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康宫内,恭亲王福晋前脚刚刚入宫,还没来得及等到午睡的太后起身,竟然就听说那乌拉那拉雅尔檀也入宫来了。
恭亲王福晋此时本来就是满心的怒火。听见这“罪魁祸首”雅尔檀来了以后,更是觉得气不打一出来。
甚至来不及等到太后午睡起身,恭亲王福晋就已经立时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冲了出去想要质问雅尔檀!
“雅尔檀,你入宫来做什么?”恭亲王福晋一走出去,就在寿康宫正殿的门口瞧见了正被丫鬟搀扶着过来的雅尔檀。
雅尔檀的脸色苍白毫无血色。甚至就连在走路的时候,都显得是那么的无力。好似风一吹,就随时会倒似的。
“恭亲王福晋能够入宫,难道臣女就不能入宫了吗?”
雅尔檀朝着恭亲王福晋淡然一笑,看上去是那么地云淡风轻。好似将她“害成这样”的人,根本就不是恭亲王福晋似的。
“臣女入宫,不过是盼着太后给臣女做主罢了。”雅尔檀说道:“臣女额娘出身爱新觉罗氏,乃是正经的皇族。”
“臣女的阿玛出身满洲八大家族的乌拉那拉氏,又为国捐躯。可是臣女,却偏偏被奸人所害,成了现在的这个样子。”
“难不成恭亲王福晋觉得,臣女不应该入宫?不应该,来说一说自己的苦楚么?”
雅尔檀说得动容,到悲切的地方,似乎眼角都已经能够看得到晶莹的泪珠了。似乎,她真的是受足了委屈的。
当然,在恭亲王福晋的心目中,当然知道事情的真相是怎么一回事。听了雅尔檀这话以后,气得几乎全身都要发抖了。
“你这颠倒是非黑白的本事,当真是厉害极了。”恭亲王福晋怒道:“我自问从来没有一处对不起你过,可是你呢?你是怎么做的?”
“先是惹是生非,还害了我的侄子。如今倒好,还说我要害死你!待会儿见了太后,你倒是拿出一点真凭实据出来看看才好呢!”
{}/乌拉那拉氏在大清乃是大姓,所以这朝中出自乌拉那拉家的格格,自然也是不在少数的。太后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也是情理之中。
“孙女儿也不知道。”温宪又拉了拉太后的胳膊,撒娇道:“您才刚刚起身呢,去管那些命妇做什么?”
“她们每回子进宫来请安,不都是说一大堆絮絮叨叨的话么?”温宪道:“皇祖母您听了总说累,还不如懒得去打理呢。”
“让孙女去将她们给打发了,您也好晒晒太阳,听孙女念念书不是?”
温宪自然是知道乌拉那拉雅尔檀的。
也知道雅尔檀不安好心,所以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即使是温宪不知道宫外发生的事情,也断然不可能让太后来见这个时常都会别有用心的人。
“那好吧。”
太后素来疼惜温宪。只要温宪一撒娇,太后自然没有不听从的道理。于是也就懒得搭理这些人,直接回了屋子了。
毕竟正如温宪所说的那样,命妇入宫拜见太后,对太后来说确实是一种叨扰和负担。
所以大老远来寿康宫的两个人,并未见到太后甚至是苏麻喇嬷嬷的影子,而是只见到了温宪。
恭亲王福晋原本正在指责雅尔檀,骤然听见温宪的声音,还有些收不过来。
可原本冷冷地看着恭亲王福晋的雅尔檀,已然上前朝着温宪行了一礼。
“臣女见过温宪公主,温宪公主吉祥。臣女在此叨扰扰了太后清净实在是罪过,可臣女也是毫无法子。毕竟…实在是有人逼迫太过了。”
这一席话,无疑是说恭亲王福晋惹是生非,非要跟雅尔檀闹事情。雅尔檀也是没办法,甚至她的心里因为打扰到了太后,还感到十分地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