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诏书一定还在大昭寺里,末将这就带人去将大昭寺翻个底朝天,务必将真诏书找出来。”韩载急忙请命。
“好,你去回。如果那帮秃驴胆敢反抗,格杀勿论!”韦皇后咬牙切齿的说。她很不甘心被这些僧人给骗了。
“等等,”韦甫叫住埋载:“能不杀人尽量不杀人。这里面有蹊跷,很有可能,真正的传位诏书根本不在大昭寺。这是皇上玩的障眼法。拿不拿得到真实的帝诏己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让真实的帝诏无法见到天日才是重要的。”
韩载领命而去。
“哥,你认为真实的帝诏现在在哪里?”韦皇后问。
“在哪里不重要。我们还需要它吗?重要的是,我们要让真正的帝诏无法见到天日。就算它出现了,我们也要让它变成假的。当务之急,我们就是要严密监控刘诚德、刘诚风还有他们的余党。早日让诚安登基!”韦甫深谋远虑。
“还是哥哥想得周到。”
天快亮的时候,韩载回报,大昭寺翻遍了也没有找到帝诏。
一直在锦秀宫等消息的韦皇后,韦甫对于这个消息并不意外。韦皇后拿出一张名单递给韩载:“韩统领,这几个人都是掌握着韩廷实权的几个人,你安排一下,在一天之内务必将他们全部拿尽。不方便拿的,就直接派人刺杀。”
韩载领命离开。
忽然有宫女进来在韦皇后耳旁耳语了几句。
“哥,陶家洛在宫外求见,说有急事。”
“他来做什么?不是说过,有事直接找我的吗?什么急事会追到皇宫来?”
“哥,不妨就见一见。反正皇上己经死了,以后这个天下就是你我兄妹的了。”
“嗯!”韦甫点头。
不一会,一个高瘦的尖嘴男人便出现在锦秀宫中。
此人公开身份是京城千丝坊布庄的老板。真实的身份却是残唐势力在南燕王朝的秘密组织“桃花会”的五行使者的金使陶家洛。
这韦皇后何以与南燕王朝的宿敌残唐王朝有着联系呢?
原来,太祖皇帝刘怀安天下初定之后,便迫不及待的建立南燕王朝,登上帝位。
唯有李杰的残唐力量被压缩在江南的江南东道、江南西道、淮南道的部分区域,踞长江天险而守,抗拒南燕势力的统一。登基之后的太祖皇帝,经过几年的休生养息,逐渐从战争的创伤中恢复。便筹划御架亲征,横扫江南,一统中原。御架亲征,正是这位马上皇帝为显示一统中原的决心。
残唐皇帝李杰自然惶恐不己。他的军队根本不能与征善战的南燕军队相提并论。尽管踞守着长江天险,军队的素质、战略资源、士气等都决定了这场战争败局注定。惊惶中,李杰派了不少的使臣试图说服太祖皇帝,两家王朝划江而治,残唐愿意自称南燕的属国,年年进贡,仍被太祖皇帝拒绝。
这时,有善于查颜观色的使臣带回来一个让人振奋的消息,就是刘怀安与韦皇后素有嫌隙。韦皇后年少时,认识一亲梅竹马的少年张正阳。刘怀安还在平定天下之时,无意中看中了韦皇后的美貌,便强娶她为妻。不久,韦皇后便将向正阳以远房堂兄的名义举荐给刘怀安在军中安了个文职。
南燕王朝建立之后,向正阳逐步做到了中书令一职。突然有一天被刘怀安以贪赃枉法的罪名流放,后来死在了流放途中。据传,韦皇后对刘怀安心怀怨恨。使臣认为,这个韦皇后值得利用。据说,这位皇好爱好各种奇珍异玩,金银财宝。李杰忍痛派密使给韦皇后送去了六颗夜明珠,一块战国时赫赫有名的和氏壁,黄金百两。终于疏通了韦皇后的关系。
