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寡欢
作者:君若寒冰      更新:2019-09-17 15:30      字数:6660

并没有注意到那宫妃郁郁寡欢,皇帝似乎还是沉溺在往事中不可自拔,自然也没有听到身边人娇小但却坚定地说:“皇上,我不是皇后的替身,我是我,我是莫雨晴!”

回望着安若凤消失的方向,莫雨晴微微蹙着的眉头渐渐的松弛了下来,嘴角竟不可思议的带上了浅浅微笑。

刚刚扭头的皇帝看见身边人的这个笑容,眼神有一瞬的沉迷,不由自主地问:“在想什么?”

莫雨晴闻声笑着回头,眼神清澈的看着皇帝,轻轻地说:“皇上,臣妾在想皇后娘娘并没有传说中的那么孤僻,倒很是豪爽,言谈直率,颇有些男子气概。”

“她向来如此!”抬手轻轻的敲在扶手上,皇帝闭着眼睛笑道:“你有什么话就直接说。”

颌首浅笑,莫雨晴用手点着脸颊盯着随风摇曳的宫灯出神,慢慢地说:“说起来臣妾倒是有些羡慕皇后娘娘,静养期间还能有这么活泼的性子,着实少见。”

狭长空寂的宫道内,夜风轻声呜咽,橘黄色的烛光无奈地随风忽闪,眼见要湮灭在珠泪里时又坚强的站了起来。

虽然莫雨晴的语气平静,但皇帝还是听明白了她话里的意思,于是带着些警告的意思道:“朕喜欢安静的女子。皇后性情如何,朕一清二楚。不管你从哪里听来了什么话,最好都消化在心里,有些话说出来可以怡情,有些话说出来,要的可就是命!”

看着皇帝带笑的眼睛,莫雨晴皱眉道:“皇上误会臣妾了,臣妾并没有那个意思。”

冷哼一声,皇帝伸手捏着她的下巴道:“同样的话,不要让朕说第二次。”

见自己的目的达到,莫雨晴很快的收手,瞬时跪在步辇上请罪。

有些事,如果不在意的话,根本就不会生气。莫雨晴低着头,看着逐渐远去的龙辇,无声的笑了。她不需要做很多,只需要在有心人的心里种根刺,然后等它慢慢长大。

扶着宫人的手,莫雨晴淡笑着说:“咱们是不是很久没有去给贵妃娘娘请安了?”

跟在旁边的人不知她是何意思,只好老老实实地说:“您不是在宴会上才见过贵妃娘娘?”

看了眼身边有些迷糊的丫头,莫雨晴笑着道:“有吗?我不记得了。走吧,到陈贵妃的宫中坐坐。”

扶着宫人的手往前走了没有几步,莫雨晴先是看到了一队侍卫向冷宫的方向跑去,随后就看到皇帝身边的太监也朝冷宫的方向而去。借着微弱的烛光,她隐约看见那太监身后有个女子跟着。

等安若凤回到宫内的时候,发现整个院子呼啦啦的跪着一群人,据禀报说是有侍卫发现宫人盗窃,然后被发现的二人因为害怕而畏罪自杀了,此刻正在善后。

听到这个消息,安云越来越觉得夜里的那个陌生人不简单,竟然能以这种方式为自己善后。只是可惜了那两个长舌宫女,就这么无缘无故的送了命。

等调查完整个偷盗事件,天色已经大亮,一轮红日从东方慢慢的升了起来,染红了半边天空。正当安若凤坐在摇椅上回想着今日发生的事情时,有人来报莫婕妤求见。

对于莫婕妤的突然来访,安若凤有些措手不及,自言自语道:“这冷宫,应该不是谁都能来的吧?”

旁边伺候的宫人听到安若凤说话,吓了一跳,心想不都说皇后耳聋眼瞎吗?怎么皇后此刻竟能听到别人说话?

