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远处行来,看着站在门外傻笑的两人,李月白不由惊道:“难道我又错过了什么?”
看着故作惊讶的李月白,安若凤拉着萧天庆大声笑道:“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朝着安若凤赞赏的点了点头,看到李月白手中提着的东西,萧天庆转移话题道:“这就是你明天测骨要用的东西?”
随意的将手中的东西递给了旁边的小二,擦了擦手,李月白嫌弃道:“我真不应该?浑水的!”
一脸不解的站在旁边,安若凤看看两人,轻问:“什么浑水?”
“宫里的浑水!你不知道也罢。”
听到这话,安若凤哦了一声,然后若有所思的望向身后的流苏。
见流苏也用同样的目光看着自己,安若凤便知道两人想到了一起。
从云阳茶楼回来,楼晴雪发现端王还未从宫中出来,内心一阵焦急。
立在门口,看着来来往往忙碌的下人,楼晴雪突然问道:“宫内有传什么话出来吗?”
外面的下人听到问话,急急忙忙的回复道:“回娘娘,宫内并没有传话出来。”
即没有管家追踪义阳王的消息,又得不到宫内端王的信息,站在廊下,楼晴雪来回的踱步,烦躁的朝回话的下人摆手,示意他们全都退下。
众人退下,猛然间院子里只剩下了她一人,扭头望着即将从屋檐下消失的太阳,楼晴雪愈发觉得心慌。
朝着门口张望了几次,再三思量后,楼晴雪吩咐人准备车轿,决定进宫一探究竟。
谁知刚到宫门口,她便被人拦了下来。
掀开轿帘,楼晴雪才发现拦轿的人竟是路铭。
翻身下马,路铭看着轿里的人一笑,拱手请安,话中有话地说:“王妃娘娘,您心思缜密,既然要进宫,何不准备的周全一些。”
说完,路铭朝着她一笑,然后行礼告退。
看着路铭消失的背影,楼晴雪刚刚还烦乱的心突然静了下来,细细的思量了刚才那话的意思,转身吩咐车夫道:“去义阳王府。”
夕阳下,马车狂奔,让路上的行人忍不住的侧目注视。
站在府门口,看着那个由远及近的马车,义阳王脸上了然的一笑。
只等马车停稳,楼晴雪才慢慢的从马车上走了下来,见到台阶上站在的义阳王,倒并无意外。
“二嫂,我们又见面了。”
扶着丫头的手,听到这话,楼晴雪微微一笑,说道:“既然是刚刚见过,那闲话就不多说了,借三弟的府邸一用,咱们谈些事情。”
“有些事情,二嫂就不用说了,不如我们马车上详谈。”说着,自己竟几步走近了楼晴雪的马车,抬脚垮了上去。
半蹲在马车上,义阳王刚刚掀开轿帘,见楼晴雪并未行动,于是突然扭头说道:“二哥在宫中时间颇久,难道二嫂竟不担心?”
闻言一愣,提到端王,楼晴雪才觉得平静下来的心猛又乱了起来,闭眼轻叹了口气,然后转身拾步下了台阶。
马车内,义阳王和楼晴雪分坐两边,形成一种对垒的局势。
“二嫂,有些事情,是我们共同的目标,你想要的,就是我想要的。”
“你知道我要什么?”
“你的安家和美,我的天下太平。”咧嘴一笑,义阳王很清晰明了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天下太平?”
收了脸上的笑容,义阳王很肯定地说:“是,我要天下太平!”
见楼晴雪面上突现惊诧神色,义阳王笑着摇了摇头,解释道:“二嫂不要误会了,本王只想做个闲散王爷。我关心的,只是二哥,如果再这样下去,恐怕有天真的会起争端。”
说到这里,义阳王微微停顿,然后伸手做了一个掐断的动作,笑道:“不如,直接将矛盾扼杀在萌芽中!”
话已至此,楼晴雪几乎没有不同意的理由。
两人虽然最终的目的不同,但因为这事牵扯到的都是安若凤,所以很快达成了统一战线。
马车摇摇晃晃的前进,看着闭目养神的义阳王,楼晴雪觉得自己心中的想法越来越清晰,但是也越发觉得可笑。
这怎么可能?他们怎么可能会。
可是,如果不是这样,义阳王又何必做这么多的动作。难道真的是什么家国天下?
“三弟,你该娶妻了!”
闻言,闭着眼睛的义阳王骤然睁开了眼睛,淡笑着说:“是,是时候了!”
看着他眼中未加掩饰的柔情蜜意,楼晴雪便取笑道:“看来三弟是有意中人了!”