太祖皇帝御架亲征,皇后要求随行。太祖皇帝执拗不过,只好同意。谁知皇后却将大军的一应机密、作战计划等全部提供给了李杰。结果可想而知,南燕军队大败。太祖皇帝的行营遭受突袭,戎马一生的太祖皇帝率部奋力突围,亲自上阵杀敌。身受重伤,还中了毒箭。幸而援兵来得快,才将太祖皇帝救回。
经此一役,南燕王朝的刘o万大军损失过半,此后数年元气不得恢复,再无力南征。太祖皇帝虽经众多良医救治活了下来,此后身体却一厥不振。特别是体内毒性未清除彻底,影响了大脑,平时噩梦不断,记忆减退,严重时混身抽搐,或者失去理直的狂躁不己。那时的刘风雷,早己在太祖皇帝最后一次南征之前远走江湖。
刘怀安永远不会知道正是他的皇后出卖了他,让他受了人生里最重要的一次挫折,以至于最后还无情的将他杀死。
做了南燕最大的奸细的韦皇后与残唐的李杰一直保持着良好的关系。李杰每年秘密向韦皇后送黄金千两,珠宝若干。即使在南燕无力再南征的此后数年中,李杰根本无从从韦皇后那里得到他需要的情报,他也照送不误。他相信,总有一天,韦皇后会给他带来更多的利益。
此后几年,太祖皇帝因为身体原因,很多国事无法及时处理。韦皇后与韦氏外戚逐步掌握了朝中大权,韦皇后更是一步一步的逼向权利顶峰。
很多韦皇后做不了的事情,搜集不到的情报。残唐在南燕的特务组织“桃花会”为其提供了不少方便。特别是一些阻碍韦皇后的皇室宗亲,由“桃花会”的杀手出面除掉简直是最好不过。然后韦皇后再对“桃花会”提供庇护。韦后与李杰之间的关系从有求到合作,及至后来,“桃花会”的陶家洛与韦甫单线联络,互相反馈。
这次陶家洛从相府追到皇宫,应该是确有急事。
“陶家洛叩见皇后娘娘,叩见韦相爷。”陶家洛咧着尖嘴一笑,脸就拉得更长了。嘴上虽说着叩见,其实只是弯腰行礼而己。
“老陶,你这么急的找相爷是不是有什么事情?”韦皇后问。
“皇后娘娘,老陶其实是来找您的。我相信您比韦相爷更关心传位帝诏的下落。”
陶家洛的话确实让韦皇后惊喜不己:“哦,老陶,你知道传位帝诏的下落?”
“回皇后娘娘,老陶只是查到了一些珠丝马迹。我猜皇后娘娘现在己经拿到传位帝诏了吧?只是,您拿到的不是真的。对吗?”
韦皇后吃了一惊:桃花会居然连这个也知道,简直比她这个整日在皇宫里的皇后还先知先觉。看来残唐的力量越来越不可小视了。想着自己的亲生儿子将来登基做了皇帝,她这个做娘亲的若不替儿子灭了残唐的势力,她恐怕寝食都难安。只是现在还用得着他们。
“哦?这么说,老陶你知道真的帝诏的下落?”韦皇后问。
“皇后娘娘先告诉我,你是否得到了真实的帝诏?”陶家洛笑眯眯的问。
“确实没有。我得到的是一张空无一字的帝诏。”韦皇后只好承认。
陶家洛大笑,笑毕才压低声音说:“皇后娘娘,这真实的帝诏跟本不在皇宫里。”
“怎么可能?”韦皇后与韦甫同样吃惊。
“有什么不可能。其实在皇后娘娘你处心积虑争夺皇权的时候,你们的太祖皇帝也在暗中培植力量。欲保护自己的皇权。”
“这个老头子居然背着我们培植力量,连我都不知道。”韦皇后大为意外。
“其实真实的帝诏早就通过南燕皇帝的内线被送到了河北道大名府曹家。”