虽然心有疑问,但那宫人还是很快地恢复了正常,恭声道:“回娘娘,当日皇上只是说娘娘不可随意踏出宫门,并没有其他吩咐。”

习惯了生活在自己世界中的安若凤听到有人答话更是吃惊,疑惑身边什么时候多了个如此伶俐的丫头。

推开阻拦的宫人,莫雨晴前脚踏进宫门,刚瞥见安若凤的身影,便按照宫规大礼参拜,这举动,不但让在场的宫人吃了一惊,更是让安若凤惊诧万分,不知所措。

在这宫里,虽说她还是皇后,但是毕竟身在冷宫。而且这宫里的人从来都是看人看势,这莫婕妤却如此客气,倒让人不得不多想。

虽然看不见来人,

但安若凤却觉得她的声音有些熟悉,只是记不起在哪里听到过。只等她闻到那股香气,安若凤才想起这人就是她昨夜见过的那个宫妃。于是不由心惊:这人该不会是来报复的吧?

跪在地上的莫雨晴抬头看了安若凤一眼,慢慢地从地上站了起来,伸手摆弄了下沾染了些灰尘的裙摆,轻笑道:“臣妾进宫晚,品级低,娘娘静养期间不便打扰,如若不是昨晚偶尔见着娘娘,竟还不知娘娘身体已经大好,所以今早特意过来参见娘娘。”

莫雨晴轻声细语,一席话说的谦逊有礼,让安若凤都不得不赔笑道:“莫婕妤有心,这话说的像绕口令,娘娘长娘娘短的,什么娘娘不娘娘的。”

虽不知莫婕妤来访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但是据她猜测,左不过是那些挑拨离间或借刀杀人。

果然,等她话音刚落,就听莫婕妤说:“娘娘,您身体既然已经有所好转,为何不出宫主事?”

“主事?”安若凤揣着明白装糊涂,明知故问的反问了一句,大概猜到了莫婕妤此行的目的。

见安若凤如此,莫雨晴用审视的目光看了她几眼,略微停顿了一下后笑着说:“娘娘是后宫之首,这百鸟无凤可朝,自然是各自为尊,还望娘娘能出宫主持大局!”

“这后宫向来都是百花争鸣,主持大局这种事情,还是得皇上来吧,毕竟这开什么花好看,什么花最艳,还是绿叶知道呀!”拿腔作势的说了一通大话,安若凤便伸了个懒腰,意为送客。

虽然安若凤送客的意图明显,但莫婕妤却视而不见,反而是起身挽着她的胳膊笑说:“娘娘整日在这宫中闲坐,不问世事,定然不知外面的世界如何斑斓有趣,不如臣妾陪娘娘出去走走。”

面对安若凤的百般推辞,莫雨晴只是微微蹙起了眉头,询问道:“娘娘这样有意推阻,莫不是以为臣妾是有心试探?”

听她如此说,安若凤心里渐渐有些不耐烦,于是蹙眉反问道:“妹妹如此逼迫,难道没有半点私心?”话到如此地步,倒不如把话摊开了摆明了说,她倒要看看接下来莫婕妤怎么说。

安若凤此话一出,院内的气氛陡然紧张了起来。

莫雨晴在斟酌接下来的话,而她安若凤则等着看好戏,反正她是早已打定了主意,不管来人如何劝说,她都不会踏出这个宫门半步。

就在两人较劲的当口,又一人加入了冷宫这场空前的“盛宴”。

“两位姐姐何必争吵,试问这后宫的女人,谁没有半点私心。皇后娘娘为保全自己不肯出头,莫姐姐劝皇后娘娘出宫也不过是为了借力打力。”

来人的声音虽没有莫婕妤的温婉动听,但却胜在铿锵有力,颇有些侠女风范。一番话说的安若凤在心内暗暗喝彩。

从门外进来,来人看着莫雨晴冷笑道:“莫姐姐想借皇后娘娘来压低我,那就是打错了算盘。我陈静燕能坐上贵妃的位子,可不单单是因为这副皮囊。”

