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窗外一片一片凋落的叶子,何青青的心里多了一种叫“青春期感伤”的东西。她不得不承认,她的心此刻有一种无处安放的感觉。
她清晰地感觉到,她一直在为白屿担心。
可怎么才能知道他的状况,她也无能为力。安安今天一直处于一种高度兴奋的状态,拜托她去打听,终归还是不靠谱。篮球队的队员她又不熟,听学校那些八卦的女孩子们传,那便以讹传讹人云亦云,徒增烦恼。
课间一直躲在小角落里听《思念是一种病》的何青青,正自我陶醉之时,被人一把扯下耳机。
惊慌失措的以为班主任来了,战战兢兢的转头,却只看到安安笑嘻嘻的脸庞。
“青青,外面有个大叔找你哦!”说完就蹦蹦跳跳的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何青青无语,一边安抚着自己受到一万点伤害的小心脏,一边翻着白眼。
疑惑的走到门口,果然有位十分面生的大叔。“您是……”
王叔从何青青的眼里读到几分疑惑与防备,他和蔼的笑了笑。
面前这个女孩,模样清秀,眉宇间由带着与生俱来的倔强与坚强。好像……还有着几分让人无法的距离感。王叔觉得,这个女孩,和小少爷还有点相像。
“你是何青青吗?”他没有回答何青青想问题,反倒确认她的身份。何青青迟疑的点点头,心里的防备越来越重。
似是看穿了她,王叔笑着说:“你不用紧张的,我不是什么坏人。前几个月的一天晚上你救了一个男孩,我是他的叔叔。今天就是专门前来感谢你的。另外,也想拜托你一件事。”
说着,王叔从身后拿出一只保温桶:“这只桶是你的吗?”
何青青点点头。这确实是她的保温桶,上面的hellokitty和面前男人说的话就足以证实。接过桶,询问的目光等待着男人的下文。
“很感谢你的红豆粥。我和小屿都很喜欢。桶我已经刷出来了,只是……”男人的话停住,似是有什么话难以启齿,不好意思的看着何青青。
“没事,有什么事情您就直说吧。”
和陌生人交谈,何青青总是有着几分疏离。
面前这个男人自称是白屿的叔叔,听到他的名字,何青青很是慌乱,却又不能表现出来,只得拼命让自己冷静。说话的语气也不自觉的冷了几分。
“就是想麻烦你,看看能不能再帮忙做一份红豆粥……”男人挠挠头,脸上竟有几丝不好意思的红晕。
“哈?”何青青莞尔。她没听错吧?再做一份红豆粥?
“你要是不方便就算了……”王叔急忙摆手。小少爷也真是的,为什么偏要喝这姑娘做的粥呢?这粥的味道着实不错,可不还有比这更好喝的吗?
“不不不,方便方便。”何青青急忙摇头。只是她很好奇,他们是怎么知道粥是她做的?而且,这粥有这么好喝吗?竟让一个人对他念念不忘?
“啊,那太好了。那我晚上去你那里拿?还是……”“我送到医院吧。方便留个地址吗?”何青青打断他的话。借此机会,也可以去看看他吧……
“行行行。”王叔说着从口袋里拿出纸和笔。他有随手记东西的习惯,所以纸笔一定要和钱包、手机及车钥匙同等重要。五者缺一不可。
看着纸条上的地址及病房号,何青青点点头。礼貌性的道个别,说了句“我晚上给您送过去”,然后匆匆进班。
晚上的自习向老班请了假。挤进正值下班高峰点的地铁里,何青青就像被密封好装进罐头里一脸幽怨的沙丁鱼,翻了一个又一个的白眼。
车厢开足了冷气,可也无法为内心燥热的人们降温。何青青突然觉得学校那么坑爹的自习变得可爱了一点。至少,能让他们在放学时完美的避开高峰时段。
挤得一身汗味的回到家,何青青嫌弃的把校服换下,看也不看就把它扔进了洗衣机里,开始专心致志的为某人煮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