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陷锦失势殉葬他来了
作者:离情记      更新:2019-09-18 22:24      字数:8201

皇后的心底一沉,锦相真是好算计;北藩王生性多疑,若贸然送女定会惹得北藩王疑,可是若送到周姬这里就不同了;周姬几乎天天都会见到北藩王,这般的容貌,想不被发现都难!本欲阻止,她念头一转,如今宫中妃嫔甚多;虎视眈眈的人多了去,这红颜未老恩先断的事情更是多……而且如今她已经有一子,母凭子贵,又岂是那些新进宫的杂碎女子可比拟的?

周姬垂了垂眸,嘴角噙着一丝冷笑;虽然不知道这丫头的来历,但是若被父皇要了去,看那贫民丫头还如何能有本事成为她与锦翎的阻碍!

“此女本王甚喜。”北藩王呵呵一笑,就开始打量我;那眼神,更是让人看着就作呕。

“我……”还未出口的话,就看见皇后忽然和善一笑,道:“还不快谢恩?”

如今八国中,因为兵力太过悬殊;江都政策腐败天子迷恋女色,八国藩王的称呼基本就是形同虚设;虽名为藩王,却已经全是自立为王;而在这动荡不安的时代,一般的女子甚至连衣服都是不如的。

北藩王看着我一下哽住了,好似误会了什么;转头对皇后就大笑了起来,道:“看来今日本王要重赏皇后了!”

他说完不再看我一眼,而是长笑离去。

“你们还杵着这里作什么!还不快叫人把她抬去上浴!”皇后一边吩咐,一边笑意盈盈的看着我。

周姬郡主更是一脸笑意,走过来就道:“黎女官真是祖上烧高香了,快去准备准备吧!父皇可是个急性子的人!”

这事情几乎是眨眼间,还来不及说一句话;周姬就言笑晏晏的对身旁的宫女点头示意,几个面目俏丽的宫女们颔首;顿时,她们直逼而来,一霎就感觉被几个宫女架着开始向外面走了出去。

刚准备挣扎,却恍然发现那几个宫女居然是内力极高,一看就是不是普通的宫女出身。

那几个宫女看到我挣扎不休,其中的一个成熟稳重,面目稍显风韵的宫女更是冷然道:“黎女官便放弃吧,奴婢们是锦相的人,定不会亏待了娘娘,娘娘就在宫中安享天伦吧。”

“放屁!”宫女们看到我忽然爆粗口,又是一愣,她们虽然为宫女,却还是受到了的封建的教育,没想到一个姑娘家居然会说如此粗俗之话。就在她们愣的时候,倏地,那姑娘蓦然就笑嘻嘻的眨了眨眼睛;她们心中正觉得奇怪,却瞅见一个黑不溜秋的小瓶子突然从她的袖子里一骨碌的掉了出来,还没来得及看清楚到底是何物,只听‘扑’的一声,那小瓶就被砸的碎了满地!

骤然间,眼前霎时就冒出了一阵范围极广的墨绿色烟雾!

那绿色烟雾极浓,并且呛鼻至极;那些宫女顿时就开始觉得呼吸不畅,而她们本是不愿放手;但是,眼睛却被熏的又酸又麻还直冒眼泪;最后她们实在忍受不了,才不得不松手。

“抓住她!快抓住她!”几个宫女眼睛睁都睁不开,一睁开就感觉眼睛像被熏瞎了似的;她们又气又急,怎么也没料到那姑娘没有武功却一身的鬼点子,实在是太过狡猾!

几个宫女的尖叫声,在这夜色里就恍若一下炸开了花;片刻间,就吸引了极多的宫女太监前来询问。

而同一时刻。

“侍寝之夜,她跑了?”锦翎的脸色极为难看,他都封了她的内力,她是怎么跑的?