大名府曹家曹孤城原是随太祖皇帝南征北战的一员枭将,随太祖皇帝最后一次南征,曾率部救架杀出重围,救了太祖皇帝一命。拜为骠骑大将军。后来因为看不惯韦相的所作所为,奋然辞官归隐。
“事实上曹孤城回到大名府之后,暗底里联络皇后娘娘的宿敌,在江湖上招募死士,形成了不可小视的力量。我一直认为,这背后的指使一定就是南燕皇帝。就在前日,我们安插在曹府的内线传来情报,曹家的大公子曹放带领一些心腹死士,离开曹家去向不明。我想曹家大公子的去向可能与帝诏有关,就赶紧来向韦相爷和皇后娘娘报讯来了。”陶家洛得意洋洋的说道:“哦,还忘说了一件事,就在南燕皇帝立下传位帝诏后不久,曹府曾经到过几位神秘的客人。”
“曹放,曹放现在在哪里?”韦皇后忽然激动起来。
“请皇后娘娘和相爷放心,曹放逃不出我桃花会的天罗地网。我桃花会很愿意帮助六皇子登上皇位,不过我大唐皇帝也说了,我们为皇后娘娘除掉了心腹大患,皇后娘娘得到的可是南燕的整个江山。希望皇后娘娘能够在掌握南燕皇权之后,将整个江南东道、河南道划给我大唐治下。”
“不行,我不能拿我的国家和百姓来和你做交换。”韦皇拒绝。
“既然皇后娘娘这么说,那我只好告辞了。临走之前,我想提醒娘娘,千万可别小看了大名府曹家。这几年,我怀疑他在南燕皇帝的授意下,组织了一张牵涉及广的网络。告辞!!”陶家洛笑着要走。
“老陶,急什么。来这里茶水都没喝一杯,怎么就走了。”韦甫叫住陶家洛,又对守候在外的宫女道:“小翠,去沏一壶好茶来。”
“不了。我着急着回去复命。这茶就不喝了。”
“老陶,你先坐会,也不急着这一时半刻。这割地的事可非儿戏,容我与皇后娘娘商议一下。”韦甫与韦皇后出了内厅,经过短暂的商议。两人又回到内厅。
“老陶,皇后娘娘同意了大唐皇帝的要求。不过皇后娘娘一定要见到真实的帝诏才会履行两国的契约。”韦甫对陶家洛缓缓说道。
“呵呵呵。”陶家洛满意的笑了。“既然这样,此事关系重大,我们就先将契约签了,将来也好有个凭证。”
安若凤带着陈尧走过木桥。竹院青青,竹门紧闭。
安若凤叩响竹门:“逍遥王爷在吗?民女安若凤奉永王爷之命有密函送上。”
一连喊了几遍,也不见有人应。轻推竹门,竟然开着。
陈尧高兴的说道:“还有出去不锁门的人?我们进去看看有没值钱的东西?”说着还朝安若凤吐吐舌头。
安若凤拉着陈尧的耳朵:“小坏蛋,人家的屋里没人是不可以随便进去的。我们到附近找找去。”
绕到院落后。
后院是一处平地,长着一株两米多高的犁树。初夏时节,梨花浪漫。梨树不远,是一座坟莹。青岗石墓碑。犁树下坐着一名白衣的男子,长垂间,看不清面容。那人边饮酒边放声长歌:“闲坐悲君亦自悲,百年多是几多时。邓攸无子寻知命,潘岳悼亡犹费词。同**?冥何所望,他生缘会更难期。惟将终夜长开眼,报答平生未展眉。”
“这个人在唱什么歌?”安若凤想,这个白衣男人必定就是传说中的逍遥王爷了。
“姐姐,他不是在唱歌。他念的是元稹的《遣悲怀》中的第三,是一悼念亡妻的诗。”陈尧的眼里泛起痴痴的光芒。
“哦。倒真是个痴情的男人。”安若凤不禁想起阿然来,就在她与阿然要走进婚礼殿堂的前半个月,阿然倒在了恐怖分子的枪下。
悲从中来,却也对这个逍遥王爷的感觉更加的好了许多。一个能看淡名利,守着亡妻这么多年的男人,世上能有多少?