听到来人如此说话,安若凤心内大呼痛快,惊奇这后宫还有如此爽利之人,真是犹如闷热之中吹来一股凉风,甚是清爽。别说见惯了尔虞我诈的皇帝喜欢,就连她也甚是喜欢。

来人渐行渐近,在靠近安若凤几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行礼,虽没有莫雨晴的郑重其事,但却也是必恭必敬,不肯让人揪住星点错误。

听着宫人给她转达的画面,安若凤笑着点了点头,对她虽然还有些戒备,但却着实喜欢陈静燕这不卑不亢的态度。

碍于宫规,莫雨晴不得不起身朝陈静燕行礼,行礼后,不知是刻意挑衅还是逞一时口头之快,她竟嘲笑地说:“贵妃娘娘,这冷宫乃不祥之地,您如今圣眷正浓,来这种地方,也不怕沾上晦气!”

听到这话,安若凤在心里叹了口气,估计莫婕妤这孩子真的是被气糊涂了,这样的话都能说的出口,不把她放在眼里就算了,好歹也给皇帝个面子呀,怎么说这皇后都是他亲封的,怎么能说她晦气呢!

面对质疑,陈静燕也不生气,只是捻着旁边桌上的一枚落叶笑道:“妹妹的千金之躯都不怕,我这个平常之人又惧怕什么,更何况皇后娘娘住在这里,晦气少见,怕是喜气居多。”

听到此话,安若凤笑着摇了摇头,随后打圆场说:“二位都是千金之躯,我这宫里确实无甚乐趣,两位不如到花园走走,听说那里的迎春花开的甚好。”

不想听这两人在自己面前吵架,也想自己的耳朵能清净一番。于是她委婉的下了逐客令。

安若凤扶着宫人的手起身送客,可能是她坐的姿势不对,站起来的时候竟觉得左腿微微有些发麻。

见状,莫雨晴瞥了一眼陈静燕,微微一笑,缓缓靠近安若凤躬身行礼。起身的时候用手肘重重的撞了一下扶着安若凤的宫人。

刚刚站起来的安若凤被那宫人一推,重心不稳,向前扑倒,恰巧倒在刚起身的陈静燕身上。侯在远处的宫人措手不及,只得眼睁睁的看着两人摔倒在地。

很快,安若凤的宫内就传来了一阵惊呼:“快请太医,贵妃娘娘小产了。”

看了看安若凤,那宫妃一咬牙道:“是皇上,皇上命我们到您的宫中嬉耍。”

听到皇帝是幕后主使,安若凤顿时气馁。她是皇后又如何,人家还是皇帝,没出事前她是仰人鼻息的活着,现在更不用说了,要想找他讨个公道,简直是难上加难。

在场的几个宫妃见到这样情况,知道安若凤刚才那嚣张的气焰也不过是装出来的,面前这人不过是个纸老虎罢了。因此便有些不在意地说:“娘娘,您的威仪也不过如此。”

听到这话,安若凤厌烦地摆了摆手,半警告半威胁的说:“嘴上的便宜能当饭吃?本宫就是再不济,也还在皇后的位上呢!”

谁知,这几个人中偏有不知趣的,赶上去拉着她的胳膊说:“娘娘,你别忘了,陈贵妃现在还昏着呢,皇上没的,可是个皇子!”

被这些人吵的心烦意乱,安若凤拂开那拉着自己胳膊的手,半怒半恨地说:“将来我还个给他不就好了。”

安若凤说这话,本是无心之举,只想着送走这些瘟神便罢,哪里还会去细想这些话妥不妥当。

然而就在此时,皇帝在门口接着她的话问:“这么一说,我倒是想知道你准备怎么还?”