“回禀丞相,黎姑娘不知是弄出了什么东西;如今整个宫中都充满了那种墨绿色的烟雾,除了北藩王的寝殿太远暂时没有被波及之外,其余的娘娘妃子们皆被那绿烟熏的……”说话的人,赫然就是那成熟稳重,面目稍显风韵的女子;可是,她此时眼睛一周边都泛着红,显然是被熏的不轻;说话之际,更是有些咬牙切齿。

“够了。”锦翎的声音森冷,让那成熟稳重,面目稍显风韵的女子立即就闭上了嘴。

“本相就不信,难道她还插了双翅!”锦翎冷冷一笑,刚准备走,却听那女子又道:“丞相,那里毕竟是后宫禁地……”一般男子,怎可能入?

“你以为本相不知?本丞自有办法!”锦翎的声音充满了阴郁,忽然间,却又来了一个一身黑衣的隐卫,他不知对锦翎耳语了什么,锦翎脸色猛然大变。

“你可打听清楚了?此消息若有差错,本相首先就要了你的命!”锦翎神色阴沉的看着那个隐卫,那隐卫更是连忙单膝跪地,双手作揖:“属下不敢欺瞒。”

锦翎神色不定,先立即转到宫里去的步子更是生生的停了下来;脑中更是开始不停的运转,他安置在皇宫中的线人,这人,怎么说也得有数百人!他为了掌控整个北安皇宫,几乎花了十年的时间来培养忠心耿耿的线人!

如今他对宫中的消息了如指掌,就是因为那些线人;但是,几百线人居然一夕之间全部蒸发!叫他怎能不恼,怎能不恨?不过,北安之所以为强国,就是因为还有几位战功赫赫的武将!而这武将中以邵氏为最,邵氏邵留将军威名远播,乃正一品大将军;如今这邵留将军刚班师回朝,他控文,那邵留控武;几乎就是一根线上的蚂蚱;如今他必须要去见!他更需要邵留的帮助!

将军府内。

“什么?线人一夕之间全部消失?”邵留长的极黑,听到锦翎脸色阴沉的话,邵留心中更是止不住的震撼;这些线人先不说武功都是极好的,更是在宫中隐姓埋名了有数年之久,居然一夕间消失的一个不留!完全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邵将军,当年线人的名单只有将军与本相有。这剥掉本相羽翼之举,若非没有数十年的精心策划,绝对不可能完成!”锦翎的语气带着些质问,让邵留的脸色当即一黑。

“锦相,你敢怀疑本将军?”邵留的性子本就火爆,被人莫名其妙的质问,他几乎要气的站了起来!

锦翎一愣,自觉语气有些失控;他蹙眉道:“邵将军莫怪,本相实在是太过震撼;如今情非得已,本相怀疑宫中有内鬼。”

邵留听到安抚,神色明显好了许多;他叹了一口气:“如此,这内鬼尽快要除去,若有本将军能帮上的,锦相尽管开口。”

锦翎点了点头,他如今要的就是这一句话!若有邵留的重兵在手,其他人,他何惧之有?

出了将军府后,锦翎沉着脸更是马不停蹄的就回了丞相府,开始上奏折;北藩王向来信极了神佛一说,而北藩王重用他,更是因为他懂天相;若他说侍寝那夜天出奇瑞之兆,北藩王定不会任她逃跑!

锦翎写完冷笑了一声,若把黎小小送进去成了公主,过几年便会送去和亲,何来手刃皇后一说?而那北藩王包庇更是罪大恶极!他定要那北藩王饱尝乱伦之痛!锦翎写完了便连夜派人送了上去,本以为要再过一些时辰;未料,才片刻的时辰,北藩王居然立即召他入宫。

锦翎刚步了北藩王的外宫,本是骤雨之夜,竟然站了极多的臣子!

“锦翎!你好大的胆子!”

刚一进来,北藩王怒气勃发,居然‘啪’的一声,就把一叠奏折甩到了锦翎的脸上!

“这是刘太尉和御史大夫传来的奏折!你的十大罪状!你给本王好好看看!”锦翎还没来得及看,那刘太尉就叹息道:“还好我与数十位大臣联名拦下了锦相的奏折,锦相怎可如此?那天相明明是大凶之兆,锦相怎可蒙骗北藩王?”

