兵分散在船四周的水里等着。
好在海盗并没有实攻,只在是远处叫骂,抛了些石弹和铁矛就走了,官兵跟着追到一路,直到洛腮胡派人接应才打了回去;第二次也是一样,不过上次被打痛了,学了乖,只追了半路就回去了,在第三次时官兵已经疲备了,没人愿意干这吃力不讨好的活,追又追不到,白费力气,就站在船上打着口水杖,叫骂着。
第四次时,先是虚晃的海盗上前射着箭,抛着矛,官船上出来的骂的官兵也少得可怜,真是被弄烦了,也不想再理会海盗。
见官军不理,海盗就靠近去骚扰,官军前来就跑,就这样一跑一回又是二次后,官船背面的一百位待发的精悍海盗悄无声息的摸上了官船,相互配合着一路行进,配合在官兵叫喊出声前暗杀了许多官兵,在官兵反应前成功的杀了三条船上的站岗的,睡觉中的,寻防的很多官兵,还是在袭杀一个武王境的官兵时没有第一时间杀掉,让对方运气喊了出声,暗杀队才放弃了继续,跳入水中回到了海盗船。
在海盗船上,洛腮胡海盗船长高兴得挨个拍着去暗杀的青年海盗的肩膀。对于明天的战斗,洛腮胡海盗船长现在充满了信心,对于出谋的牧野更是不停的夸奖,还整了一桌菜和牧野一起又谈了一会才去睡觉。
可是第二天,令牧野和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现了,而且对于沙岩岛来说是灭顶之灾。以为胜利在握的洛腮胡海盗船长率着大军向官军攻去,官军确实被杀得遍甲不留,节节败退,有的不会游泳的官军都被逼得跳海了,可是官军们的师令官虎狼国的宰相的儿子并没有下令开船撤退,而是看到身边一位谋士对他点点头后,大笑着向海盗们一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