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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州在大宋也算得上是一个富庶之地,多年来一直是风调雨顺,而荆州,更是一个盛产丝绸之地,大宋的丝绸基本都是从荆州而产,而今大旱……就那这的情况来讲,食米估计很容易会断,如此,荆州便会乱,如果若虞没有记错的话,朝廷接了一笔丝绸的大单子,若是荆州那边大旱,百姓生活都会乱,而朝廷所接的单子……估计怕是难完成了!
但是,这种事情是那些拿朝廷俸禄的人该管的事情,这个人,与他说这些做什么?
当下若虞不解的看了赵堇城一眼,她问:“王爷,荆州大旱您们应当想着法子振灾啊?您跑来与妾身说这个做什么?莫不是您认为妾身会有法子?”
嘴角微抽,赵堇城大方的赏了若虞一记白眼儿,随之便道:“本王也未曾想过指望你,今日来与你说这事儿,只不过是随便一提罢了。”
听着这话,若虞只是笑了笑,没有说话。
这个人啊,还当真是茅盾,若他当真只是随口一提,用得着一瞧见她,开口第一句话便说荆州大旱不是么?
虽然明白赵堇城口是心非,便若虞还是没有揭穿他。
若虞瞧了赵堇城一眼,提着裙子在旁边的凳子上坐了下来,她问:“荆州大旱,难道皇上就没有采取什么措施?”
这话问得……赵堇城都不太想搭理她了。
知晓这位爷不太想理会自己,当下若虞便笑道:“妾身不过是与王爷您开个玩笑罢了,莫要当真。”
赵堇城闻声轻呵一声,当下便接着道:“皇上得知灾情之后,便直接派人送了粮草过去,不过,众臣都认为,发救济粮根本就不是一个长远的办法。灾情已发,荆州已乱,如今从荆州那边逃难过来的百姓自然会不少,朝廷此番要向荆州派发救济粮,那么自然也得备着一些,待灾民来时,好布棚施粥。”
一记白眼翻过去,若虞当下便嘀咕了一句:“布粥不一样治标不治本么?!而且还浪费!”
若虞说这话的时候,她发誓,自己的声音真的是很小!
可奈何赵堇城是个练家子,听力可比一般人要好得许多,饶是若虞声音再小,他还是将若虞的原话给听得一清二楚。
“你所说的这些,大臣们又何尝未考虑过?”
一听到赵堇城接这样一句话,若虞先是吓了一跳,后瞧着这位爷压根儿就没有想治她的罪,若虞倒也是松了一口气,随而笑问:“那王爷,朝中可有法子解?”
半眯着眸子,赵堇城细细的打量着若虞,过了好一会儿,时间久得都让若虞认为这个人不会回答她了后才说了一句:“法子倒是有,不过需要人去执行。”
一听这话,若虞倒是忍不住带着凳子往后头缩了缩。
赵堇城笑得一脸生畜无害的样子看着若虞,但是若虞瞧着赵堇城这脸上的表情,心头当下就是一虚。
“您……您这样看着妾身干嘛?您可莫要告诉妾身,您们所说的法子,是需要妾身帮忙的!”
赵堇城倒是没有想到这女人会这般快想到这个,当下便轻笑一声:“你倒是挺聪明!”
若虞听到赵堇城这话,差点儿没有跪下来卖可怜了,连忙个手拽着赵堇城的衣袖,若虞苦着脸道:“王爷,您们可是将妾身当做是万能的了?有什么事儿是您们这些大男人不能做,只能妾身这个柔弱妇人来完成?”
这女人……竟然这般瞧得起自己?
冷笑一声儿,赵堇城道:“倒也不是别人不能做,这事儿也更不是只有你才能完成。”
这话说得……若虞听着,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但具体是哪里,她自己也说不上来。
赵堇城偷偷瞄了一眼若虞,发现这女人正在思考些什么,黝黑的眼珠子转了转,他轻咳了两声儿,然后道:“有一句话,本王一直想问你,你……是不是一个贪心的女人?”
这话问得太过于直接,问得若虞都是一愣一愣的。
不过听到赵堇城问她的这句话,若虞还是认真的想了想,过了好一会儿,她欣然点头:“是!”
说句实在的,现在有几个女人是不贪心的?赵堇城这种老狐狸,看人都是一看一个准儿,在这个锤定落实的事情上,若虞若是要对他撒谎的话,倒会引来赵堇城更多的猜忌。
再者,承认自己贪心,身上又不会少块肉,那她干嘛不承认啊?
赵堇城听到若虞的回答,似乎是很满意若虞的诚实,当下便勾了勾唇:“你倒是诚实,那你再与本王说说,如今你最想做的事是什么?”