锦翎脸色极为难看,他就知道任用异族居要职,终招祸害!异族文臣十名先不论,而其他的十名文臣,以往站在他这边的人,可以说是忠心耿耿之人!如今居然全部临阵倒戈!这刘太尉和御史大夫根本就是他的心腹之人!这一夕之间他就失去了百名极为重要的线人,顷刻间这刘太尉和御史大夫,与围绕他的所有文臣更是开始对他倒戈相向?

锦翎冷冷一笑,道:“本相说的是真是假,忠言逆耳,北藩王难道信奸臣吗?”

北藩王霎时脸色一厉,几乎是震怒:“还想狡辩?谁人不知本王日日夜夜所熏之香是你锦相所送?若不是刘太尉发现的早,本王是不是就要死在了这慢性毒药之下!”而这慢性毒药,更是带了一丝的催情之意;长年累月的使用,几乎有诱导人的神智之用,怎会不好淫?

锦翎瞳孔一缩,怎么可能?这慢性催情之药,他没有告诉过任何人!那刘太尉怎么可能知道?

忽然,众人却看见锦翎轻笑了起来;他朗朗道:“北藩王何以任由本相被人污蔑?”随即锦翎一拍手,走进来的人,他神色严峻,赫然就是邵留大将军!

邵留一身锃锃盔甲,一走进来便行礼道:“北藩王莫要听信谗言,锦相为人正直,莫要听信莫须有的传言啊!”

北藩王脸色已经极其铁青,最后竟是怒极反笑,一次连说了三个‘好’。

刘太尉脸色更是一变,蹙眉道:“邵将军,见北藩王佩戴刀剑乃不敬,邵将军……”

还没等刘太尉说完,锦翎就笑了笑:“今时不同往日,那夜本相夜观天象,何为大凶?明明就是祥瑞之兆!本相为何会有欺瞒之心?”

北藩王冷哼了一声,显然不相信挥了挥手,道了声‘拿下。’

邵留面色一变,暗觉锦翎已经在北藩王心中彻底失去了利用价值,他应该明哲保身才是!

锦翎似乎看出了邵留的心之所想,不知对邵留说了什么;邵留脸色勃然一变,好你个锦翎,居然要挟他的妻儿!

邵留想这锦翎势必会将他拖下水,不如救得锦翎,也许还有一线生机,若锦翎把他所做之事说出,他一样难逃一死!

当即,邵留居然在大殿之上拔了剑,神色冷凝:“北藩王还是听听锦相之言吧!”

北藩王神色微冷,却笑道:“邵留,你想如何?”

邵留似是帮定了锦翎,他心中不得不佩服锦翎,锦翎最后说以保万一要他把虎符带上,召出兵卒包围整个皇宫,如今果然未错分毫!

“北藩王,莫要信了奸臣的话啊!如今,臣的兵卒早已在皇门等候,北藩王……”邵留的话还没有说完,就看见北藩王居然狠狠的拍了拍案桌!

‘啪’的一声,顿时群臣惶恐不语。

“邵留!你好大的狗胆!居然与锦翎狼狈为奸!你不如看看你手上的虎符是真是假如何?”北藩王双目神色犀利,全然没有了往日的浑浊与淫邪之色!

邵留面青唇白,虎符怎么会是假的?难道他身边有奸细?但是他身边之人他早已查探过,何来奸细!

当即,不止邵留,连同锦翎的神色都是变的面无人色。

一连串的阴谋如暴风雨般的落下,人未见,两个权倾朝野的人,一霎,却这般简单的就被剿灭!

这等可怕缜密的心机,当世真乃无人可敌。

锦翎忽然仰天长笑了起来,那笑声居然极其可怕,让当众的朝臣无一不是蹙起了眉!

须臾间,众人却见锦翎身形一跳,只是简简单单的足见轻点,居然就飞离了数丈!

众人根本就没料到那锦相的武功居然会如此高深莫测,就连锦翎身旁的邵留都是微微一惊;邵留刚准备随锦翎一同跑了去,可是北藩王却猛然回神,一声厉喝:“捉住他!”