虽然看不见人,但安若凤单凭这既慵懒又无赖的声音,就算她眼再瞎也知道了他是谁。

还没等他走近,在场的众人就齐齐地行礼,唯独安若凤立在原地,一脸怒气。

挥手让无关的人起来,皇帝斜了眼安若凤,笑着说:“朕今日无事,来皇后宫中坐坐,你们都散了吧。”

只等众宫妃告退,皇帝才看了眼身后跟着的太监,那人会意,躬身带着众人退到了宫门之外。

憋着一口气,只等院中无人,安若凤才怒道:“我是猴吗?每天让这么多人来看我,我承认,陈贵妃的事情我是不对,但那也是我的无心之过,你要怎么惩罚就直接来好了,别像个女人似的,天天做这些小动作,没有一点帝王的气魄!”

她噼里啪啦地说了这么一段,也不知是那句戳中了皇帝的神经,总之他的脸色是在一瞬间变的铁青。奈何她安若凤是一个眼瞎之人,不能察颜观色。还不知死地问:“你到底要怎样?”

倒是她守在远处的宫女流苏瞥见皇帝的表情,一脸焦急地就要上去提醒。不过她只向前迈了一步便被身边的人拉住了胳膊。

跟着皇帝来的太监看了眼流苏,严厉地制止了她这种逾矩的行为。

见自己被人拉住,流苏心里着急,指着里面的两个人说:“福公公,你没看见皇上的脸都青了。”

抬头看了眼远处的两人,福元淡淡地说:“这么些年,皇上对娘娘黑了多少次脸,娘娘现在不还是好好的在宫里呆着,即便是住在这偏远的宫殿,你们每月的吃穿用度也没少了偏了。”

后面的话福元没有再说下去,但流苏已经全然明白了他的意思,脸上的焦急褪了一些,但还有些担忧地问:“可这次关系龙嗣,皇上……”

说到这里,福元更是淡然,抬头瞅了瞅从宫墙内攀爬出来的青叶道:“皇后娘娘搬离凤阳宫后,咱这宫内可还还差曾添过皇子公主?”

听福公公这样说,流苏还真是歪着脑袋想了一想。掐指算算,皇后搬离凤阳宫快两年了,这宫里,还真没有再添过一位皇子或公主。可是,这又能说明什么呢?

见流苏一脸不解,福公公忍不住的用手敲了下她的头,嫌弃道:“就你这个脑子,都不知道皇上为什么要派你来服侍娘娘。”

揉着被敲疼的额头,流苏咧着嘴辩驳:“皇上派我来自然有皇上的道理,难道皇上还没有你精明。”

见流苏说话如此没有遮拦,福公公脸上顿时变的严肃起来,教训道:“这话你跟我说说没什么,要是被其他人听到,你的脑袋还要不要了?你就是不顾自己也要想想皇后娘娘,这后宫,现在不知道有多少眼睛盯着你们,只等你们犯错。”

听福公公如此说,流苏才惊觉自己刚才失言,脸色顿变,低眉缩肩地站在一边不敢言语。

倒是福公公见她知错,咳了一声后看着宫内的皇帝和安若凤说明道:“皇后娘娘明面上看着是失了圣宠,其实只不过是皇上闹闹小情绪罢了,否则皇上怎么会对娘娘的事情这么上心,你等着看,娘娘搬离这冷宫的日子不远了。”

虽然他福元不知当年皇帝和皇后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凭着他在皇帝身边的观察,这皇后娘娘在皇帝心中绝对占据着重要的地位。

看着福公公一幅你不懂的表情,流苏在一边委屈地说:“奴婢只是个蠢笨之人,伺候娘娘这差事怎么会落在我的头上!”

看着流苏傻傻呆呆的样子,福元恨铁不成钢地道:“当初你来这寒云宫的时候,皇上是怎么交代你的?你做到这些就好了,其他的不必多想。而且皇后娘娘性情温和,不会让你受苦的。”

郁闷地点了点头,流苏看着宫内正在说话的皇帝和皇后轻问:“那奴婢现在是不是要进去阻止呢?”

闻言微怒,福元刻意压低声音说:“阻止?阻止什么?你一个小小的宫女,敢说皇上皇后不对吗?”

再被训斥,流苏无辜地嘟囔了一句。她进寒云宫前,皇帝说让她万事以皇后为先。可是现在皇后就在里面“受苦”,她怎么能不救呢!

