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分明是意有所指的话显然是故意说给门外的安若凤听的。
安若凤本来就在气头上更是火大的转身就是一掌。
顿时--
那被安若凤的手掌打到的整面的墙都立即往里面倒去。
总算厉泽还知道厉害,瞬间的快速反应能力也不差,拖着那个罗路就飞快的往前疾跑两步扑倒了过去。
即便这样身后那转头和粉尘落地的巨大声响还是把他们惊的不清。
而眼睁睁的看着安若凤不过轻飘飘的一掌就造成这么大的破坏结果,之后所有还有幸站在走廊上观看的所有炽焰盟的人都张开了嘴巴露出有史以来最吃惊的表情。
好可怕!这还是人的手吗?简直堪比火箭炮了!
本来还在心里存着最后的一点点看轻安若凤的人,从这一刻起也都收起了他们所有的轻视,变得恐惧而戒慎了起来。
“厉泽,我再给你最后一次通牒,一盏茶内穿好衣服滚出来受死,不然我就把你活埋在里面,让你到阎罗王的地府里,去发浪,无耻去!”
好强的怨念!好厉害的威胁!
虽然有心给自家大哥说情,不过在看到大姐头那莹白细嫩的手掌之后,所有的人都静静地收回了视线,一个个眼观鼻鼻观心的一副没听到的样子。
反正在他们的心里大姐头也就是吃醋不高兴了,才不会真的把他们家大哥给拆了呢!
要不然的话,怎么会有夫妻床头吵床尾和的话呢!
墙头倒塌所产生的灰尘都落定了之后,厉泽和那两个先前进去抬人的手下也都满脸灰尘的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罗路最狼狈,毕竟在最后的紧要关头他总算还知道挡在厉泽的面前试图掩护自家大哥。
而另外一个则趁机也把昏迷过去的莉莉给抢到了手里,免去了被墙给压在下面的无妄之灾。当然他这么做,绝对不是单单出于不忍莉莉遭受无妄之灾的初衷。
而是给他自己创造了一个机会。
只见在尘埃落定后的瞬间那个抱着莉莉的手下就半刻也没敢多待,立即抱着她小心的跑过安若凤身边一边跑一边说:“大姐,属下这就去把这个女人扔出去!”
然后,下一秒人就已经咚咚咚的下楼了,跑的影踪也没有了。
不少人都忍不住回头用羡慕的目光,看向那个人想着他真是好运,居然可以用这样的借口逃脱被大姐头注视的可怕目光。
然后在羡慕完那个兄弟之后,他们又都不约而同的又转过身来,同时把同情的目光都奉献给了自家大哥厉泽。
厉泽这下真是被气的七窍生烟了。
他这辈子最最丢脸的两次都是因为安若凤这个扫把星女人。
前一次被她当众挟持,那时好歹他还穿着衣服可这一次全身光洁溜溜不说,更要命的是还被拆了房间的墙弄了一脸一身的灰。
看的他自己都恶心不已了。
而所有这样的画面偏偏还都被这些手下都看进了眼里。
厉泽连羞愤至死的心都有了。
而安若凤这个罪魁祸首,竟然还敢这么嚣张的冲着他大喊威胁之语。
厉泽也干脆豁出去了。
反正还能有什么场面比此刻更让他难堪的吗?他和她拼了算了!
正所谓树不要皮必死,无疑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厉泽现在就有点干脆不要脸的架势了,所以听了安若凤的话之后,他干脆推开身前的罗路光着身子就大步往安若凤的所站的地方走了过去--
“安若凤,我走过来了,你杀啊!”
听着厉泽嚣张的声音,安若凤顿时就转过了头,一眼就看到了厉泽沾染了灰尘,却依旧显得结实和健康不已的胸膛。
顿时本能嫌恶的就后退了一步,“厉泽,你这个该死的东西,你果真无耻到家了,连衣服都不穿了吗?”
“穿衣服?安若凤,你还有脸叫我穿衣服?你把我房间的墙都给推到了,难道不知道我的衣服都被压在下面了吗?你让我穿什么?我可没有你那功夫,可以瞬间在自己身上裹条床单!”