而锦翎的武功,根本就不是邵留能与之比拟的;邵留虽然挣扎,却还是被关押了下去。

“听说众臣联名十大罪状宣了锦相的罪呢!”

“锦相?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那邵留大将军居然也……”

虽然不知道出了什么乱子,但是宫女太监们都一直在讨论这事儿;本来是昏昏欲睡的夜色,却因为这事儿惹得守夜的宫女太监们精神了起来;守门人更是听的津津有味,此时我躲在了一个小旮旯里,准备等那些守门人有些松懈时,一鼓作气迷晕一些人,趁机跑出去!

半晌,此时天色极暗,那些守门的侍卫似乎都有些困,再过不久便会天明了。

刚准备掏出一瓶迷药,却感觉背后似乎站了一个人!下意识的回头一看,他一身翩翩银衣,脸色却状似有些不正常啊丫的……

“锦翎?”捏紧了手中的迷药,要是他敢过来,丫的老娘就跟他来个玉石俱焚!哦,不,还是算了,情郎哥哥还在等我……

“徒儿,来,为师带你离开。”锦翎笑了笑,夜风吹起了他的衣摆,但是却怎么看怎么不正常。

“好。”笑嘻嘻的走了几步,希望能卸下他的防备。

‘哐啷’的一声,手中的迷药一扔,掉头就跑!跑啊!丫的,老娘火眼金睛,锦翎他现在绝对不正常!

“雕虫小技。”锦翎却是微微一笑,那笑容居然透出了几丝扭曲,全然没有了一丝谪仙的气质。

“天啊天啊,老娘咋这么命苦?”使出了‘踏月留香’,现在真是悔恨的要吐血,丫的每日与情郎哥哥在一起就是调调情讲笑话;这武功就如逆水行舟,丫的不进则退!

四周尽是一片夜色,宫廷煌火,虽然华丽却也是无情的牢笼。得,现在不是欣赏美景的时候,更发现一个致命的问题,老娘跑哪里来了?这么一想,就感觉后颈被人一劈!

行,又被暗算了,丫的这人肉暗器玩意什么时候才能到一个头儿?

感觉躺在了一个豪华的软榻之上,本来还想睡一下,但是,眼前的状况让我一下子就跳了起来!

可惜,还没跳起来就摔了个合家欢;脚上居然被一条极细的锁链给锁住了!

“锦翎!你丫的能不能消停消停?我哪儿得罪你了?丫的你变态给我去别处变态!别碍着老娘!”他听到我的怒吼,却是风淡云轻的笑了笑。

“徒儿,看看四周是何处?”他的声音带着丝丝让人胆寒的笑意,一张恍若谪仙的脸上,却是露出了一丝报复的畅快。

蹙了蹙眉,奢华至极的宫壁,明黄交加的丝绸软榻……而一旁的人昏迷不醒,赫然就是北藩王;他脸色更是泛着不正常的潮红,神色朦胧。

“锦翎,你什么意思,你为了给丽妃报仇,你连这么畜生的事情都干?”锦翎听到质问,却笑的更为淡雅;但是这一抹笑,却让人不安。

“就算身败名裂又如何?我的目的就是为丽妃报仇,虽然皇后可恨,但是北藩王对丽妃见死不救,若不惩罚他,为师心中不安啊。”锦翎淡淡说完,眼中却闪过一抹狰狞,着实瘆人。

一张谪仙般的脸,居然能在一瞬间便化为恶鬼。

“徒儿,为了你的母妃这点又有何难呢?就当是还你母妃救下你的恩情吧。”锦翎淡淡起身,甚至连他的衣摆都抓不住,就这么走了。

心中忽然升起了害怕,怎么办?而北藩王现在明显神智不清!被锦翎给下了媚药!

“云奚?”北藩王忽然就睁开了眼睛,他的眼神呆滞,浑身滚烫。

向后一退,却退无可退!这具身体的母亲丽妃,她因为姿容无双,才被赐了一个丽字,而闺名就是苏郦,听说乳名就是云奚。

“我不是云奚!我是你的女儿!”希望用这句话能唤起他的神智啊!