对于此事,义阳王并没有反驳,笑着嗯了一声,然后歪着头看向窗外。
“不知是什么样的人,让三弟如此挂念!说给二嫂听听。”
听到这话,义阳王脸上的表情更加的温柔,望着夕阳的眼睛渐渐地被回忆取代。
他还记得第一次见到她时,她一人一伞立在一树梨花之下,翠绿色的衣衫在风中飞扬,像是从天而降的仙女一样。从那一刻,他的眼中,再也容不下其他的人。
见义阳王沉默不语,脸上忽而幸福,忽而忧愁,楼晴雪便觉得甚是蹊跷,几乎是下意识的用探究的眼神望着义阳王。
从回忆中惊醒,惊觉楼晴雪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流转,心内一惊,急忙将往事掩起。
就在这时,轿外的车夫小声请示道:“请两位主子下车!”
闻言扭头,看着对面的楼晴雪,义阳王道:“二嫂,关于我的故事,有机会一定讲给你听,只是今天怕是不凑巧了。”
点头微笑,楼晴雪此刻心系宫里的丈夫,即便是义阳王要说,她也无心再听,因此随意应付了一句。
在宫人的带领下,两人边谈边行,在殿前被宫人拦了下来。
“王爷,皇上吩咐了说不见任何人!”
抬头看了眼紧闭的宫门,义阳王朝面前人询问道:“端王可在里面。”
闻言,那太监瞥了眼旁边的端王妃,然后点了点头,谨慎地说:“不知皇上和端王爷在说什么,已经谈了很长时间。”
正说着,门内突然传来一阵惊天动地的声音。
循声望去,楼晴雪一脸焦急,不顾宫人的阻拦,一个箭步冲了上去,直接推开了宫门。
阳光透过缝隙照了进来,殿内激励争吵的秦政和端也跟着停了下来,同时王门从外面进来的人。
刚一进门,楼晴雪便跪在地上说道:“后宫大火案背后另有主谋,请皇上明察。”
听到这话,本就在气头上的秦政更是大怒,指着立在下面的端王道:“你们夫妻二人是轮番来羞辱朕的?”说着,便将放在手边的茶碗砸了过去。
眼见那茶碗就要落在楼晴雪的头上,见状,端王几步向前,挺身替她挡了下来,低头厌恶地朝怒道:“你来做什么?”
额头贴着地面,楼晴雪并没有注意到刚刚发生的事情,只是大声地说:“臣妾能证明这后宫的火和我端王府无关。”
义阳王本来站在门外,可是听到这话之后,直接伸手推开阻拦自己的那个太监,推开门,几步跨进门内。
朱红色的大门被吱呀一声推开,殿内顿时亮了许多。
见到阳光,坐在龙椅上一脸怒气的秦政下意识的伸手挡了一下,待看清楚来人,心中的怒气顿时减少了几分,语气也跟着和善了不少。
“颢弟,你来做什么?”
跟着跪在楼晴雪的旁边,看着坐在龙椅上的人,义阳王笑着轻道:“皇兄,臣弟今天是同二嫂一起进宫的,希望能还原冷宫事情的真相,也希望能证明二哥的清白。”
听闻此言,秦政刚刚舒展的眉头顿时皱了起来,带着些怒气地问:“你又知道些什么。”然后挥手让他站了起来。
起身后,义阳王慢条斯理的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然后抬头看着秦政自信地说:“不如让二嫂说,我在旁边补充就好。”
说着,竟不顾龙椅上的秦政,直接伸手将楼晴雪拉了起来,并解释道:“皇兄,有些事情,恐怕我们是瞒不住了。现在,京城的百姓私底下都在传说宫里出了大事,臣弟想,是时候澄清事情了。”
说着,义阳王扭头朝旁边的楼晴雪点了点头,示意她开口说话。
长吸了口气,楼晴雪看了眼旁边一脸寒色的秦缙,向前走了一步,然后看着离自己不远的人说:“皇上,我已经查明,后宫失火案,是番邦辽人所为。”
听到这话,龙椅上的秦政顿时敛眉,静了很久,才疑惑道:“辽人?”
闻言,楼晴雪点了点头,然后指着身后的义阳王道:“这件事情,三弟可以作证。”说着,便将两人在路上早已经商量好的事情娓娓道了出来。
听着这些话,秦政蹙着的眉头慢慢的舒展开来,最后,眉眼间竟含了一丝笑容。
不知为何,看到秦政这样的笑容,义阳王微微蹙起了眉头,心底直觉自己似乎猜错了什么。
但是事情到了这样的地步,已经由不得他退出,也不允许他再有其他的想法,只能在这条道上一直走下去。
只等楼晴雪的话说完,一直含在秦政眉眼间的笑容终于散去,瞬间变成了暴怒。
愤怒的拍了下桌子,秦政忿然起身,扭住身体,举着手大声地说:“此事事关重大,朕不……。”
似乎早已经料到秦政会说这样的话,因此,未等他话音落下,义阳王便接到:“皇兄如果不信,可以亲自到云阳茶楼看一下。”
听到云阳茶楼这个名字,背对着他们的秦政突然转身,眯眼确认道:“云阳茶楼?”
