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下一秒,他便被鬼红帽一脚踢翻在地。
他还没有反应过来,自己这边的手下便是纷纷围了上去。
再接下来,便是他们一拥而上,而她,如鬼魅一样的身影,穿梭在他们之中,她并没有刺伤他们的皮肤,生怕血迹染脏了她的喜服,却是每一脚都踢在他们身体的要害位置上。
然后,便是苏骑士来到这里,见到的这一幕。
‘那鬼鬼,你把他们这样吊起来,是想要?’苏骑士听了之后,问道。
‘烤了。’长长的睫毛如蝶翼,微微的颤抖,但脸上的表情却是认真之致,‘只是,我在生火的时候,不小心点着了那一串的东西。’
在她眼中,他们就是一群畜生。
原来,刚刚的鞭炮声,是因为这个。
‘饶命啊!”、“放我们一条生路!我们以后不敢了!”、“小人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三岁孩儿……”听了鬼红帽的话语后,他们也顾不上这被吊着的脑袋充血症状,连忙求饶。
‘鬼鬼,我们不烤他们。’苏骑士温柔地说道。
山贼们心里松了一口气。
‘不可以烤了吗?’鬼红帽圆圆的大眼,疑惑地问道。
苏骑士揉揉她的头,轻声说道,‘他们虽然不是人,但我们是人。烤了太残忍,待我都杀了吧。’
‘好,我听苏苏的。’鬼红帽笑得灿烂。
若是单看她们二人的表情,定然会以为,他们是在说什么蜜语甜言,只有那些山贼们知道,他们的死期真的到了。
‘慢着!’见苏骑士拔剑,那寨主还想要挣扎,‘我不过是想要娶亲……罪不至死啊!’
‘在一个月前,原本你们就该消失了。’他淡淡应道。
苏骑士与大队长,在接到苏公爵的密信前,原本要下一个要铲除的地方,就是这个山寨。这个山寨,已然杀害了不下十个旅人。
谋财害命,早就应该除去。
火光迅速蔓延,这一幕,与之前鬼红帽的木屋着火时候甚为相像。
那些被虏来的女子,他们放了。
火花渐歇,这作恶多端的山寨,他们的罪恶,随着烈火,一并消逝。
‘苏苏,那我们现在不回去么?’鬼红帽瞧着这并不是往森林走去的道路,疑惑的问道。
‘我们去,拿回你真正的喜服。’
风平浪静之时波浪不觉风也不觉
其实海啸已然慢慢接近
直到狂风骤雨之时才骤觉其中的风波。
重新回到了杜德特瓦德村。
根据适才山贼的描述,他们找到了那姑娘的家。
收拾着行囊的她,先是看到了苏骑士,以为他是特意来寻找自己的,不禁一喜;再看到后面他牵着的鬼红帽,那喜悦的心思瞬间跌入了谷底。
‘你们没事……真的太好了……’那姑娘不敢直视鬼红帽澄澈的双眸,低着头说道。
‘你骗我了。’鬼红帽轻柔的嗓音听在她的耳中,却是如天雷横劈一般。
她的唇,合了又张,想要解释,却是发不出半个字。
罢了,就算解释,天真的姑娘信了又如何,她的身边,却是有位从一开始就散发着寒冷气息的男子,他怎么会相信。
苏骑士温柔地问着身边的小人儿,‘鬼鬼,你想要怎么办?’
一切的决定权,都交予她。
‘我跟着爹爹去打猎的时候,有时遇到兔子,它们总用一双无辜而让人心疼的眼睛看着我,让我总是不忍心杀了。’鬼红帽嘴唇微微抿了抿,她的这个模样,跟打猎时候的兔子极其相似,‘她只是骗了我,不骗我,她就要被抓走了,爹爹说过,这是求生本能,不杀了吧。’
‘好,都依你。’苏骑士轻笑。
‘喜服还给你,你穿着很好看。’鬼红帽笑得甜甜。
侥幸捡回一条命的蓉儿,看着美丽姑娘把脱下来的喜服放回到她旁边,看着英俊男子重新帮女子穿好那红色披风,看着他们二人携手离去。
似是做了一场梦,却又不似只是一场梦。
她想,若是换了身份,她遇到这样子欺骗自己的女子,定然会报复,即使不杀,也定要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蓉儿蓉儿?你这死丫头去哪里了?!’房子里面,那喝醉的,她的父亲声音传来。
蓉儿咬咬牙,背起包袱,跑着离开了这个家。
他们快回到森林的时候。
却是在这时,遇到了与他一队的包括嘉侍卫、然侍卫在内的几人,他们身边,还有从没见过的一个贵族打扮的男子。
‘你们怎么在这儿?’苏骑士疾步走了过去,左右环顾,却是不见大队长的踪影,‘大队长呢?’
那些侍卫们往后一退,‘咱们兄弟奉苏公爵之命,前来带苏骑士回宫。’
他们眼中的挣扎和陌生,让苏骑士的动作一顿。
‘大队长在哪里?他也同意了这个命令么?’苏骑士一字一顿地问道。
‘队长此时在苏公爵家中做客。’为首的嘉侍卫咬唇说道,‘还请苏骑士配合,否则勿怪我们动手,亲自请你回去。’
他在说话的时候,不时会看看身边那个一脸不屑的贵族打扮的男子几眼。
苏骑士自是能听懂他话语里的意思,大队长是被苏公爵禁锢起来,便是苏公爵用大队长的命为筹码,来威胁他们把自己带回去。
‘我知道了,你们在这里等等,我送鬼鬼回去便跟你们回去。’苏骑士脸色凝重地应道。
‘命令是现在执行。’那个贵族男子冷哼了一声。
‘阁下是?’苏骑士黑曜玉般的眸内厉意一现,冷冽问道。
‘好说,我是贾伯爵,苏公爵特意吩咐我前来,负责监督。’贾伯爵骄傲地说道。
‘呵,贾伯爵,我劝你姿态放低些,我父亲为公爵,只有我一个孩子,如今我与你地位相同,待以后,我成为公爵,莫怪我不客气。’苏骑士眼中的冷茫却没有减弱半分。
爵位原本就是世袭,苏公爵之后,便到苏骑士继承公爵爵位。公爵比起伯爵,之间还隔了一个侯爵,若是按地位来说,他根本不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