“最想做的啊?”捏了捏手上的帕子,若虞有些忌惮地看了赵堇城一眼。
而若虞并未想到,赵堇城一直拿着自己那双“火眼金睛”盯着她,她忌惮地看了赵堇城一眼,那一眼自然是被赵堇城看在了眼里。
他没有说话,只是安静的等着若虞的答案。
这不说话的赵堇城,就那样直勾勾的盯着她,若虞若是说心头不慌,那绝对是骗人的,深吸了一口气,若虞道:“妾身现在最想要的就是让自己坐稳这王妃之位。不管王爷您信与不信,妾身对这高位是没有什么念想的,但是……既然如今已经在高位之上了,那么妾身自然想坐好自己的位置。”
这话倒是真心的。
赵堇城听到若虞这话,眉梢微动,看了她一眼,他问:“为何?”
起身对着赵堇城行了个礼,若虞随之起身,身子站得笔直,她看着赵堇城,十分认真道:“妾身从一个伺候人的丫鬟到王妃这个位置,着实意外得紧。不免会招来一些人的怨怼,关于这一点,相信王爷您已经早就瞧见过的吧?”
例如府中丫鬟的明敬暗损,例如百姓的饭后娱谈,再例如后宫甚至朝中官员的指点……
这些哪样没有发生过?
瞧着格外认真的若虞,赵堇城老实的点了点头。
瞧着这位爷点头,若虞这才勾了唇:“妾身走到现在,就犹如登山一般,一不小心从山底登到了山顶。可是您也知,高处不胜寒。若是一不小心,便会直接从山顶摔回山底,就算是不死,也会残!妾身是一个怕疼的人,更是一个怕死的人。”
这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赵堇城自然也是听懂了。
当下点了点头:“你说得倒是没错。”
若虞闻声,咯咯笑了两声儿,谢过赵堇城之后又重新坐了回去。
难得这位爷动了一下他的金手给若虞倒了一杯茶。
不但如此,还细心的吹了吹再递到若虞的手上。
正在对于赵堇城如此的举动产生质疑呢,然而这位爷却直接开口说道:“你如今所处位置接连发生事情,就从你嫁给本王之后所发生的事情便能看出来。”
拉过赵堇城递给她的若虞,若虞颔首:“王爷英明。”
“但明枪易躲,暗剑难防啊!”
若虞闻声点头,这确实是。
赵堇城瞧着自己身边这方才还生龙活虎的女人,不过片刻时间,变得就跟是被霜打了的茄子似的!
瞧着若虞这般表情,赵堇城唇角微勾,他道:“虽说暗剑是难防,但本王倒是有一个让你更容易躲明枪的法子!”
这话说得信心满满的,饶是若虞觉得自己没什么兴趣,还是跟着赵堇城的思路走了。
“王爷,您说的法子,是什么法子?”
等的就是这句话啊!
赵堇城当下笑得一脸温和:“正恰本王这手上有一个可以让你在皇上面前挣表现的活儿,你要不要接?”
在皇上面前挣表现?
若虞闻声,当下眼睛都亮了。
赵堇城瞧着若虞的眼神,当下忍不住笑出了声儿来,随之便又道:“荆州振灾之事,本王已经请示过皇上,请皇上将城中一部分粮草用来布棚施粥,而另一部分,则拿出来播种。”
“播种?”若虞闻声,当下忍不住拧了眉头:“播种可是需要地的。”
一记白眼翻过去,赵堇城没好气地道:“你以为本王与你一样的蠢?”
若虞听到这话,嘴角一抽。
赵堇城继续道:“昨日本王便与人去瞧了一眼皇城周边的地,选了几个地方,觉得用那些地来种粮很合适,就在今日上午,本王便请旨皇上,派人去修建河渠,以保稻田正常耕作。考虑到到时难民会有更多,皇上便已下旨先将刚到京城的难民移至别的县镇。”
若虞:“……”
这些人……当真是挺会考虑的,一得知灾情便立马想对策,而这对策,若虞也不得不承认它的好!
但是……好归好,这位爷说给她一个表现的机会,怎么到现在都没有说出来?
刚想开口问呢,赵堇城却像是对读心术似的,平静的看了若虞一眼,似乎在用眼神告诫她莫要心急。
随之,赵堇城便道:“修建河渠之事可交由男人来做,但是布棚施粥,可得需要一个细心的人去打理。”
微微勾唇,赵堇城看着若虞,笑得一脸生畜无害的样子,他问:“活儿很轻松,不过是在旁边监督着,动动嘴皮子。最主要的是可以在皇上面前邀上一功,你……可有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