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的事故让她意识到看来她真的有必要把这个国家的民情和风俗还有律法都了解的清楚一些才好了,不然的话处处都会显得她格格不入。
还有厉墨宁说的,那个哥哥她原以为s城就算大也不可能大得过大宋京城开封府的,她要找个人还是能找到的。
如今看来真是大错特错了。这个城里竟然到处是汽车,处处都是人,不但地上是地下竟然也有,通道还有商铺也是人满为患。
安若凤的脸色已经完全只能用难看来形容了。在这么大的城市里要找出一个不知道名字的的男人,光用想的也知道不太可能。
不由自主的看了看手指上的那枚黑色戒指,安若凤陷入了深思。
一开始对这个城市的鲜感和眼花缭乱感在几乎步行穿过了大半个城市后也已经褪去了不少。
那一条一条写满了各种名称的路名是让她摸不着头脑,明明上一刻还在四川路下一刻就到南京路了,四川和南京那可离了有十万八千里了。
另外诸如此类的让她无法用常理来判断的事情还有很多。安若凤没有可以询问的人,那就唯有一样一样的用眼睛用心记下来,然后自己在脑子里开始梳理。
当白昼渐渐地逝去,黑夜开始来临的时候,安若凤已经坐在一个公交车站台凳上很久了。看着这个城市一到夜晚非但没有寂静下来反而越来越华灯璀璨、人潮如流的时候,她真的感觉她自己无所适从。
蓦然间有了一种天下这么大竟然没有一处是她可以安身立命之处的感觉。
空有一身出神入化的武功又如何?她总不能凭借此去随意强抢百姓。
这里没有山林没有野物没有小河,有的只是被人牵在手里的穿着各种花花绿绿小衣服的宠物狗。
她安若凤总不至于沦落到抢了人家的狗崽来吃。
可她身上没有银子,这里也没有客栈。行色匆匆的在她面前走过的人无不脸上带着疏离和冷漠的面具,这个城市人多的她从未见过,但是每个人却都似乎和她自己一样对人抱着戒备。
她原以为她醒来后脱险的那个山林才是危机四伏险象环生的地方,所以生存才会那么的困难。
如今看起来这繁华的大都市反而才是冷漠的最高极致杀人于无形。
若是从前她还能劫富济贫一般的先弄点银子花花再说,但是这个世界的人的生活却和她以为的完全不一样,她根本不知道该先怎么样后怎么样。
“喂,小姐一个人?”
正在安若凤思忖的时候一个中年男人犹豫不决的从她的面前来回了三四回了。似乎好不容易趁周围没人的时候上前来搭讪。
安若凤冷淡地抬头看了他一眼,就当没看到一般。
但是那男人却在看到安若凤冷艳不已的面容后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他观察了她有好几个小时。了见她从天黑前就已经一个人坐在这里了,身上没有带包,没有打过电话也,没有人跟说过话就是一个人坐在这里仿佛在等着什么,又仿佛什么也不准备做。
所以他判断这个女人应该是‘流莺’晚上出来寻生意的那种。
但是现在正的走近了,看到她精致美艳到他从来不曾见过的面容后,他又不有些怀疑了。
毕竟这个女人的身上可没有那种‘野鸡’的气息。
“五百走不走?”他试探-的问了一句。
安若凤根本听不懂他说什么,所以干脆只当没听见神色动都不动一下的依旧坐在那里。
看着马路对面那花花绿绿不停闪烁的五光十色的东西(广告招牌)想着,也许她该离开s城重回到那个山林里去。
或者干脆沿着她离开那山林的原路,返回去找到那个她最先醒来住过的大房子,然后杀了那个叫厉泽的该死的男人。
把自己的仇报了之后就彻底离开这个中国,找人带她回大宋国去。
“八百?小姐走不走?八百价钱很高了,这可抵你平时做上好几天的了。虽然你很漂亮,不过要知道路边的价钱和高级夜总会里的当然是不能比的。”那男人眼见安若凤还是没反应,顿时一副豁出去割般的心痛表情说道。
可惜安若凤是个真正的古人,她不懂什么是夜总会。也没听懂他说的是什么,只是本能的觉得这个男人垂涎的眼神让她看着不舒服。
但是白天交通事故的时候,她不过轻轻的出了一下手的后果她还是记进了脑子里,所以只要这个男人不再烦她,她是不会拿他怎麽样的。不过他若再不走惹毛了她,她可不怕那些所谓的警察。
在她的眼里,这里的警察无疑就好比是大宋国六扇门里的衙役和捕快。那可是可以归于民一类的行当。普通老百姓尚且看不起别,提她堂堂铁血凌波剑安若凤了。
“一千,喂,小姐一千块了,我半个月工资了总行了,你到底走不走?”
滚安若凤终于不耐烦了低声的叱责了一字,那男人被吓了一跳,似乎没想到安若凤一个女人竟然有这么强的气势,顿时先是心虚的左右看了看周围有没有人路过。
随后见安若凤冷若冰霜的样子,似乎真的没有意思跟他走,不由有些恼羞成怒,又有些不甘心地丢了一句。
“不过一只‘野鸡’,摆什么姿态,嫌我档次低,你怎么不到对面夜总会去卖?哼,还这么--”
话还没说完,他就已经重重地摔倒了地上,安若凤穿着黑色皮鞋的脚已经踩到了他的胸口,“你说什么?再说一次,你说谁是野鸡?”
安若凤这下是真的气到了极点,第一天在这个陌生的国度醒来,就被人当成了窑姐儿带到了一个男人的面前让他选。
而她偏偏因为中了七日散功散和春药的关系,没有反抗的能力,因此白白的失了身。
这本身就成了她心底的一大痛处了,碰也碰不得,提也提不得。
可不管再怎么说,厉泽起码看起来干干净净,也不是那种随便的街头无赖痞子流氓之类的可比的,可眼前这个臭东西,算是个什么东西,竟然也敢把她当那种做皮肉生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