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哪一座春秋
作者:红颜笑苍茫      更新:2019-09-17 16:16      字数:2069

上好的白玉铺造的地面闪耀着温润的光芒,远方似有袅袅雾气笼罩着不真切的宫殿,檀香木雕刻而成的飞檐上凤凰展翅欲飞,青瓦雕刻而成的浮窗玉石堆砌的墙板,正红朱漆大门顶端悬着黑色金丝楠木匾额,上面龙飞凤舞地题着两个大字‘巩府’。天阶夜色凉如水,窗内红烛摇曳,窗外细雨横斜,积水顺着屋檐悄然滴落,在地面晕开一圈涟漪,似叹息似挽留。

屋内黑衣男子身着着华服,浓黑的眉如两把利剑一样,斜斜的横在发鬓两边,一双眼,宛若含着两颗墨玉,一双子夜寒星一般的黑眸,俊魅孤傲的脸庞,冬夜寒星的瞳眸,冰冷明澈中略带柔情的眼神,子夜寒星的眼眸,表面上温婉平静,背后却藏着倔强,甚至隐隐夹杂着淡淡的忧郁,冰冷明澈中略带再加上一头长长的的黑发飘拂在他的脸庞,反射着太阳的光滑,仿佛发稍间微微泛着金黄的光泽,浑不似真人。面如冠玉,那高挺笔直的鼻梁显示出男性的刚美之气冷俊孤傲的脸庞,身旁女童虽尚显年幼却足以看出倾倒众生相,坐在一座“雕塑”之上,莞尔一笑。半晌之后雕塑忽然一动,眼看倾倒众生相的女童坠地,就要擦着眼泪大哭大闹,黑衣男子连忙伸手将她接住,抱在怀中,向雕塑训斥道,若是旁人定以为他乱了神智,或是得了失心之疯。

雕塑万年不变地神色有了变化,或许是因为害倾倒众生相的女童险些坠地,有所不安,或是惧惮于黑袍男子,连忙起身后说道:“天仙儿,你就饶了小的吧,小的一时失手惊扰了您老人家,还望海涵。”女童翻了翻白眼,笑意却怎地也掩藏不住,或许不想再憋着了,放生大笑起来,丝毫不顾形象,一旁请求原谅的雕塑看她笑了,连忙松了一口气,一旁的黑袍男子看着眼前情境也不禁为这对欢喜兄妹感到无言。

“父亲,您看,妹妹都笑了说明已经原谅我了,今天这次练习已经让我受之不住了,要是再加一顿您的爱心教育,我怕是要翻水水了。”

“哼!谁说我原谅你了人家哪里老了,年芳八岁,貌美如花,一个劲叫老人家作甚?。”女童见到此情此景,气消了大半却嘴上功夫丝毫不饶半分

“易儿、霜儿罢了吧。”黑袍男子顺势把男孩也扶起来,他们家就是这个毛病,嘴硬难力行,舍不得真动几个手。

“易儿,明日便是你束冠礼,束冠之后你便不要待在府中了,男儿志在与四方,在家中难求武道,难成文豪,万里路后方有鲤鱼越龙门之望。

事实乃是如此,从小含着金汤匙出身的巩佳易也懂此礼,说来也怪,真生于大富贵之家的反倒都在拼命,平民之家的却在想法儿的偷闲度日,常说富家纨绔多,可若是一个大家族都是纨绔,整日思寻着裤裆里的那点事,家族怕是几年便会衰败,不会出现世族豪门任王朝更替,王位几度易主却稳坐钓鱼台上之情,大家族中容许有纨绔,却不容许损害家族利益,对于他们来说家族便是大局,除此之外都是随时可抛弃的棋子。若是说起跃龙门之事,不论是家鲤,还是野鲤,亦或是金鲤,都在追求着过龙门,可十之七八却成了累累白骨,为龙门过后更显几分芜野之色。

“是。”巩佳易收起不羁神色,郑重其事起来,随年龄尚小却也显现出俊逸之貌,与其父如出一辙,唯一所不同的便是眼生双瞳,为重瞳者。游历之行在大唐境内上一直有此习俗,男子满16岁后,便可束冠,也意味着成年,不论之前如何,家族财富多寡,势力广阔是否,都会让子弟外出游历。追寻朝堂上报国者便算是游学,负箧而行,寻名人硕师相与。试图登临武道者,便执一长剑,踏马江湖间。小门小户,早已没落的士族便在方圆一二州内踏寻,撑一撑门面便罢,彰显他们士族身份。巩家作为谭州首富,在大唐之上也算是首屈一指的富人,比起那几个历经千年不落的豪门相差的也仅仅是些许底蕴,些许历史功绩,自小气不了,怕要行遍大唐方可不被人笑话失了礼数。

巩家的崛起之路在旁人看来总带有一些不真切的色彩,十年前,巩佳易之父巩惘像是凭空出现一般出现在了谭州,没有多久便建立起了一个商业帝国,被他命名为晋商的巨大商会在十年间遍布大陆每一片角落,连孤悬海外的扶桑,蓬莱,东瀛都有他们的分会所在,没有数代人奋起长鞭,英指天下,仿佛巩家一出现便应该是谭州首富一般。但似乎巩家却于大唐并算不得亲近,这与顶尖富豪皆是唐室盟友不太相符,与唐不睦在大陆上寸步难行,但也并未见天威大唐如何打压巩家,或许这便是气吞山河的胸襟吧。

大陆之上气运难诉,合久而必分,自700年前周室崩猝,天下纷乱不止,在战国400年的兼并中天下合为7国,北漠有狼庭,中原地有西汉,大唐,大秦并起而分之,原本还有南明掌万里山河锦绣,可惜在二十年前被秦,唐合而分之,南夷之地西楚,南宋共为主。此外,海外有三国,皆朝贡与唐。

春秋江湖从这里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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