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这干嘛呢?”珂赛特提着一篮衣服从阳台上下来,看到汤普和宫有希漫无目的的走来走去,每到一个房间就试一试门把手能不能打开。
“我们在调查线索,不是说锁孔,房间,花丛吗?我们随便逛逛。”汤普解释说。
“虽然不是很清楚你们的想法,不过正常人不是应该先在别墅和花园里找线索吗?”珂赛特疑惑的问道。
“我们不走寻常路。”宫有希吐槽道“正常思维只会迷惑我们。”
“很有建设性的思路。”珂赛特夸赞了一句,但是感觉有点敷衍。
“对了。”汤普忽然有一个大胆的想法,他拿出那张记载着邪教地狱花的纸条递给珂赛特。“能帮我们翻译一下上面写的什么吗?”
“这,这是恶毒的诬陷!”珂赛特看了两眼,神情剧变,手里的篮子也掉落在地。
“亚森有问题。”汤普和宫有希对视了一眼。
“能告诉我们上面写的什么吗?”汤普问道。
“我不知道你们是从哪里得到这些东西的,但是关于上面的内容,都是毫无根据的对古尔德家族的恶意毁谤。”珂赛特表示不想讨论这个问题,如果不是看在客人的面子上,看那个架势恐怕当场就要撕了纸条。
“看来上面多半写了古尔德家族和地狱花是一路的。”汤普分析了一下,亚森不可能无缘无故捏造出一个邪教组织,他很有可能是隐去了这部分内容,而不是自己编造了所有东西。至于他隐去这部分内容是出于什么目的,那就说不清楚了。
“抱歉,失陪一下,有几个家族成员突然回来了,我开车去接他们。”珂赛特在接起一个内线电话后,把篮子就这么放在了地上,然后和汤普宫有希他们交代了一句就匆匆离开了。
“这个家族的成员只有奥森·古尔德的子女吧。”汤普回忆了一下,发现没有太多这方面的信息。
“应该是为了那件杀人案。”宫有希想了想说道。
“隔了几个月才为这件事突然回来?”仅仅是这样的结论,汤普是不愿意相信的。
“菲尔·古尔德不是知道我们来岛上了吗?也许他不放心呢,毕竟这件事虽然封锁了,但在警界和侦探界还有一些人是知道的,万一我们多嘴了,他的遗产岂不是泡汤了。”宫有希推理道。
“但还是有几分牵强,目前得到的拼图碎片太少,不足以拼凑全貌。”汤普细细想了宫有希的观点,觉得还是有些说不通的地方。
“话说这些衣服就放在这里不管了吗?”宫有希翻了翻那篮衣服,发现虽然像是男装,但是款式不对,仔细观察了一阵发现其实都是女款,是偏中性的女装。
“珂赛特原来不喜欢穿裙子啊。”宫有希遗憾的说。“我觉得她穿裙子应该还挺好看的。”
“她好像把自己包裹的很严实,从心理学上看,恐怕是童年有什么不愉快的经历。”汤普也检查了一下这些衣物,给人一种密不透风的压抑感。
“你居然还懂心理学。”宫有希半开玩笑的问道。
“当然,毕竟我……”汤普忽然楞住了,“我……”
“你怎么了?”宫有希看着汤普神情忽然变化,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情,说实话,还隐隐让人觉得有几分恐惧。
“不,没什么。”汤普摇了摇头,宫有希也不再对这个问题继续纠结。宫有希接着又翻找了一下,在某件衣服里摸到了一个硬物。
“是一把钥匙诶。”宫有希把它摸了出来,发现是一把造型奇特的钥匙,上面还刻着一组英文,瞎jb读的话发现像是玛丽娜的名字。
“这要是迷题的线索的话,为什么会和珂赛特有关?”汤普也有些不解。
“有没有可能迷题只是幌子?奥森·古尔德只是借此把我们引导到某个方向,而珂赛特实际上是知情的,他们都在演戏。”汤普说出了自己的推论。
“可能性倒也不是没有,这样的话,珂赛特刚刚几乎就是明示了,我们去花园和别墅再看看吧。”宫有希想了想说道。
“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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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修整了五分钟,亚森才堪堪恢复了行动能力,从发现自己开枪了以后外面却没有动静的那一刻起,亚森就已经不抱有任何多余的幻想。
如果是外面的人放弃他了还好,要是这个教堂的古怪,那接下来有没有活路就两说了,亚森瞟了一眼进来时打碎的玻璃,已经恢复了原样。
“呵,结果还是被坑了啊,智者千虑必有一失。”亚森自嘲着摇了摇头,向讲坛走去。
“克图亚格……”亚森在讲坛上翻开的书籍中发现了一个古怪的名字,当他念出这个名字的时候,教堂里所有灯火都在瞬间被点亮了,同时也让他发现教堂外已经变成了漆黑一片。
“克图亚格。”亚森似乎感受到了什么,再次念出这个名字,这一次教堂里所有火焰都在瞬间跳动了一下。
“原来,你们自己也在勾心斗角。”亚森仿佛明白了一切,闭上了眼睛。眼前的视野却没有消失,他“看”向讲坛上的书籍,每一张每一页都只书写了一个词。
