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欢抽抽嘴角,戳了戳离她最近的企鹅抱枕。
“您这是…准备布置婚房?”
江之溪把东西放在一旁,扭过去面无表情地说:“滚,好吗?”
售货员走过来微笑着说:“你好,有什么可以帮到你呢?”
“我想买一个靠枕,就是长期在办公室工作的人用的那种。”
“嗯,好的,请往这边走。”
“哦好…何欢你要不要一起?”
“啊?”何欢抬头,“我就不了,我在这等你。”
江之溪点了点头,跟售货员往店内走。
售货员在一排货架前停下。
江之溪戳了戳其中一个。
“有什么好的推荐吗?我不是很懂。”
“好的。”售货员微笑着说,“那么请问你是自己用还是?”
“哦。我买给我爸爸的,他腰不是很好,估计是坐得太久了。”
“好的,那我给你推荐这一款吧。这一款……(此处省略广告词)”
江之溪听了会,抬了抬手:“那个…我可以试一下嘛?”
“可以。”
江之溪试了试效果还不错。
“就这个吧,帮我包起来。”
……
出了家居店,江之溪对剩下的逛街计划也兴致缺缺,就提议各回各家了。
何欢显然不想浪费宝贵的周末,却也没逼江之溪。
两人到起初碰面的地方互相道了个别。
回到家里。
江之溪把买来的两本书都给了江之深,并把谭泽说的话跟他转达了一遍。
回到卧室,江知溪扑向了大床就懒得动了。疲惫瞬间席卷了她的全身,慢慢地竟然睡着了。
七点钟来询问江知溪想吃什么的江知深推门就看到江知溪一只脚勾着拖鞋,一只脚已经光着,趴在床上已经呼吸绵长。
江知深无奈地笑笑,走上前帮她摆好睡觉的姿势。
就在江知深帮江知溪解头上的发圈,江知溪突然迷迷糊糊地来了句:“妈。”
江知深被气笑了,敢情是把他当妈了?!
为她开了睡眠灯,江知深轻轻地退出房间。
周日上午。
江知溪瞄了眼脏衣篓里的一堆衣服。
江知溪决定做一个勤劳的田螺姑娘。
反正家里有洗衣机!
前前后后忙活了两个多小时,江知溪才把最后一件衣服挂在阳台上。
扭了两下腰,江知溪抬脚把拖鞋甩掉。
她喜欢光着脚在家走,江父江母也随着她去了,所以家里的地板一向很干净。
突然门口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江知溪翻了个白眼,慢悠悠地拉开门,冲着门口的人劈头盖脸一顿骂,“陆白,你不会摁门铃吗?门都给你敲坏了。”
陆白毫不客气地闪身进了门,左右环顾地找着什么。
“知深哥呢?”
“他在屋里做题呢。”
“忙竞赛?”
“昂。”
“那我还是不打扰他了。”
陆白弯身,轻车熟路的从鞋柜里找出一双拖鞋套上,然后坐在沙发上。
江知溪走过去不轻不重地踹了他两脚:“让你坐了吗,给老娘滚开!”
“嘶—”陆白让了个位,“江知溪你能不能不要那么粗鲁。”
江知溪从茶几上捞了个苹果啃了口,不以为意地坐下:“你找我哥干啥?”
“没啥事,来蹭饭。”
“自己没长手啊,不会自己做?”
“你会你做!”
陆白和江知溪一样是个厨房杀手,几年前还没搬家的时候小区隔音不太好,那天陆白的爸妈不在家,陆白心血来潮想亲自下厨做早餐,结果厨房炸了,把隔壁正在睡觉的江知溪吓得一惊。当时江知溪的起床气已经“才露尖尖角”,冲着他家门狠狠的踢了两脚,大声地嚷嚷:“陆白你造原子弹呢!”
最后是江知深头疼地把失控的江知溪领回了家,顺便敲了敲白家的门告诉陆白可以去他们家吃饭。
从那以后,一旦两家父母同时不在家,仨孩子就会聚在一起吃江知深做的饭。
陆白常常戏称他们是“三个留守儿童的友谊”。
江知深从房间里出来就听到陆白江知溪两个厨房杀手“互相揭短”互曝对方各种下厨的黑历史。
“溪溪,陆白。”江知深出声打断他们。
“哥!”
“知深哥。”
江知深笑着点点头,对陆白说:“又要来吃饭了吗?”
“嗯,麻烦知深哥了!”
“知道麻烦还不自己去买。”江知溪冲陆白翻了个白眼。
“江知溪,你……”
“好了。”江知深轻笑一下,“不麻烦的。”
陆白得意地冲江知溪扬了扬眉毛,“听见了?”
江知溪“嘁”了一声,没再说话。
结果在“吃什么饭”的问题上,两人又差点打起来,最终是江知深拍板做了两人都爱吃的咖喱饭才消停下来。
陆白也不好意思白白吃饭,帮忙打了会儿下手,又去家里拿了三瓶饮料才停下来同江知溪一起坐等吃饭。
“咦,江知溪,你这星期怎么没让我帮你写作业啊。”以往江知溪的作业都是陆白帮着解决的,这次突然少了江知溪的那份陆白突然觉得作业少了大半。
“忘了,我去给你拿。”
江知溪踩着地板跑上楼。
好不容易扒了半天,才把自己的书包从一堆东西里挖出来。
拉链拉开,看到了白花花的一团。
什么东西?
江知溪把东西拎出来。
是谭泽的篮球背心。
江知溪眼尖地瞄到衣角处一抹不易察觉的红。
江知溪顿时把自己烤熟了。
“江知溪,吃饭了!”陆白在楼下大喊一声。
江知溪吓得一激灵,“蹭的”把背心塞进书包里。又默默地伸手把作业掏出来下了楼。
把作业搁茶几上,江知溪去洗了个手去了餐厅。
年轻人做在一起就是有话题。
陆白和江知溪一唱一和地聊着学校的八卦,江知深只是默默地听,偶尔会点评两句。陆白和江知溪都习惯了江知深内敛的性格,气氛倒也不尴尬。
吃过饭,江知深和陆白就卧在卧室里去研究数学题。而江知溪看起了午间新闻。
吃饱本来就容易犯困,更何况是嗜睡的江知溪。
江知溪撑着不断合上的眼皮子,把电视关了就回了卧室睡觉。
一睡竟然睡到了下午三点。
江知溪伸了个懒腰从床上起来。
扭了几下腰,江知溪打着哈欠下了楼。
总感觉自己忘了什么事。
江知溪皱了皱眉头,忘了什么呢?
突然瞄到了阳台上的衣服。
谭泽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