“女儿?本王没有女儿!本王的女儿只有周姬,但是本王一生中只爱过一个女人,只爱过她一个,只有云奚。”北藩王说的迷糊,但是字字句句却还是落入了我的耳中。

北藩王本来还在说话,猛然间突然抬头道:“云奚,你原谅了本王是不是?本王知道你还在怨。不,本王那时举步艰难啊,本王怎么会不想救你……”

北藩王边说就扑了过来,眼神痴迷的让人骇然;迎面而来的是一种极其陌生的气息,吓的让我当即神智全无!

不喜欢,厌恶,害怕。

他毕竟是这具身体的父亲啊,眼泪一下就涌了出来。

情郎哥哥,小小好想你。

‘哧’的一声,回过神来时,因为太过害怕,手中的簪子更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插了上去;不知是天意还是无意,这簪子,居然正中他的心脏,分寸不离。

一时之间,北藩王的脸色变的惨白,双眼瞪的老大,他似乎觉得极为不可置信。

“你?”

他还没有说完一个字,门外更是有人轻轻叩门道:“藩王,可就寝了?臣妾带绪儿来了,藩王说要考察绪儿这段时日的功课,臣妾可有记错?”

那人的声音,显然就是皇后!

“母后,还是回去吧。”那少年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阴沉。

偌大的寝殿里,一片死寂。

‘噗’的一声,北藩王喷出了一口血,那声音极为刺耳;他看着我惊惶的模样,死死的盯着我道:“你是何人?为何刺杀本王?”

那声音竟是极大,‘啪’的一声,门外的皇后更是推门而入!那少年看到眼前的状况,神色更是变的极其愤怒。

皇后一看到如此情景,看到那嘴旁满是血迹的人,几乎觉得眼前一黑。

“贱人!”皇后一声低咒,她的脸色极其难看,那扭曲的模样,眼中更是闪过一抹疯狂之色。

“来人!给我把这个贱人押入天牢!”皇后的声音几乎是尖叫,全然已经没有了往日的仪态。

“别碰我!”四周的人一窝蜂似的就涌了过来,那陌生的气息让人感觉难堪,甚至是作呕。

“娘娘,这锁链……”四周的太监神情紧张,丝毫不敢怠慢。

但是皇后此时根本就没有心情说话,她只是一个劲的趴在北藩王的尸身上,一个劲的哭泣。

众人只感觉眼前一花,北藩王唯一的儿子,更是不知从哪里就抽出了一把剑,‘啪’的一声就斩断了那锁链。

“把这贱人给我带下去!”那少年的脸色极其阴狠,那一剑,他几乎就要斩断了她的腿!

北藩王薨,长子绪继位。

消息流传的极快,一时之间,其余七国皆是震惊,这北藩王正当足下之年,甫在不惑;怎么会突然就薨了?难道有什么隐情不成?

绪,或者是新任北藩王;他只为少年,但是神色却是极为阴狠,偿命,本王要你偿命!

“无所出的宫妃,皆殉葬。”一句简简单单的信笺,便决定了所有女子的命运。

天牢下,皆是喊冤声。

四周尽是阴暗的鼠虫,馊水饭菜更是看都不想看一眼;锦翎,这是锦翎的计谋吗?他不在乎身败名裂,他只想报仇。

“教主夫人,教主夫人。”

朦胧中,却听到了别人的呼喊的声音。

“谁?”远处,那人的脸极为妩媚,在无人的情况下,他此时一脸担忧;是他,徐宦官。

“教主夫人,属下拿了钥匙,您快走。教主定会来救夫人的。日前在宫中多有得罪还请夫人原谅,宫中皆是眼线,奴才不能暴露身份;但是如今不同了,若动作不快些,夫人可就要……”徐宦官一边说一边就用钥匙给我打开了锁。

“你是九赪……”他没有让我继续说完,而是立即拿出了一套衣服,神色紧张道:“夫人先穿着这身,藏一藏吧,这……”