就在流苏还在纠结要不要冲进去劝解的时候,从里面传来皇帝暴怒的声音。

听到声音,福元急急忙忙的小跑了过去,跪在一边聆听旨意。

领了旨意出门的时候,福元对着愁眉苦脸的流苏一笑,小声地说:“看,我说的没错吧,皇上要娘娘今夜侍寝呢!”

闻此一言,流苏吃惊的回头望着院子里同样是一脸惊吓的安若凤。

听到皇帝要她侍寝,安若凤心里别扭的像是吃了个苍蝇。让她侍寝?凭什么?她只是气愤之余说自己不是皇后,说自己不是真正的安若凤,说自己要回家而已。她又没有说什么过分的话,老天爷凭什么这么惩罚她?

想到这里,安若凤就朝着站在面前的人脱口而出:“我不要给你侍寝,我又不是你的皇后!”

看着安若凤邪魅地一笑,皇帝拽着她的手拉至跟前,在她耳边小声地说:“你刚刚不是说要还朕一个皇子?朕不帮你,你怎么还?”

听到这样的话,安若凤羞的面红耳赤,反驳道:“秦政,你真是个自恋狂,我只说了还你一个孩子,又没说非得是你的孩子。难道我……”

安若凤的慌不择言很快就得到了报应,皇帝一个打横将她抱起,大步朝屋内走去,边走边说:“你,只能孕育朕的孩子!”很显然,皇帝误会了她话里的意思,将她本来应该在今晚的侍寝改到了此刻。

眼见就要大祸临头,安若凤大叫道:“秦政,你个混蛋,放开我,放开我!”

抱着安若凤,皇帝心情大好地说:“放开你?凭什么?放开你朕的皇子从哪儿来?”说着,便重重的在她额头亲了一口。

被人轻薄,安若凤破口大骂,抬手狠狠的擦了下额头,双手双脚开始使劲的扑腾。

双手抱着安若凤,秦政吃力地说:“你要是在这样,我就把你扔地上了。”说着,作势般的真松了松手。

眼见就要遭殃,安若凤下意识地抱住了秦政的脖子,惊觉不妥后迅速松开了手,威胁道:“你敢!”

秦政见状哈哈大笑,嘲笑地说:“我为什么不敢?”说着,便真的松开了双手。

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袭来,安若凤摸了摸身下的被子,才发现自己再次被眼前这个人嬉耍。心思一转,她突然落泪道:“你们见我眼睛看不见,都欺负我!”

见安若凤落泪,秦政心内一紧,急急忙忙的走了过去,将她拥在怀中,柔声安慰道:“怎么会呢,我只是见你烦闷,特意逗你笑笑。”

见秦政上当,安若凤嘿嘿一笑。说时迟那时快,翻身将他压在身下,狠狠地捏着他的脸颊,大叫:“哈哈,你也有今天!”

被安若凤压在身下,秦政贪婪的看着她脸上的笑颜,满足的叹了口气,一把将她拉倒,狠狠地吻了下去。

被迫趴在秦政的胸前,对于他这惊世举动,安若凤“惊惧交加”的昏了过去。

看安若凤突然停止了挣扎,秦政抚着她的头发笑道:“我又不是傻子,同样的伎俩,我可不会上两次当。”说着,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并作势要解她的腰带。

如此动作都未见安若凤回应,秦政才惊觉情况不对,面色一暗,对着守在外面的人喊:“传太医!”

吩咐过后,秦政极快的转身回到内殿,先将安若凤扶了起来,愣了片刻后,从怀里掏出随身携带的药丸强行给她灌了下去。

服过药后,安若凤的脸色慢慢地恢复了红润。

见安若凤情况有所好转,秦政才放下心来,抬手轻抚着她的脸颊,柔声道:“若凤,你有多久没喊过我的名字了,有时候真庆幸,你还记得我叫秦政,我真害怕你就这样忘了,可是你还记得,你居然还记得。”说完,便将头抵在她的额头开心的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