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生与死面前,节这个问题,对于渡少而言是不存在的。
不是所有人,都有着杀掉我,还有千千万万个我的豪,像是这种人渣,叶长天很想一剑砍了。
按照杨山的报,渡少是渡海副统帅的大儿子,具体的职务是监察。
这里的监察,并不是监察百官,而是监察道天府的孩子,如果有家族欺瞒不报,或孩子满十岁仍不主动送往监察的,则有权抄家灭门
而对于进入至监察检验的孩子,如果发现没有觉醒圣灵之力,则会由渡少下令,斩
按理说,渡少只是一个下令,决生死的官员,但他却不甘于此,认为当官的,就应该一官多职,一专多能,所以也兼任了刽子手,不止一次亲自动手,挥刀斩杀一个个孩子,然后一脚踢开脑袋,任由狼兵抢来抢去,最后千疮百孔地挂在巷道,风干
对于这种恶人,叶长天不想手软
但恶人也是怕死的,也是有利用价值的。
叶长天准备榨干他的所有价值,然后送他去陪伴那些孩子
“圣后的弱点”杨山用剑拍打着渡少的脸,不屑得说道“就你,能知道圣后的弱点你是什么份一个纨绔,甚至连圣后都没有见过几次,凭什么知道圣后的弱点”
“真的我发誓,若是欺瞒,我不得好死”渡少连忙加了筹码。
“哦,那说来听听。”杨山盯着渡少。
渡少咬了咬牙,轻声说道“圣后修炼的是上古功法梦醒无常,功法不完善,每个月总有三需要入梦修炼。你若是想要进入至小圣境,只有这一个机会。”
“三你确定圣后是因为功法问题,而不是因为其他问题”杨山很是不解地问道。
“其他问题什么问题”渡少疑惑了。
“我靠,女人不是每个月都有几天虚弱的时候吗虽然说圣后三有点短了吧,但毕竟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老家伙了,能有三也是不错的,起码说明还没到更年期。对了,圣后这个月的周期是什么时候”杨山沉吟道。
“不,不知道”
渡少瞪大了眼,我的乖乖,圣后的周期我怎么可能知道
“不知道你知道你跟我扯什么秘密”
杨山暴怒了,长剑又开始扬了起来。
渡少都快哭了,连忙说道“圣后的三很规律,很规律,分别朔,望,晦”
化作杨山的叶长天愣住了,这是什么况
一个月三次,一次一天
搞什么
紊乱也没有这么紊乱的啊
月初,十五与月末,好嘛,这还都是头挨着尾巴,尾巴连着头的,休假可方便了,都是连休的。
“你确定”杨山问道。
“我确定我确定”渡少连连点头。
“今天是什么子”杨山问道。
“啥”渡少犯迷糊了。
杨山踢了一脚,老子要是知道什么子,还用问你,装什么迷糊
“是,是十四。”渡少连忙回道。
“这么巧啊,这周期方便。”杨山露出了邪魅一笑。
渡少顿时打了个激灵,天啊,眼前的人就是疯子,绝对是疯子,敢这么说圣后渡少感觉心头一震,浑一寒,连忙看向杨山,只见杨山将手印在了自己的心口处。
“渡少,你想活下去,就需要守口如瓶。否则,你会成为灰烬的,不要说我没警告你。”杨山起,将剑放在肩膀上,然后对远处的渡家随从喊道“你们记住了,他最近一个月内不能张嘴说话,也不能胡思乱想,四肢乱动,否则,会死的。”
杨山说完,便走向南飞楼,黑子从里面颤颤巍巍地走了出来,然后看到杨山将长剑给丢了回去,一名护卫连忙将剑抓住,却不料剑向下的力道太大,竟直落了下去,猛地刺向了渡少的跨下
渡少猛地一惊,刚想喊,嘴巴顿时被人给捂住,体也承受了一记重击,移到了一旁。
“少爷,不能说话,不能说话啊。”
护卫看着那插入至青石板之中,唯有剑柄嗡嗡震颤的宝剑,不由地后怕不已,以自己化神修为,竟连一柄剑都接不住
对方到底是什么修为
护卫对一旁的人使了一眼颜色,便有人悄然跟了过去,又是安排人将渡少架起来,放在舒适的轿子里带回了皇城之外的庄园。
小圣境中。
授衣圣后轻蔑一笑,将手中的纸张掷在地上,喊道“摘了头颅来,倾酒入喉腥这个叶长天,果然是胆大包天到现在,还没有找到叶长天的踪迹”
灵苗苦涩地摇了摇头,说道“不曾找到,他似乎是消失了一般。”
圣后冷笑一声,拂袖道“消失活人是不可能消失的找不到,说明他躲避了起来,躲到了我们看不到的地方给我搜他一定还在东部区域”
灵苗郑重点头,刚想准备后退,便看到红袍走至圣后旁禀告了一番。
圣后摆了摆手,说道“他们想联合起来,那就让他们联合起来,给他们标识出来各自的位置,让他们走到一起。然后一网打尽一支杂糅的队伍,是没有多少战斗力的”