“是,这件事情,如果皇兄对我们说的话还有怀疑的话,路铭也可以证明。我今日查案的时候在茶楼碰到了他。”看着面前的人,义阳王将早已经在心中准备好的话说了出来。
“你怎么会查到哪里?”
“臣弟听说云阳茶楼今日有丐帮大会,所以想去看看,会不会有皇嫂的线索。”
听到这里,一直沉默着站在一边的端王眼中突然散发出光芒,急促地问:“她还活着?”
见自己的丈夫如此露骨,楼晴雪面色一变,伸手轻扯了下他的衣袖,然后微微摇了摇头,示意他住嘴。
可是,端王对楼晴雪的眼神毫不在意,反而推开她的手,大声说:“在场的人,都是自家人,有些事情,我就不再藏着掖着了。”
见状,楼晴雪心内着急,急忙伸手拉着他的衣袖,极快的摇了摇头,转头同秦政说道:“皇上,端王昨夜没有休息好,净说些胡话!”说着,就要拉着端王向外走。
可是,话既然已经说出了口,就没有断然停下的道理,因此,当楼晴雪拉着端王的手刚走了几步时便被秦政拦了下来。
听到秦政的话,楼晴雪的身子一僵,然后下意识的抬头看着身边的人。
没想到的是,端王居然用一种解脱的眼神望着她,竟伸手拍了拍她揽着自己的胳膊的手。
这笑容,这亲密的感觉,让楼晴雪顿时湿了眼眶。抢先在端王的前头跪在地上,可还未开口说话,便被门外突然进来的人拦了下来。
随着门外的人越来越近,刚刚的这个话题也被迫暂时搁下。
进殿后,对于在场的几个人,路铭只是微蹙了下眉头,然后跪地行礼,对着秦政道:“皇上,事情基本上已经查清楚了,是不是现在……”
重又坐在龙椅上,秦政瞥了眼在场的众人,说道:“既然都是自家人,那就没必要隐瞒什么,你但说无妨。”
拱手遵命,起身,路铭将自己调查的结果娓娓道来。
“臣通过调查,并未发现皇后的身影,但是却意外查到,这后宫的火,和番邦辽人相关。”
如果说秦政刚才对楼晴雪的话还有怀疑的话,那么当这番话从路铭嘴里说出来的时候,他就不得不考量一番了。
可是,转念一想,秦政又开口道:“你先说皇后的事情吧。”
听到吩咐,路铭看了眼在场的人,然后详细说道:“早前,皇上曾怀疑皇后借着宫中失火的契机逃到了宫外,所以命我私下查探。”
说着,路铭停顿了一下,然后突然转头对着秦政道:“但是,经过臣的查访,并没有发现皇后的消息。在查访的过程中,虽然我们已经尽量减少对民众的骚扰,但还是在造成了一定的影响,而且……”
见路铭又停了下来,秦政心内烦躁,直接问:“而且什么?”
对于秦政的不满,路铭只是蹙了下眉头,然后接着道:“而且不知是谁走露了消息,现在京城中人人都对皇后在火中丧生的事情议论纷纷。”
听到这个消息,秦政暴怒道:“不知什么人,你是真的不知道什么人?”
跪在地上,路铭口中说道:“散布消息的人臣已经带来了,只是这人身份特殊,臣做不了主。”
说着,路铭便对着门外一挥手,很快,两个侍卫压着一个五花大绑的人走了进来。
看到来人,在场的人都吃了一惊,没想到会是礼部侍郎。
颤颤巍巍的跪在地上,礼部尚书痛哭流涕地说道:“皇上饶命,臣这样做,也是迫于无奈。臣的妻儿被人挟持,臣不得不这样做呀。”
听到这里,未等秦政发话,旁边的义阳王便义愤填膺的说道:“什么人竟然如何大胆,竟敢挟持朝廷命官。”
听到问话,路铭代为答道:“经过查证,那些人正是番邦辽人!”
话题重又回到了番邦辽人的身上,让秦政都不得不问:“他们这么做是为什么?”
“辽国自来同我国不合,近些年边关多有纷扰,他们一直觊觎我国国土,想来此番动作,是为了让我们内乱,他们好趁机而入。”
说着,路铭便扭头看了眼旁边的端王,然后又拱手朝着秦政道:“皇上,事关国家安危,还请皇上三思,宣布皇后的死讯,以挫辽人的阴谋。”
因为路铭的话,义阳王见状也跟着和道:“皇兄,还是早早让皇嫂入土为安吧。”
听到这话,秦政突然一笑,用手轻轻的敲击着桌面,挑眉问:“颢弟,你究竟想让谁入土为安?”