徐宦官的话还没有说话,蓦然间,几乎是躲都来不及躲,从徐宦官的胸膛中就忽然露出了一端满是血红的剑。

“你这个贱人杀了本王的父皇,想走?”那少年面色阴狠,他狠狠拔剑,徐宦官一下更是像断了线的风筝;他眸中带着暴虐,猝不及防,因为多日未食,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只感觉他朝我肚子那里狠狠的踢了一脚。

痛,好疼。

“真是贱人,居然还有孽种。”他刚骂完,就看见她的腿下居然流出了极多的血;他只是冷冷一笑,向一旁的人道:“备棺!殉葬!”

孽种?想到这里几乎不敢置信的看了看腿下,一片血红。

痛,只感觉痛,浑身都要麻木了;看着腿下不停流出的血,无法不害怕。

棺材竟是极其厚,只是一瞬间的事情,整个世界都变的黑暗了。

耳边传来钉钉子的声音,一声声的撞击着我的耳畔;使劲的推了推,未动分毫。

一望无际的黑暗,那种窒息的感觉,让人崩溃。

棺材不久就颠簸了起来,不停的锤着那棺材;腿上冰凉,一片冰凉,甚至还能感觉到不停流出的血;那种不停流出的血,更是让我极其惊惶,因为我知道那意味着什么,意味着生命的流逝,是还没有成形的胎儿。

难道要一辈子活生生的饿死在这里吗?

不停捶打着棺材,却依然没有一点动静;最后连捶打的力气都没有了。棺材是四周都是被固定的极其扎实,棺材也特别厚重;自己的内力被封住,根本就不能动用不了。

害怕,无助,正当此时,却突兀的听到了厮杀的声音,周围人的哀嚎声,漫天遍地的惨叫声,不绝于耳。

骤然间,本是一片黑暗的视野,却忽然明亮了起来。

他华丽逼人,美的想叫人流泪;须臾间,黑暗不再,刺眼的光芒,与熟悉到让我颤栗的潋滟红衣。如果谁也穿红衣,与他站在一起,只是会自取其辱吧?那个人,他风华绝代,一般的女子甚至都会希望匍匐在他脚下,只愿换得他懒懒一回眸;那般风情无限却又美到极致的他,连女子都会自惭形秽。

“小小,是我来迟。”他一下子就紧紧的把我抱在了怀里,鼻息间,全是熟悉的淡香。

“我没有保护好我们的孩子,怎么办……”刚颤声说完,一直压抑的泪水便止不住的汹涌而出。

而他听到了我的话瞳孔一缩,微微低头之际,更是看到了我腿上的骇人的颜色;骤然间,那双极美的桃花眼,顿时,就充斥着让人打从心底都开始为之震颤的血红色泽。

一张妖娆容颜上,是前所未有的阴鸷。

“从今以后顺我者昌逆我者亡!我不允许你再次心伤,我势必要夺得这一片天下,我势必要站于那万里巅峰,我势必要你立于万人之上再不受欺悔!”

“我、是、是我杀了北藩王。”看着他这模样,但是泪水还是怎么止也止不住,好像所有的委屈,见到了他后,一泻而下。

“我知道。”他天生魅惑的声音里听起来极其柔和,一边替我拭泪,连一丝的责怪也没有。

“一切有我,小小勿须担忧。”他说完便把我横抱了起来,替我理了理因为哭泣而粘在腮边的发丝,那一双勾魂的桃花眼,好像带着一种怎么说也说不清的柔情。

感觉睡穴被人轻轻一点,便被他轻轻的搂进了那泛着淡香的怀里。

而就在转眼间,他闲闲的瞟了四处一眼,本是泛着柔情的神色赫然消失殆尽;一双勾魂的桃花眼里顿时就充斥着满满的阴鸷与深不见底的嗜杀;他红衣蹁跹,绝代无双;此时,他嘴角微微上翘,那弧度极美,却是危险到了极致。

“本宫要拿整个北安国的人头,来祭奠我们夭折的孩儿。一个,都别想逃。”