“尧尧,将来你也嫁个这样的男人。”安若凤逗陈尧说。
“不。”陈尧坚定的拒绝,“我有姐姐就行了。我不嫁人。”
“西山居不欢迎生人,本大侠也不见客。来人从哪里来还回哪里去。”刘风雷忽然大声说道。显然是说给安若凤与陈尧听的。
“逍遥王爷,民女安若凤奉永王爷之命有密函送上。”
“回去吧,谁的密函我都没兴趣看。”
“逍遥王爷,太祖皇帝架崩,永王情势危险,恳请逍遥王爷阅过密函救救永王。”安若凤本来就不会拐弯抹角话的说话,挤出这么一堆事先编好的词,自己都觉得冷。
“什么,皇兄架崩了?”刘风雷对太祖皇帝的死讯更为关心。
“是。”
“唉,人生终究逃不过生老病死。”叹过之后,又喝了一口酒:“你们还是回去吧。我刘风雷早己不问身外之事。谁死谁活,又与我有什么干系?”
安若凤是说话说到此就行了。谁死谁活,又与她安若凤有什么干系?
不过,她的解药还指着这位王爷。索性全盘脱出:“逍遥王爷,实不相瞒。我这次来送密函,是情非得己。永王在我体内下了慢性毒药,没有他的解药我就会死。逍遥王爷不阅密函没关系,请在密函后面留下您的墨宝,我好拿回去换解药。”
“哦,你中了毒?”
“是的,致命之毒。”
“你先回我的屋中,等我回去。我还想再陪玉珊一会儿。”一直背着身子的逍遥王爷忽然转过身来。
那绝对是一张摄人心魄的脸庞。脸型瘦削,凤眼狭长,剑眉凌历,鼻子高挺,唇上微微留着两条胡须。衣袂飘飘,纵酒放情。以现代的审美标准评判绝对是一个成熟的大帅哥,哦,不对,那种大帅哥都不会有逍遥王爷身上的古典与脱俗的气息。
逍遥王爷,不愧逍遥二字。
就在安若凤看得痴了的时候,逍遥王爷的眼睛也紧紧的落在安若凤的脸上。
“姐姐,我们先回屋里坐会吧。我累了。”陈尧扯着安若凤的衣袖。
“哦哦。王爷,我们就不妨碍你了。”安若凤这才醒过神来,拉起陈尧便走。逍遥王的目光早一步从安若凤身上移开。
“这么帅的王爷,又这么痴情,这天底下估计几百年就出这么一个吧?”安若凤虽然在工作上非常严谨,但毕竟也是女人。见到这样的大帅哥,身边又是这么熟的人,不禁对帅哥评头论足起来。
“姐姐,你口水掉出来了。”陈尧拉着脸说。
两人进了竹屋,大厅里等逍遥王回来。竹屋宽敞透亮,陈设虽然简单,却别有一番风情。大厅正上方,摆着逍遥王爷亡妻的灵位,香火不断。
“这么痴情,这样帅气的王爷,不知道这竹屋是不是他亲手做的?”
“姐姐,你是想让逍遥王爷给你也建一坐这样的竹屋,还是看上人家了?”