听着他分明是在说她第一次在他醒来时的情景,安若凤更是眼睛都红了。
“厉泽,你再说一遍!”
“厉--泽--”
安若凤的拳头已经狠狠地握紧了,表情也狰狞的咬牙切齿了。
一边观看的众多手下,更是心中赞叹,老大不愧就是老大啊,真是牛逼!面对大姐头这副要杀人的目光,还敢这么‘大无畏’的嚣张的宣布他的所有权。
难怪炽焰盟的老大只有大哥他一个人能当!
看看,这就是他们与大哥之间的绝大差距啊!
众人心中感叹不已的时候,厉泽却更加不知死活的冲着安若凤冷冷地讽笑了,“我知道我的名字叫厉泽,所以不用你再三的叫我的名字了,不过也好,多叫几次,也好省得你忘记了我们曾经有过的美好!”
“你若不高兴也可以直说,我自负满足你还是做得到的,何必学个泼妇一样,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你也当真是不怕人笑话了!”
厉泽一句比一句说的暧昧混沌不清,也一句比一句更让安若凤的脸色如冰霜刀剑般冷厉。
到最后安若凤已经被气的话也快要说不出来了。
毕竟比无耻的程度,她怎么也是个女人,如何能比得过一个大男人呢?
更何况厉泽自己感觉他尊严大损,颜面大失,所说出来的每一句话,无不都是冲着让安若凤最难受的方向说的。
明明知道安若凤连提都不许人提一个字关于她曾经和厉泽有过夫妻合体之缘的事情,厉泽偏偏就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大大方方全部说了出来。
还用上了安若凤不能接受的字眼,诸如什么‘风、’之类的形容下、贱、女人的字眼,安若凤如何能不恼怒愤恨到极致?
“好,好你个厉泽,你口舌之利逞的很快意是不是?行,你说对了,我还真是挺怕别人笑话的,所以,既然你这么迫切的要求死,我就好心送你们都下到地狱去,全死光了,也就没人会有机会再来笑话我了,你觉得这个主意怎么样?”
安若凤说着,就快如鬼魅般的伸出手来,掐向厉泽的脖子。
厉泽早就料到安若凤会这样,所以早就在靠近她身前时,就暗地里做了一些准备,此刻一看到她伸出手,就知道他自己也躲不掉的。
虽然下一秒,安若凤就已经嫌弃的把他的人给推扔了出去,但是就那一下下。
“啊--”
安若凤忍不住发出一声不高的尖叫,然后顿时就飞快的撕下了那被厉泽触碰到衣服的料子。
接着又在众人什么也没有看清的情况下,‘砰--’的一声的回到了她自己的房内。
头也没回的就冲进了浴室。
她已经顾不得杀了厉泽再来洗澡了,她只觉得被那么肮脏的厉泽碰触了一下之后,全身就仿佛沾染了无数的毒素,若不赶紧洗澡的话,她会恨不得把自己的肉给挖掉一块的。
而就这么被扔到了出去的厉泽,后背和、臀、部自然不可避免的重重的摔上了凹凸不平的砖头上,不过好在他也是个常年锻炼的人,只不过受了点外伤,并没有伤筋动骨。
在手下的赶紧冲过去搀扶下,很快就站了起来。
有人低声地问,“大哥,大姐头好猛!好强!好暴力!你没事吧!”
厉泽也以为这一次安若凤是必杀他无疑了,却也没想到她会尖叫着把他扔掉,冲回房间去了,好像他是什么无敌大细菌一样。
可见这个女人还真是把他嫌弃的不清了。
不过也亏了她来了这么一手,手下们还真的以为她是在吃醋,而没往别的地方想,再加上她强大的破坏力,他这面子倒也丢的不那么大了。
毕竟比起安若凤来,他们都算是正常人,只有她这个古人,算是个怪物了!
所以勉强算是死里逃生了一回的厉泽,这下也没了继续去和安若凤对峙的冲动。
而是皱着眉头看了看他自己,的确脏的一塌糊涂,别说安若凤了,他自己看着都嫌恶不已。
再想到他之前当着安若凤的面,没克制住,释放出来的囧人场面,饶是已经决定不要脸的厉泽,脸都忍不住红了一下。
“去给我准备衣服,我要洗澡!”