听闻此言,义阳王一怔,咚的一声跪在地上,急急的辩驳道:“臣弟只是为了朝廷安危着想,并无其他意思,还望皇兄明察。”
“明察?”细细的揣摩了下这个词,随后秦政突然咧嘴一笑,起身接着道:“既然大家都说此事事关重大,那朕就真的需要明察一下了,你们都先退下吧,今天的事情,暂时告一段路。”
听到这话,众人都行礼告退,唯有端王向前迈了一步,表*迹道:“臣弟愿追随皇上查明真相。”
本已转身的秦政听到这话,猛然转过了身体,眼睛在端王和义阳王的身上流转,最后再路铭的身上定住,突然笑道:“既然这样,不如一起去看看。路铭,你也去,带上那些骨头。”
说着,便率先在太监的扶持下离了大殿。
只等秦政离开,还未等众人反应过来,端王便一个巴掌甩到了义阳王的脸上,用胳膊肘抵住他的脖子挤到墙角,怒发冲冠道:“你究竟要干什么?”
因为愤怒,端王的双眼通红,想知道自己最喜爱的弟弟,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将他置于不赴之地。
见状,站在旁边的楼晴雪急忙上前,双手使劲的拉着端王压在义阳王的手臂,焦虑不安地道:“王爷,你误会了,三弟只是想帮你。”
一把推开楼晴雪,端王力道之大,不但将楼晴雪推到在地,而且还将义阳王也带的一个趔趄。
胸口剧烈的起伏,指着地上的秦颢,端王冷笑道:“秦颢,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说完,便快步离开。
见状,楼晴雪从地上站了起来,紧跟着端王的步子走了出去。
很快,空荡荡的大殿就剩下了五花大绑的礼部侍郎、路铭和义阳王。
揉了揉被打疼的胸膛,看着地上跪着的礼部尚书,义阳王笑道:“你做的很好,本王自会重重赏你,这几天,你暂时在天牢里委屈下吧。”
说完,便不顾礼部侍郎的求饶,直接让人把他带了出去。等殿内只剩他和路铭的时候,义阳王才蹙眉悄声问:“事情准备的怎么样了?”
对义阳王做了一个万事齐备的动作,路铭便先告退离开,去做安排。
太阳已经下山,夕阳的余晖悠闲的在殿内晃荡,慢慢的爬到了冷冰冷的龙椅上嬉耍。
回头望着空荡荡的大殿,义阳王只觉得背后冷飕飕的有风吹来,刚刚还有些混沌的大脑顿时清醒了不少。
后殿,正在伺候秦政穿衣的太监几番欲言又止,最后终于大着单子开口问道:“皇上,你刚才为什么答应王爷的请求呢?”
闻言,秦政一笑,回头瞥了眼身后的小太监,轻道:“朕从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
等那太监退下后,秦政不知从哪儿摸出来个荷包,然后从里面夹出来一枚光滑圆润的珍珠,在柔和的烛光下,散发出诱人的光泽。
掌灯时分,夜色已经微微浓郁,而一身便装的秦政站在威严肃穆的宫殿前面,脸颊带笑,浑身上下竟有种说不出的意气风发的感觉。
站在不远处,望着台阶上的皇帝,义阳王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是错过了什么。可是,事到如今,他已经没有转圜的余地,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希望自己没有赌错。
当所有人都收拾停当后,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出了宫门。
虽然他们都是身着便装,可是,这样几个面貌俊秀的男子走在街上,就足以引人侧目。
因此,街上的行人对他们无不议论纷纷,其中大胆者竟悄悄的跟在他们的身后,想要知道他们去哪儿。
很快,他们身后的追随者越来越多,竟开始影响路边小摊的售卖,随后,人群中开始出现埋怨声。
“你踩了我的裙子。”
“你蹭了我的头花儿”
……
听到这些,一直神经紧绷的义阳王突然发怒,回头看了眼身后的随从。
那随从接到指令,突然转身逆着人群而去,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义阳王的随从便领着一队人马到来,很快,那些尾随他们的人被士兵手中的戟隔离开来。
见此情况,整条街道顿时冷清了不少。有眼尖的已经认出了其中两人是常在街上行走的义阳王和端王,虽不知义阳王身边的人是谁,但聪慧者已经意识到了事态严重,于是拉着亲人的手早早离了这里,免得无辜惹祸上身。
各怀心事的三人在路上慢慢行走,谁也没有开口说话,好似一开口,就会丢了先机一样。
脸上依旧是出宫前的那副笑容,行走在义阳王的身边,无惧周围人打量的眼神,眼见云阳茶楼就在眼前,秦政突然伸手拍了下义阳王的肩膀,笑道:“三弟,没有想到,你也是大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