红袍点了点头,又返回了后花厅。
灵苗见圣后没有吩咐,便下去准备。
圣后走出小圣境,在一处高台处环顾着整个皇城,嘴角露出了一丝欣慰之。
削弱敌人,不一定要用武力。
现在敌人削弱了,剩下的都是一些硬骨头了,此时,智谋将会退场,武力将会登台。
只要敲碎了这些硬骨头,那所有人都将会成为献祭之人。
魔笼,你这还是太过淡薄了,还要杀多少人,你才可以达到漫漫魔笼覆了天下。
“叶长天,你到底去了哪里你可是我最重要的棋子,现在你跑了,这场戏,该怎么演”圣后轻轻喃语,转回到了后花厅,坐在长亭旁,看着安静的湖面,默然不语。
一颗石子,落入了湖中,扰乱了湖面。
正在北部区域监测玄灵修士动态的渡海突然之间暴怒了,一脚将眼前的石桌踢了个粉碎,愤怒地至极地对前汇报况的管家渡河喊道“查出来没有是谁打伤我儿”
“家主,查出来了,是内务府的杨山总管。”渡河咬牙切齿地喊道。
“杨山哪个杨山”渡海根本没有一点印象。
“就是负责玄灵修士统计工作的杨山。”渡河叹了一口气,小声回道。
“渡河,你莫不是糊涂了杨山的修为不过只是一个小人物,初入出窍的修为,凭什么重伤我儿这其中一定有蹊跷”渡海踱步着。
“家主说得是,此事确实有蹊跷,按照小少爷边护卫所言,杨山最后抛剑一击,起码达到了化神期中后期的修为绝不是杨山可以做到的”渡河有些紧张地说道。
渡海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现在事很清楚了,打伤自己孩子的是杨山,不过杨山肯定没有那个能力,所以,一定是另有其人
不用说,一定是有人暗中帮助了杨山
或者说,是控制了杨山,采取的行动。
“家主,莫不是其他人,因为北部战事失利,朝内纷争,引起某些人不满,才借杨山之手,对家主施压”渡河小心地揣测。
渡海坐了下来,深深沉思。
看来,有人是想将自己拉下水了啊。
如果自己下台,那自然有人接替自己的位置,到时候,自己只能是退隐,在朝廷之中将不会再有任何影响。
都说,生病的老虎不如猫,一定会有人找机会再对自己下手的。
在官场上,在陪都内,人若是不站稳自己的位置,从高处掉下来,别想活得轻松。
杨山,只是一个很小的人物,一个不足一提,甚至连自己都记不住的小角色,这种小角色,恐怕是一些人的石子吧。
也是,大家都在一个屋檐下,直接撕破脸皮攻讦是不合适的,整几个替死鬼,投石问路,岂不快哉
成不成,都无所谓,了不起牺牲一个石子而已。
到底是谁在针对自己
渡海有些想不通,虽然自己平时得罪过不少人,但还不至于被人拿捏到什么致命的把柄,这种小打小闹,貌似也只是警告质的。
可是打自己的孩子,能警告什么
不得不说,高层的人,考虑问题的视角是不一样的。
叶长天只不过是看不惯渡少的为人与狠辣,狠狠教训了一番,不成想,到了渡海这里,竟联想到了朝廷内部的纠纷,认为这是声东击西,打渡少是手段,目的是自己。
如果这让叶长天知道的话,一定会感谢渡海这脑袋的,实在是智谋高超,这样的事都可以圆过来,早知道干脆利索,杀了渡少完事。
渡海沉默了许久,也没有拿准主意。
“家主,前几,返本副统帅手下的三水将军曾公然上书圣后,要求重整军队,设置统帅实职。好像有意让返本上位,而家主曾提出过反对,不知道这两件事,会不会有所联系”渡河幽幽猜测。
“呵呵,返本绝非是那种人。再说了,自从上任统帅带兵哗变之后,统帅实职已然撤销,所保留下来的,只是给隐退之人的面子而已,圣后对那件事耿耿于怀,自然不会重开统帅实职。我反对,也是站在圣后边。”渡海起,目光悲伤地说道。
“可是家主,黄袍加,非是我愿啊,三方副统帅悉数同意,唯有家主与圣后反对,三阁老保持沉默”
“渡河你不是政客,不要胡乱揣测你回去,告诉杨山,就说我明有请”渡海直接下令。
渡河连忙躬答应下来,通过传送阵,返回至了陪都。
杨山也是有家的,黑子告辞之后,杨山便走向了自己的家。
所谓的家,只不过是两间上了年代古老建筑,算是一个独栋小院,这也是总管唯一的优待。
待在杨山家里的,只有一个十三四岁的女儿,妻子与孩子都在城外的宅院之中,轻易不能进宫,杨山推门而入,里面传来了一阵花香,这是栀子花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