“是,大哥,去客房吧,您的房间,怕是要,要重新装修了!”
罗路看了看四面墙已经只剩下三面的厉泽的房间,有些低声地结巴地说着。
生怕说的让老大心情不爽,又要挨一个嘴巴子。
好在厉泽看也没看自己的房间一眼,转身就如大卫雕塑版一样的往炽焰盟专门预设的客房走去。
而发生了这样大的‘家事’之后,在场的这些人,不管是厉泽的下属也好,是这房子里属于管家一系的人也好,每个人都表面上不说,其实心里战战兢兢了很多。
因为通过这件事情,他们充分的认识到了大姐头安若凤的超破坏能力,和超级善妒的个性。
何管家更是哭丧起了脸,毕竟早知道安小姐和厉先生是这样的关系的话,就是借给他三个胆子,他也不敢去把外面的女人给接进家里来啊!
这下可好了,连厉先生自己都被安小姐扔出去了,他这个管家不知道更会倒霉到什么程度了!
不行!
得把这个责任给推卸出去才行啊!
何管家几乎立即就想起了阚仲乐!
对啊,怎么就忘记了呢?今天这两个女人可不是他主动去给厉先生找的,而是阚仲乐阚先生给挑的,他顶多就是去替厉先生把人给接了回来而已。
若是安小姐怪罪,可不能怪他啊!
这么一想的何管家,几乎立即就躲进了他自己的房间里,开始给阚仲乐打电话了。
而可怜的阚仲乐,刚刚正在某家夜店里,勾搭上了一个火辣不已的辣妹,去了酒店开了房间,正在的当口呢,就听到手机响个不停。
接起电话,一看是厉泽别墅的固定电话,刚想骂人,就听到管家快速的把发生在别墅里的‘大姐头拆墙’事件给报告了一遍。
这下阚仲乐也骂不出来人了。
几乎立即穿上外套,从皮夹里抽出好几张百元大钞后,就转身开门出去了。
一边疾步走,一边还暗自抱怨自己,怎么把安若凤那位姑奶奶给忘记了?居然还给阿泽找女人回去?
这下可好了,果然捅翻天了!
但愿,他的速度够快,可得赶在那位姑奶奶洗完澡之前回到别墅去,不然厉泽那家伙的一条小命可就保不住了。
而安若凤这个澡果然洗的时间够长,直到阚仲乐一路飙车飙到两百的迅速回到炽焰盟总不别墅,见到了已经洗完了澡,安坐在楼下沙发上的厉泽后。
安若凤还没有从她房间里出来。
“阿泽,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会弄成这样?”
虽然安若凤还在房间里洗澡,应该听不到楼下他们的谈话声,但是已经对安若凤戒慎到一定程度的阚仲乐,还是忍不住压低了声音问道。
“我怎能知道,我正和你给找的那两个女人玩的high的时候,那个疯女人,就冲了进来,开始发神经了,你上去看看,我的房间都被她拆了。”
不是他没有男子汉的担当,他只是觉得实在没必要再和阚仲乐重复一遍,他之前到底有多狼狈的情景了。
“现在该怎么办?不如你先离开几天,我来安抚一下她的怒气!”
“我不走,这是我的房子,我的家,我的炽焰盟,我是这里的老大,凭什么我走?”
“阿泽,现在是杠上的时候吗?”
“仲乐,我不是杠上,我是豁出去了,好歹我也是炽焰盟的老大,若是就这么被一个女人吓的躲出去,我以后还怎么在道上混?还怎么对着下面的弟兄抬得起头?”
“有本事,她今天就杀了我,杀了这里所有的人,不然的话,哼--”
“阿泽--”
阚仲乐也不能多劝厉泽了,毕竟如今的情形,女强男弱已经成了定势了,对安若凤,他们还真是没有什么好办法,却也知道真要一味的躲,反而不是个办法。
可要怎么才能打破这个怪圈呢?
“我说阿泽,难道就真的一点可能也没有吗?”
阚仲乐突然没头没脑的吐了这么一句,厉泽一愣,“什么东西一点可能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