“诺登斯。”亚森大声的喊出那个名字。
咔!天空中划过一道闪电,照亮了夜幕,雨水淅淅沥沥的开始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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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下雨了,我们先回去拿伞吧。”毛利拿手遮着头,对赫尔克里说道。
但是赫尔克里却一动不动,仿佛石化了一般。
“大哥?”毛利疑惑的走到赫尔克里面前,发现赫尔克里的双眼变成了完全的漆黑。
“啊!”见到此情此景,毛利吓得后退了一步,然后一跤摔在地上。
“嗯?”赫尔克里的双眼恢复正常,看着跌倒的毛玉,露出了一个意义不明的微笑,夜色下显得异常诡异而残酷,接着缓缓起身,影子在地上拉长成一个瘦长的怪状人形。
“你不要过来啊!!!救命啊!!!”毛利挣扎这后退,却发现阴影之中有无形而冰冷的手臂在拉扯自己。
“啊啊啊啊啊啊!”毛利绝望的叫喊了起来。
“嘭!”一声枪响让毛利的理智恢复了一丝。
“切。”赫尔克里扣出嵌在太阳穴里的子弹。
“王伟民,想不到你这个土包子居然能把我们都骗了。”亚森双手举着手枪,站在教堂门口。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有骗过你们什么吗?”赫尔克里笑着说道,嘴里的牙齿变成了一排锯齿状,眼睛就像要掉出来一样暴突着。
“从来就没有你说的那条世界线,你不知道通过什么方法提前知道了一些东西,然后借此欺骗我们,仔细想一想,你说过什么有意义的话吗?你告诉过我们什么具体的信息吗?一旦想通了这一点,你那些话就毫无意义。”
“呵呵,你愿意怎么想是你的事。”赫尔克里一副不屑的态度。“那么,你以为一切都在自己掌握之中?你相信的都是真的?”赫尔克里伸手抓向毛利。
“嘭!”亚森一枪打在赫尔克里手上,手掌被打了个孔,却没有血液流出,不过赫尔克里的动作还是停了下来。
“我觉得你有必要和我们交代一下,这是怎么回事。”亚森把枪口一抬,对准赫尔克里的脑袋。“如果你真的无视枪伤,早就可以动手了,不要用那种屁话来骗我。”
“如果你真的确定,为何不打死我呢,按你的性格,不会接受这种风险的吧。”赫尔克里仿佛嘲笑一般的放弃了毛利,向着亚森走去。
“嘭!嘭嘭!嘭嘭嘭!”亚森连续开枪,子弹打进赫尔克里的身体里,却没有造成任何明显的伤势。
“你不要装腔作势了,我只是需要你的情报而已,虚张声势对我毫无意义,你再往前走一步,我就打空这个弹夹,你要不要赌谁先死?”亚森瞟了一眼地上的阴影,默默后退了几步保持距离。
“哼哼,究竟是谁在虚张声势呢?”赫尔克里虽然嘴上没有放松,脚步却停了下来,没有人注意到,亚森的额头滴下几滴冷汗,甚至流到了眼睛里,却不敢动手去擦。
“说说看,你想问什么,我考虑下要不要回答你。”赫尔克里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好整以暇的一颗颗扣着身上的子弹。
“你现在还是人类吗?”亚森沉声喝道。
“哈哈哈哈哈哈,我还以为你有多理智,到头来也不过如此。”赫尔克里好像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样,狂笑不止。
“这么执着于人类身份,到头来又有什么意义呢,和那些伟大的存在比起来,人类是何等渺小啊。”
“所以你放弃了身为人的尊严吗?”亚森怒吼道。
“尊严比命重要吗?”赫尔克里同样怒吼着。
“嘭!嘭!嘭!嘭!”亚森对着赫尔克里疯狂开枪。“既然如此我们没有什么好谈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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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可悲。”阴影里,一个男子讽刺的说道。
“明明都是神的信徒,却不遵从神的教诲,因为个人肤浅的价值观念斗争。”
“是吗?”
“谁!”那个男子猛的回头,却看到了一张绝对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脸。
“(咒文:死亡一指)”那个男子立即念诵起邪恶污秽的言语,却猛的被一把大口径左轮撬开了嘴巴。
“(咒文:摧毁防护)”那个持枪的人一样念诵了一句诡异的咒文,同时另一只手的手指划动,比划了一个法印(维瑞之印)。
“嘭!”左轮的子弹贯穿了那个男子的头颅,使得他的脑袋就像一个西瓜一样爆开。
“这样材料就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