“我是想啊,将来也要逍遥王爷给我和你也做一个这样的竹屋。然后我和尧尧就在这样的竹屋里过一辈子。”
“人家是王爷,怕是不肯。”陈尧微低着头略带羞涩的说。
一盏茶的功夫,刘风雷回到了屋中。
安若凤站起来行礼道:“逍遥王爷。”
“你如果真的尊重我的话,就请叫我刘大侠。”
“哦,刘大侠。”帅哥虽帅,安若凤却不喜欢刘风雷的脾气。太冷。然后将密函递给刘风雷。如何处理,就由他了。
刘风雷并不理那张密函,却将手扣在了安若凤的手腕之上。安若凤下意识的想抽出手腕,却被刘风雷捏得更紧。
“别动。”刘风雷低声说道。
安若凤才明白,刘风雷在为她把脉。
刘风雷翻开安若凤的眼皮,然后:“把舌头伸出来。”
安若凤只好伸出舌头来。
“你细细碎碎的白牙很漂亮。”刘风雷说出这句话来,让安若凤很意外。
“厅后,左手边是客房。我等下会帮你们收拾好。然后我要去山上采药。明天早上会回来。你体内的毒我帮你治好。”刘风雷说完就转到厅后去了。估计是收拾客房去了。
不久,刘风雷背着药篓就出去了。也不和她们打声招呼。
“这个人真奇怪。”陈尧说。
安若凤简单的做了一顿晚餐。她拿着一沓银票自语:唉,拿着这么多钱还要自己做饭。
不过想到明天自己体内的剧毒即将被清理,胃口顿好。
第二天天还没亮,安若凤早起锻炼,听见厨房中有动静。走进去一看,正是刘风雷在里面熬药。刘风雷看了安若凤一眼,又专心熬夜。
“谢谢你。”安若凤说。
“这副药吃下去,正午时分我在为你把把脉,没有问题的话,你就将我配好的药带走。连服三日,你体内的剧毒就会消失。”刘风雷的声音仍旧很冷。
“我能为你做点什么?我想回报你的救命之恩,但我知道你一定不缺钱。”安若凤说。
“早点离开西山居。”
安若凤锻炼完,药就熬好了。
刘风雷为她倒好药,亲手端给安若凤:“喝了它。”
安若凤受宠若惊。心想,这个逍遥王爷想必曾经也是一个很体贴的男人。
午饭也是刘风雷做的。几个素菜、一盘红烧鱼而己。安若凤奇怪,这方圆数里没有人烟,这菜是从哪里来的?安若凤怎么也想不到,这些菜都是刘风雷自己种的。只是菜院离西山居有点距离而己。
饭毕,刘风雷为安若凤把过脉,满意的点点了头。
刘风雷将早己准备好的药包递给安若凤:“一次一包,一日两次。三碗水熬成一碗。”三日之后,毒性便可全部清除。你们走吧。”
“王爷,多谢你的救命之恩。将来有机会,安若凤一定会报答你。”安若凤实在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只好用最朴实的语言表达自己的感激。说完,拉起陈尧的手转身就要离开。
既然没有办法报答刘风雷的救命之恩,倒不如依对方意思走快点的好。
刚到门口,就听得外面有个男人大喊:“大名府曹家曹放求见逍遥王爷!”
“不见,你走吧。”刘风雷不耐烦的说。
“王爷,我是奉太祖皇帝的皇命而来。有事关南燕生死存亡的机密东西要交给您。”
“拿走。本大侠不想再过问任何事情。”
一个长得高大、脸宽口阔的年青男人径直闯进院子:“王爷,恕曹放无礼了。“
曹放进到院里,看到正在门口的安若凤和陈尧,微怔了一下,直接进了屋子。
安若凤才现,西山居周围站了约三十多手持利刃的男子。看样子他们是在警戒。
她忽然为刘风雷担起心来。这伙人不会是冲着他来的吧?便站在屋外偷听屋内的动静。
“王爷,在下曹放,家父是曹孤城,我常听家父提起他与您一起东征西讨时您的勇武。这里有一封太祖皇帝的密函,是给您的。”
“哦,曹将军还好吧?”
“家父早己挂官归隐。现在身体健康,只是常为国事忧心。”
“哦。你把太祖皇帝的密函留下,你回去吧。顺便替我问侯曹老将军。”
“王爷,小人不能回去。我除了带来了太祖皇帝的密函,还带来一样关系南燕国存亡祸福的东西。请王爷看完太祖皇帝的密函便知道了。”
屋内陷入沉寂。大概是刘风雷在看那封所谓密函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