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知道,夏明泽总有办法让事情看起来顺理成章的,他要她当他的女人,就不会让她离开他的视线的。
她说:“太好了,谢谢你微微,我知道你肯定帮了我说话。”
微微笑:“别这样说啦,其实我不帮你说话,老总也会留你下来的,安儿,你是不是很早就认识老总?”
老总?夏明泽?
她假装茫然地摇头:“我不认识他,从来没有见过他呢。”
夏明泽说得对,她很会演戏,那么她就演吧,这个时候,她不想新工作流言蜚语,只想安安定定地工作,只想妹妹的手术成功。
微微望着她纯真美丽的表情,心里有些相信,刚刚开会的时候,夏少爷确实没有维护她,大家都明显看着卓安儿从总裁办公室出来的时候眼睛都红红的,肯定被骂哭。
卓安儿根本不知道微微之所以平日对她诸多关照,是以为她是夏明泽的新女友,刚刚微微代表大家问这个问题,现在有了答案,心中微松了口气。
望着微微的背影,卓安儿的眼中露出涩意,原来是夏明泽在背后动了手脚,她才进这家公司。
心中涌起了复杂难言的情绪,心中明明那么讨厌他,但确实没有他,她现在似乎过不了这个难关。
该感激他吗?可是他对自己所做的一切,她心里的恨意和厌恶胜过了那微弱的感激,何况,她一想到要当一个可耻的情妇,在夏明泽眼中她就是一个贪钱的女人,可以任他羞辱,她就觉得受不了。
周末,医院里面。
卓雪儿得知姐姐不能来,眸中浮起失望,瘦得只有巴掌大的小脸满是失望,她和卓安儿长得完全不像。
姐姐很美,从小就是众人的焦点,而她,就是丑小鸭,经常生病,牵累姐姐,姐姐的眼神永远都是清澈夺目,很耀眼,而她只有在笑起来的时候才可爱一些而已。
那么久了,她习惯了寂寞,却不习惯周末看不到姐姐。
有时候看见姐姐为了工作忙得神采飞扬的样子,她就很羡慕呀,两人明明就是双生姐妹,为什么姐姐就是比她强好多。
虽然她知道这样想是不对的,可是她就是羡慕姐姐过正常人的生活,而不是天天躺在医院里的床,每天一睁开眼就是白茫茫的白色,连做梦都是没有任何的颜色。
姐姐吩咐她不要离开医院,好好养病,只要等到有适合的心脏了,她就可以做一个正常的女孩,可以到学校上学,可以到社会找工作。
她趁护士不注意,换上了普通衣服,然后溜出了医院,走了很远,觉得心脏跳得很快,快得她快要昏倒,额上的汗冒了出来。
太阳很猛烈,她从来没有晒过这样的阳光,如果再站下去的话,会不会晕在大街上?会不会死在大街上?
那姐姐肯定要担心难过心的。
她惊恐,望了望周围,似乎没有什么人,前面有一辆车在驶过来,对,喊救命,可以叫救命的。
她想也不扑就扑了过去,可是她平常躺在床、上的时间比较多,手脚本来就不协调,脚一崴,整个身子向前面扑去。
以这个角度扑过去,如果车飞快驶过来的话,她就死定了,大惊失色,不知所措地闭上眼睛,眼泪顿时不争气地涌了上来。
砰地一声,重重地摔在地上。
她哪里试过这样的痛,这一次,眼泪更是不争气了,汹涌地喷出来。
星一野生生踩着了刹门,漂亮的脸孔神色一变,口中骂了一句:“shit!”想找死也不要连累他好不好!
幸好他开车的技术含量高,不然那白痴肯定被轮子辗过去。
气冲冲地推开车门,顾不得他平日的形象,准备破口大骂一番,但是看见一个小女孩坐在地上捂着膝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所有的话生生被咽了回去。
呃,哭鸟呀,明明他被吓坏了好不好。
他堂堂贵公子的形象,绝不能扯上撞死人的罪名的好不好,不然多少女人要和他划清关系呢。
不耐烦地说:“喂,别哭了,伤到哪里,我送你去医院。”
卓雪儿刚从医院逃了出来,听到医院两个字顿时脸色一变,她想到处走走,才不要这么快回到那个白茫茫的地方呢。
惶恐地摇头,然后爬起来,不顾膝盖上的擦伤就要跑掉。
那样子,就像看到鬼一样。
星一野也脸色大变,他就有那么可怕吗,那么多女人一看到她就投怀送抱,这小东西竟然敢落跑。
无来由的,他的心里竟然涌起了从来没有过的恼怒,对一个陌生女孩也会恼怒,他没有去深究原因,第一时间就大步追了过去。
他也不想想,撞了别人,别人不追究他就应该跑掉了嘛,反而非要追上去,他有那么可怕吗?
他脚长,一会就追上了。
一手捉住她的手臂,感觉到她的瘦弱,眸中浮起了惊讶的神色。
卓雪儿却为以他要捉自己回医院,已经吓得不得了,眸中浮起的雾水越积越多,已经要哽咽起来。
一哭,五官就皱起来,要那么难看就有那么难看。
他身边的女人无数,一个月换一个女人,但从来如此,他都没有吼过任何一个女人,每一次的分手都是好来好去。
所有女人分了手还会怀念他的温柔和体贴,当然他明白,最重要的是怀念他的出手大方,从来吝啬,这一点他是绝对不会承认的。
这个时候,他所有的温柔和体贴都失去了耐性,看着她哭得那么难看,还越哭越持久的样子,他忍不住吼了一声:“不许哭!”
这一吼终于有了效果。
卓雪儿哽咽了一下,弱弱地抬眼望着面前这个,对她来说实在是高大得有些恐惧的男人,她用手抹了抹眼泪,这才看得清楚,这男人长得好漂亮,五官漂亮得不知道怎么形容,卷卷的黑发,额边有几根随意慵懒的碎发,背着阳光的他似乎浑身散发着光环,像天使一样。
她寂寞了二十年的仿心,就在这一瞬间,萌然一动,仿若跳漏了半拍。
另外那只手只好紧张捂住心的位置,深恐它会跳出来,紧张地望着他,结巴、哽咽地问:“你……你……你想……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